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并没有感觉出莫雨扬的不对劲,她早已高兴得浑然忘我。
台下,白童惜把手搭在椅背上,把小下巴倚在上面,嘀咕了句:“还挺像回事的。”
孟沛远挑眉:“嫉妒了?”
“我嫉妒他们什么了?”白童惜摇了摇手指头:“我这‘孟太太’的头衔可比‘莫太太’的头衔金贵多了。”
孟沛远说的是婚礼,没想到白童惜回的却是这个,他似真似假的非议一句:“没想到你也有虚荣的时候。”
白童惜坦言道:“世人有几个不虚荣的?你现在不虚荣,是你已经享受惯了别人的阿谀奉承,更甚者,你已经听腻了别人的恭维,但说实话,你帮我准备这么多食物端上来的时候,我心底还挺高兴的,尤其是在看到以前那些忽略我的白家人那副羡慕嫉妒恨的样子,我就更高兴了。”
“看来我的做法取悦到你了?”孟沛远得出结论。
“没错。”她今天确实是借着孟沛远的“宠爱”扬眉吐气了。
“你想要他们更巴结你的话,可得牢牢抓住我不放,否则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又会沦落回从前那个白家小透明。”
白童惜借他去牵制白家人,他却以白家人反过来牵制她。
他要她清楚的认识到,他是可以把她宠上天的,相反的,他也可以让她变得什么也不是!
白童惜睨了他一眼,语气不见得有多紧张:“听你这话的意思,如果我伺候不好你的话,你要踹掉我啊?”
“那是自然,只要我招招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他一副财大气粗的口吻,存心要给她施加压力,免得她在他面前无法无天。
白童惜笑了笑:“孟先生,你似乎忘了一点。”
凤眸紧锁住她那张柔美的容颜,孟沛远抑制住吻上去的冲动,沉声问:“哪一点?”
“我虽然是白家小透明,可好歹也是名门之后,就算当初没有你,我一样能谈到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所以……你还是不要过分自信的好。”
搭在餐桌上的修长十指紧了紧,孟沛远眯眼道:“你这是打肿脸充胖子。”
“你不信我有这个实力?”
“我不信。”
白童惜水眸轻眨:“不信的话,那我们来赌一把。”
“怎么赌?”
白童惜单手成拳支在颊边,眸光流转的看向他:“你先说如果我赢了,有什么好处?”
“随你开口。”他自信且狂妄道。
“好。”得到他承诺的白童惜,偏过头,冲邻桌一个不时偷看她的男人眯眼,舔唇,垂在椅侧的双手,右手绕到左腰勒出苗条的腰线,左手若有似无的在臀线上轻抚着……
男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身体比思维更快的给出了反应。
孟沛远眼底一片刀光剑影,朝白童惜和那个被诱惑的男人射去!
可惜的是,男人已经被白童惜蛊惑的三魂没了七魄,就算察觉到了孟沛远的存在,他想的都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怪只怪,白童惜外表长得清纯无害,做的动作却充满暗示性,这样会给男人们带来一种视觉反差,如果是像林女士那样美艳的女人做出这种野性的动作,诱惑力反而不如白童惜来得强烈。
哪个男人一生当中,不想同时拥有“白玫瑰”和“红玫瑰”?
白童惜的气质和她此时的动作,让她判若两人,天真是一面,妩媚是一面,让那个被蛊惑的男人都不知道看哪个好了。
孟沛远看了白童惜一眼,咬牙切齿道:“你这么做,他只会当你是从事特殊服务的小姐。”
白童惜动作一顿,回过头来冲孟沛远笑:“不见得吧?是谁规定千金小姐就必须要举止得当的?你看钱乐不就是‘放荡有理,勾搭无罪’嘛?没准那位先生就钟意我这款的,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家中我都能满足他的需求。”
孟沛远满脸不悦的低吼:“你在我面前怎么不这样?”
“我这不是为了和你打赌嘛。”白童惜说完,自顾自的换了个双腿交叠的姿势,慵懒的不行。
下一秒,一张名片递到了她眼前,只见被白童惜锁定的那个目标,正手举名片,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她绅士的鞠了个躬,声音激动到有些哆嗦:“这位小、小姐,这是我的名片,请……请收下。”
“谢谢。”白童惜红唇一扯,从男人手里接过名片。
看到她接过名片,男人一脸兴奋,至于孟沛远,他的脸此时已经黑的难以形容。
该死的,他就不该跟这头小狐狸打这样的赌,早点承认她的魅力不就行了!
白童惜翻看着手里的名片,露出惊喜的表情:“吕子杰,原来你是广源食品公司的老板呀?久仰大名!”
吕子杰痴汉的“嘿嘿”笑了两声,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面前这个美女有点面熟啊。
于是,吕子杰问了:“美女,我看你有点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白童惜笑了:“我叫白童惜,你大概在电视机里见过我。”
白童惜身边的孟沛远抬眸扫了吕子杰一眼,如视草芥:“我叫孟沛远。”
吕子杰眼底的那股痴迷劲儿,随着他俩的自我介绍飞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快哭了一样的表情,他yy谁不好,居然yy到孟沛远的老婆头上,怪不得他刚才看白童惜眼熟,原来是因为他在电视上见过她!
美色害人啊!吕子杰骂死自己。
他急中生智的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这次是往孟沛远的方向递去:“孟总,内个……我从事的是食品加工这方面的内容,如果您的泰安百货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拨打这张名片上的联系号码,我非常乐意跟您合作,价格好说!”
好在吕子杰清醒的快,再加上他只是一个打赌用的实验品,孟沛远这才没有和他较真,右手一伸,对方的名片便顺利的被他捏在了手上。
没错,是捏。
吕子杰感觉自己的喉管跟被一只无形的大掌给捏住一样,有些呼吸不过来,他再度急中生智,抱着肚子直说不舒服,匆匆撤离婚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