“无事!”孟知先尴尬的摆了摆手,视线再度落到白童惜身上:“童童,你刚才想和爸说什么?”
白童惜呼吸一滞,被两次三番的打岔,她的思绪乱得很!还要她怎么说?
“哼!”就在这时,郭月清开始发表自己的高见了:“这女人没本事拴住自己的丈夫的心,丈夫为了解决生理需求在外面偷吃很奇怪吗?我看,与其找沛远算账,不如让林暖教你这个二媳妇怎么当个称职的妻子吧!”
几个小辈眸光微闪,郭月清这话是在自打脸吗?
一片诡异的沉默中,郭月清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那张保养得当的脸蛋顿时变得跟厉鬼般铁青,既恐怖又滑稽!
白童惜没有吭声,反倒是林暖回了句:“妈,是我该向童惜学习御夫之术才是。”
举座皆惊!
这是那个温柔娴淑的林暖会说的话吗?
白童惜默默的看向林暖,默默的在心里冲林暖竖起大拇指,果然是被孟天真洗脑过的人,这思想觉悟就是不一样!
郭月清万万没料到林暖会这么说,她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觉得林暖中邪了,才会在大庭广众下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郭月清一脸认真的向孟景珩提议:“老大,我看你媳妇身体不适,你先送她回房休息吧!”
一听这话,白童惜心里乐坏了!
看来大嫂的改变叫郭月清十分难以接受呀,情愿自我安慰林暖病了,在这乱说胡话呢!
“妈,我没有身体不舒服,不着急回房,让弟弟弟妹继续说吧。”
事实证明,平时看上去越纯良无害的人,不正常起来才越叫人心惊胆战。
虽然林暖没有说一句难听的,脸上的表情也很是恭敬,但郭月清还是感觉得到她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行吧,你没有不舒服,那就继续坐着吧。”说这话的时候,郭月清竟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正对林暖了。
笑嘛,她笑不出来,凶嘛,她又猜不透林暖是什么心思。
因而,在众人看来,郭月清要笑不笑的样子,比不笑还恐怖!
“咳!”孟景珩十分护老婆的把自己的弟弟给推了出来:“爸,妈,我们不是在谈二弟的事吗?”
日!
孟沛远阴测测的看了自家大哥一眼,他拼了命的想降低存在感,你他妈一句话又把亲弟弟带沟里了,这还是亲哥吗!
对上弟弟欲要砍人的眼神,孟景珩镇定自若的把手搁到自己的腰间,就见孟沛远嘴角一抽,看来是明白他的意思了。
孟沛远能不清楚自家大哥平时放枪的地方吗?
今晚没把樊修找来,真是个重大的失误!
孟知先将几个小辈之间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暗自摇了摇头,这绯闻都满天飞了,怎么这一个个的还有心思嬉笑怒骂,没个正经!
“沛远,我来问你,这杂志上被你搂在怀里的长发女子是谁?”
孟知先算是看出来了,白童惜根本过不了孟沛远那一关,既如此,还不如问本人来得直接。
闻言,孟沛远睨了自家老爹一眼,凉凉的说:“我说是一个旧友,你信吗?”
孟知先想也不想的说:“不信!”
孟沛远嗤笑一声:“既然不信,那我解释再多又有何用?”
孟知先眸光一凛:“我看这分明是你偷偷在外养的情妇,所以才会连个姓名都要包庇!”
孟沛远声色一冷:“老头,你说话最好放尊重点!”
白童惜闻言,心头更觉一片苦涩,孟沛远对陆思璇的维护,令她尝到了嫉妒、自卑的滋味。
“放肆!我是你爹!”孟知先生性儒雅,但在孟沛远的屡屡不敬之下,还是怒了!
孟沛远一副小霸王的口吻:“吹胡子瞪眼的,吓唬三岁小孩呢?”
孟知先双眼一突,着实被这二儿子气个半死:“混账,你给我跪下!”
孟沛远冷冷掀唇:“要我跪下,给个理由。”
孟知先师出有名:“养不教父之过,你背着童童搞外遇,我今天就以家法伺候你!让你知道什么叫‘不该为’!”
孟沛远突地一笑,那忤逆之色叫白童惜暗暗皱眉:“老头子,要教训我,那你也应该有为人父的样子,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能出轨,我就不能?”
啪——
一记重重的巴掌声之后,白童惜听到郭月清气急败坏的尖叫道:“白童惜,你居然敢打我的儿子!我要杀了你!!”
“妈!”孟景珩反应迅速,站起来就将郭月清圈在双臂之中。
孟景珩从小从军,那身体素质远非一般男子可比,更别提要控制住郭月清一个妇道人家了,简直轻而易举!
“景珩,你放开我,今天我非给这小贱蹄子一点颜色瞧瞧!”
说来也怪,这郭月清每回见到白童惜,理智就跟喂了狗一样,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白童惜已经习惯了,甚至称得上是处变不惊,泰然自若,只是那挥出去的一耳光,叫她始终有些难以平静。
孟沛远冷不丁的挨了白童惜一巴掌,就觉得有一股邪火在心口烧得慌,饶是他千算万算,都没想到是她出的手!
场中之人,谁打他,他都不会惊讶,除了白童惜! ,
昂起被微微打偏的俊颜,孟沛远咧了咧嘴角,嗜杀的问:“白童惜,你真的想死?”
白童惜怵了下,孟沛远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比郭月清此时大吼大叫的威力要高出许多倍!
但是,她仍然抬头挺胸,不畏强权的说:“他是你爸爸,你却连基本的尊重都没给他,甚至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看爸让你跪下算是便宜你了,要是我,非抽烂你的嘴不可!”
孟景珩等人听得嘴角直抽,一记耳光还不够,还想抽烂孟二爷的嘴,这白童惜脑门上只差没刻上四个字——“离死不远”了!
孟沛远阴郁至极的盯着她,心里估计幻想了一百种将她抽筋剥皮的手段了!
他活到现在挨得巴掌全是白童惜给的!
这一次更为直接,当着孟家人的面就把他给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