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到第三点的时候,孟沛远原本还挺正常的脸色顿时一沉。
他侧了白童惜一眼,不悦的问:“等一下!你不允许我说话,那还要我怎么帮你谈生意?”
“这个嘛……”白童惜敷衍道:“你就坐在那喝酒吃菜好了。”
反正孟沛远用眼神就可以把那些咸猪手给逼退。
不让他说话,是为了防止他一开口,又把她的客户得罪光了。
孟沛远不爽的问:“搞了半天,你就只交给我一个喝酒吃菜的任务,你不认为这是对我才能的一种埋没吗?”
白童惜漫不经心的说:“放心好了,如果有女客户的话,我一定安排你作陪。”
“你!”孟沛远握起了拳头。
“欸,你别激动啊……”白童惜指着屏幕里的第一条:“这上面第一条就是不许你在任何场合对我这位代理董事长乱发脾气,看到了没有?”
孟沛远冷冷道:“我这还没成为你的员工……”你就这样放肆?
后半句话,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白童惜在旁边扬声打断:“你要是对我的协议内容不满意的话,可以不要当建辉的临时员工啊!”
“……”得,孟沛远无话可说了。
偷偷扫过孟沛远郁卒的眉眼,白童惜灰蒙蒙的心情不由的畅快了一点,被他压迫了这么久,终于等到翻身做主人的这一天,不容易啊!
“别停,继续往下念。”清咳一声,白童惜收起脸上嘚瑟的坏笑,换上一副面无表情的面孔催促道。
孟沛远恶狠狠的视线重新落回到电脑屏幕上,咬牙切齿的念道:“如果员工孟沛远做不到上述要求,请自觉辞职,另外,辞职后,不得再插手建辉地产及其代理董事长的所有事务!如若有违此约,泰安集团的股指跌停。”
“……”太狠了!
“你答应的话,我就把这份协议打印出来,你在上面按个手印和签上名字即可,如果你不答应的话,那此事就此作罢。”白童惜说。
孟沛远脸黑黑的说:“我答应。”
建辉地产。
“什么,白董雇了孟二少充当公司的临时员工?”
在听到白童惜带来的消息后,汤靖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白童惜点点头,不太在意的说:“汤叔叔,这件事我之后再跟你细说,宋玉应该快进来了。”
“哦,好的好的。”为防隔墙有耳,汤靖没有追问下去。
白童惜继而问道:“汤叔叔,我问你,昨天傍晚你交给我的那些合作商资料,还有没有备份的?之前那份,被我不小心弄丢了。”
汤靖点点头:“那些资料我全都保存在u盘里,白董随时想要,我随时都可以提供。”
白童惜松了口气:“那就好,我现在就想麻烦汤叔叔再打印一份让人送来。”
“没问题。”汤靖应了声后,说:“白董,其实我昨天晚上就想联系你,向你说明一件事了,但时间太晚了,我也就不敢打扰你休息了。”
“汤叔叔,你说吧,什么事?”白童惜专心致志的听着。
“你先前不是说,想找一个至少能和孟二少实力相当的合作商吗?”汤靖问。
“不错。”白童惜把头一点。
“不瞒白董说,之前我认为你的想法太荒谬了,所以下意识的否定了,后来我回家仔细一想,发现这样的人,北城还真有一位。”汤靖说。
白童惜瞪大眼睛,期待的问:“是谁?”
汤靖张嘴道:“圈内的人都叫他‘乔’,是一个神秘的投资商。”
“神秘的投资商?”白童惜下意识的喃喃。
汤靖说:“嗯,传闻他不太出现在公开场合,自然而然的,见过他的人就少了,以前也有媒体想采访他,可他却跟有预知性般,总能提前躲开,
听说,他只挑自己喜欢的项目和工程投资,小到一个路地摊,大到一个上市公司,只要能挑起他兴趣的,他就会出手。”
白童惜问道:“既然他这么神秘,那我该去哪里找他?”
“当然是他的住所了。”
汤靖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到她面前,说:“这是我通过各个渠道,查到的他目前可能居住的场所,你按着这个地址去找,没准能见到他真人也说不定。”
白童惜有些打退堂鼓的问:“汤叔叔,你不是说,连媒体都捕捉不到他的身影吗?就我?我能行吗?”
汤靖笑道:“他避开媒体,是不希望在人前有过多的曝光,可你是以一个‘需要被投资’的身份去的,我想,他会抽出时间见你一面的。”
白童惜想了想也是,于是大胆的接过汤靖递过来的纸条:“那……这个人有什么怪癖没有?”
不喜欢在公开场合出现,想必这个人的性格一定很孤僻,要是性格比孟沛远还差劲,那她还不如痛快点,现在就放弃。
“我说过了,他很神秘,有没有怪癖这个问题,得由白董亲自接触过才能知道。”汤靖摊手道。
“……”好吧。
白童惜展开手里头的纸条,只见上面记着一处地址——
九溪十八岛别墅。
呃,怎么说呢?
一看别墅的名字,就觉得别墅的主人很别扭了,白童惜先入为主的想到。
傍晚。
正预备下班的白童惜,忽地接到一通电话,听到话筒里不停传出的啜泣声,她手足无措的安慰道:“阮眠,你、你先别哭啊……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童惜……我……呜呜呜……”
“阮眠,你倒是说话啊!”白童惜被她哭的都急眼了,生怕她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半响,阮眠才哑着嗓子回道:“童惜……我想见你……”
白童惜凝神问:“你在哪里,我立刻去找你!”
中山公园。
一片绿化坪中,白童惜向哭得一抽一抽的阮眠递去一包面巾纸:“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伤心吗?”
阮眠抽出纸巾,搓了把鼻涕后,泪眼模糊的对白童惜说:“绵绵……她……”
“绵绵?”白童惜反应过来,阮眠说的是她的养女阮绵绵:“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