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孟沛远在心中狠狠的、重重的拒绝,结果,巴拉巴拉的还是说了:“今晚,你下班后……”
“嗯嗯!”白童惜这次记得非常仔细,待孟沛远最后一个磁性的尾音落下,她回道:“嗯,我明白了,我等着你。”
孟沛远稍稍放心,随后又想起温麒还黏在白童惜身旁,不禁又提了口气,说道:“跟他把事情谈完之后,就马上离开,听到了没有?”
白童惜小嘴张成了“o”型,她没听错吧,孟沛远居然允许她继续跟温麒把事情谈完?
反应过来的她,笑得见牙不见眼:“yes,sir!”
结束通话后,白童惜有些幸灾乐祸的看向温麒,他大概没想到吧,孟沛远并不如他设想中的那样暴跳如雷。
此时的温麒,嘴里就跟吃了shi一样苦涩,尤其是在捕捉到白童惜眼角眉梢中暗藏的讽意时,那份苦涩就更加回味无穷了。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白童惜微微一笑。
温麒危险的问:“小爷想要什么?做鸭吗!”
白童惜撇撇嘴:“你不想要做鸭,那平白无故叫那么欢做什么?害得我以为你的理想就是做鸭,嘎嘎~”
听到白童惜惟妙惟肖的口技,温麒却只剩下捏爆她的冲动:“我只是对女人没兴趣!不代表我是gay!更不代表我想做鸭!”
他生平最讨厌别人拿他的生理取向说事了,不爱女人就一定是gay吗?轻易下定论的人都该死!
如果白童惜不是他报复孟沛远的筹码,他早就将她碎尸万段了!
见他气得小脸煞白,白童惜只好道:“好好好,你不是gay,你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行了吧?”
话是没错,可由面前这个可恶的女人说出,却显得不是那么真挚了。
温麒死死的盯着白童惜的红唇,唇形?嗯,优美!薄厚?嗯,正好!唇彩?也不像外面的妖艳贱货一样浓妆艳抹,看上去似乎很美味的样子……
不知道咬上去,滋味如何?
就在温麒尝试着鼓起勇气,往白童惜的方向越凑越近之际,只见她把头一偏,脑后的高马尾一下子抽到了他的脸上!
温麒怒!
长这么大,他就没被人这么打脸过!
揉了揉被甩中的嘴巴和脸颊,温麒没好气的审视着偏头整理安全带的白童惜,心想她不会是故意的吧?
将安全带调到较为宽松的位置,免得勒着她的小肚肚,白童惜回过头时,就见温麒撅着嘴巴神色怪异的盯着她。
她歪了歪脑袋,完全没把温麒的姿势往索吻方面联想,只当对方还在因为刚才的事与她置气。
思及此,她不自觉的用上大姐姐般的口吻,宽慰道:“小弟弟,我不就跟你开了个玩笑吗,你刚才还把我的手背撞红了呢,喏!你看,这我都没怪你……”
说着,白童惜把还通红一片的手背送到温麒眼际,企图诱发他的同情心,岂料却换回他一句:“你把头转过去。”
“为什么?”她才刚转过来,就又叫她转回去,她的头又不是旋转木马!
“叫你转过去你就转过去,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啧,我不带你去见堂哥了!”
“……”噢,这小子掐死穴掐得可真准!
照着温麒的意思把头扭过去,随后,白童惜只觉后脑勺一疼,有什么东西被活生生的扯下来了,她赶忙抬手捂住后脑勺,却只抓到了自己散落下来的头发。
而温麒手中,郝然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白童惜的发圈。
如果她不扎什么高马尾的话,他现在已然如愿吻到她,向她证明他不是个无能的男人了!
泄愤似的把发圈从车窗扔出去,温麒回过头时,一阵春风从白童惜窗口吹过,她披散下来的发丝被轻撩而起,若有似无的轻触过他脸颊上的肌肤,让他想到了一种海洋生物海藻,一旦被缠住,就很难挣脱了……
“你没事扯我头发干什么?”区别于温麒迷惑的神色,白童惜则是冷下了脸。
回过神的温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该死,他没事研究白童惜的头发做什么?
在这种不淡定的时刻,温麒找的借口也不太华丽:“我、我看你发圈脏得要死,帮你松下来扔掉,不行吗!”
当然不行了!
他们既不是"qing ren"又不是闺蜜,他凭什么不经过她的同意扯下她的发圈还擅自扔掉?
再说,他那叫松下来吗?分明是扯下来啊!
想到这,白童惜突地眼眶一红,悲悲戚戚的说:“你知道那个发圈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那是我母亲生前戴过的!它为什么会脏,是因为它年代久远!但即便这样,我也一直珍视着它,可你呢?你一声不吭就把它给扔了,相当于把我和我母亲唯一的感情寄托一起扔了,你拿什么赔我!?”
音落,她悲伤的啜泣起来,把温麒唬得一愣一愣的。
没想到……那么陈旧又廉价的东西,竟是白童惜已故母亲之物,那必定很重要!
眼底闪过一道自责,温麒猛地掀开车门,走下车去,沿路寻找。
看到这一幕的白童惜,忍不住微微挑唇,故事是她瞎编的,要的就是勾起温麒的愧疚心!
片刻后,温麒拉着一张长脸回来,见白童惜正哀怨的瞅着他,不禁嫩脸一红,支吾道:“……找不到了。”
白童惜“嗷”一嗓子,捂脸痛哭。
“诶!你别哭啊!”温麒慌了。
他是真慌了,谁让他一时冲动,干了件缺德事呢!
“呜呜呜!”白童惜就哭,就哭,就哭!
温麒被她哭的心一燥,想也不想的说:“只要你不哭,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我堂哥!”
嚎啕的声音一顿,改为小小的抽噎声,白童惜从指缝间露出一只水润润的眼睛,有些不信的问:“真的?”
“嗯!”温麒说着,坐回驾驶位,拉好安全带,对白童惜说了句“坐好啦”,便一踩油门,往她从未接触过的领域而去。
车窗半开半阖间,不停的有风送进来,白童惜长发未束,发丝不断被吹起,弄得她的脸颊有些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