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的视线往白童惜那个碍事的皮包一扫,洛总先她一步拽过背带,之后随意甩进身后某个男人怀里:“吕总,白董现在没空,麻烦你帮她接一下电话。”
“好嘞。”吕总是个二十几岁的年青人,爱玩,爱闹,更爱疯,一听洛总这话,当即不顾后果地弹开白童惜的皮包纽扣,把里面的东西通通都给倒了出来。
哗啦啦——
什么化妆包啦,钱包啦,这些都是最基本的,最重要的,是跟着手机一起往外掉的卫生巾!
乍见这一幕的白童惜,恨不得昏死过去。
偏偏吕总还一手拿起她的手机,一手拿起她的卫生巾在眼前比来比去,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变态!
一怒之下,白童惜用力推开身前的洛总,冒着生意没得做的风险,朝吕总的方向奔去。
“白董,你这是要去哪啊?”
洛总赶紧追了上去,就在他快要逮住偷溜的白童惜之际,突然听到拿着白童惜手机的吕总颤声道:“等一下……这是孟二少的电话?”
孟沛远的电话?
不可能!他的手机不是丢了吗?
就在白童惜愣神间,吕总已经把手机塞回到她的手里,这个电话他可接不了,会死人的!
半信半疑的按下接听键,白童惜低语了声:“喂?”
少顷——
一把熟悉的嗓音贯穿她的耳际:“开门。”
“……”以为是幻听的白童惜,傻乎乎的“哈?”了声。
“我说,开门。”孟沛远声音里已经失了几分耐心。
“哦!开、开门!”白童惜像只无头苍蝇般左右四顾,接着反应过来道:“我在外面,你要是回家了,就让樊修给你开门吧。”
“……”一串沉默后,从孟沛远嘴里蹦出了几个数字:“门号4104,你再不开门,我就让人拆门。”
目光一滞,白童惜联想到她此时身处的包厢不就是4104吗?难道说……
拔腿往包厢唯一的房间门跑去,白童惜心惊肉跳的拧开门把,在一片昏黄的灯光下,看清了孟沛远那张冷冰冰的面孔。
“孟……”
招呼还没打完,孟沛远已经越过她往包厢内走去,他的姿态之随意,仿佛他身处受邀者的行列。
“……”在见到孟沛远的那一刻,洛总一行人的心情,不亚于见到鬼神般,就连脸上纵情声色的笑容都有些维持不住了。
径自来到沙发中央,孟沛远用眼神斥退沙发上的几位“公主”后,慢条斯理的坐了下去。
撩起眼皮,他从左到右的扫过去,但凡触及他目光的,就跟遇到缉黄、缉毒的领导般,只差没把双手举高,抱着脑袋蹲下了。
见场上的每一个男人都在回避他的眼神,孟沛远心底顿时跟明镜似的。
哼,白童惜和这群男人混在一块,说好听点是谈生意,说难听点不就是权色交易吗?
视线,缓缓落到了站在敞开的包厢门口,进退维艰的小女人身上。
孟沛远大手轻拍了下身侧空着的位置,启唇道:“孟太太,过来坐。”
“哦……”白童惜应了声,抬步向他走来,并坐于他的身旁。
在此期间,她发现孟沛远一来,局势马上就发生了变化!
原本,她是身处弱势的一方,而此时,她和孟沛远坐着,洛总他们却只能干站着!
看着她像个找着家的孩子般,依偎着他坐下,孟沛远唇角笑意加深,只是这笑却是冷的。
他的手覆上她不可一握的腰肢,将她扯进自己怀里,暧昧的与她耳语:“孟太太,你今晚的妆容和装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相亲呢。”
趁着洛总他们都看着,她干脆伸手攀住孟沛远的颈项,起身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回以一笑:“孟先生,多日不见,你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
“……”对于她当众出格的行为,孟沛远的瞳孔微微向内紧缩。
想到她有可能对其他男人做出这样的举动,孟沛远揽在她腰间的大掌便无法控制的向内一按!
“唔!”
在她难受的颦眉中,孟沛远笑得寒风凛凛:“同样是多日不见,孟太太就快要变成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了。”
白童惜侧眸睨了他一眼,眸光中流转着孟沛远看不透、抓不住的情绪:“谁说不是呢……”
以五指擒住她的小下巴,将她的脸往洛总他们身上调转,孟沛远的薄唇在白童惜颊边若有似无的轻触着:“说说,哪个最得你的宠?”
白童惜呵笑一声,笑得男人们的心都快化了,就见她拂开孟沛远扣住她下颚处的手,回眸冲他笑,“当然是你了。”
孟沛远提唇:“狡猾的答案。”
白童惜流露出伤心的神色,修长的食指在他胸口划着圈圈,语气既是哀怨又是缠绵:“天地良心,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不在北城的这段日子,我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不信的话,你可以捏捏我的腰啊……”
下意识的照着她的话抚过她的腰肢,确实是瘦了!
白童惜眨眨美眸:“感觉到了吗?”
孟沛远心口不一的说:“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啊?看来你还没有感受仔细,要不……你往上捏捏?”白童惜脸上的笑容糅合着妖媚与纯洁。
腰部以上……
那不就是胸吗?
孟沛远被她撩拨得下腹一紧,几乎马上就升起了要她的冲动!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有如此迅速且强烈的感官体验,她甚至什么18禁的词都没说,就已经快把他逼疯了!
感觉到他强烈的需求,白童惜扬了下秀秀气气的眉梢,以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嗓音说:“想要了吧?想要的话,你就帮我搞定他们六个,只要他们答应继续和建辉地产合作,你要我怎么伺候你都行。”
与其被六个男人连着占便宜,不如选择被一个男人占便宜,何况孟沛远还是她的丈夫,谁睡谁不一样呢?
想到她为了合作案竟愿意以自己的**来进行交易,孟沛远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故意反其道而行:“要是我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