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轻轻的“嗯”了声,余光瞥见孟沛远不为所动的样子。
她眼珠子一转,语露苦恼道:“哎呀,要是待会儿帮我体检的是个男护士,那我到底是脱好呢?还是不脱好呢?”
一听这话,孟沛远眼神当即变了数变,几乎是不过脑的从椅子上弹起身,严肃道:“我和你一起去!”
就这样,白童惜做身体检查的时候,孟沛远就站她旁边盯着,即便她面对的是一台冰冷的没有生命的仪器,他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白童惜一脸懊恼,她起先的意思是希望孟沛远和她同时检查身体,结果,他似乎变成了她的“随行医生”,她去哪里,他这个大总裁就跟到哪里。
好不容易做完最后一道检查,白童惜从仪器床上撑坐起身,正准备把卷到腰间的衣服拽回去时,却被孟沛远伸手拦住。
“你干嘛呀?”她奇怪的问,露着肚子很容易受凉的好不好?
盯着白童惜平坦的小腹和可爱的肚脐眼,他暗哑道:“我帮你。”
让他帮忙?那到底是穿衣服还是脱衣服?
白童惜赶紧把上衣整理成如初的样子,之后用逃过一劫的庆幸口吻对孟沛远说:“可以了。”
之后,她推开他的手,轻巧的跳到地上,扎在脑后的马尾辫随着她的走动一摇一晃的,有些迷乱了孟沛远的心神。
奇怪,这女人现在怎么越看越顺眼了,连根头发丝都这么有诱惑力?
摇了摇头,孟沛远大步追了上去,与白童惜并肩而行。
下一秒,他听到她说:“孟先生,我真觉得你应该检查一下身体。”
“我说了,我没病。”
“没病也要防范于未然。”皱了皱眉,白童惜侧了他一眼:“你到底是在别扭些什么啊?”
孟沛远抿抿唇:“我不习惯别人看到我的身体,更别提检查了。”
“你认真的?”白童惜听后,有种想要发笑的冲动。
嗅到她语气中的质疑,孟沛远阴郁的问:“你不相信我?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随便的男人?”
见他较真了,白童惜干脆停下脚步,向他发问:“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一夜情耶,你连我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就能和我把那事给办了,说不习惯别人看你的身体,抱歉,我真的难以相信。”
孟沛远眸光一深,今日回忆起往昔的种种,他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为什么那一晚他会把白童惜给办了?
在不确定她的身体是否干净,她的身份是否清白时,他和她发生了关系,也许她已经有了男朋友,也许她早已嫁做人妇,也许她连孩子都生了……
但那时,他的脑子里没有那么多的“也许”,想要便要了!
事后,他将一切都推到了醉酒上,但事实上,如果他真的喝醉了,那他绝对记不起隔天的事。
也就是说,他有极大的可能性会忘了和白童惜发生的点点滴滴。
可他没忘,还印象深刻,以至和白童惜领证前的那半个月,他每晚都要忍受那头出匣野兽的干扰!
正如现在,只是这样看着她,看着她水灵灵的脸蛋,她月牙般的明眸,她小巧的俏鼻,她花瓣似的小嘴,还有梳在脑后的俏皮马尾,他就感到心驰荡漾……
脑袋一懵,孟沛远反应过来时已将白童惜按在了走廊的消防栓旁,惹得她低呼一声。
此时正值中午,不管是医护人员还是病人大多都回房休息了,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
但叫白童惜郁闷的,恰恰就是没人经过这里!
她望向孟沛远,气道:“你不要一说不过我,就动手动脚的好不好?”
孟沛远却低头轻嗅起她的玉颈,几丝碎发垂在其上,是白与黑的视觉冲击,他的眼神顿时幽深许多:“孟太太,我想要……”
白童惜被他这直白的要求吓得心口一个突突,她伸手推了下他的胸膛,警告道:“这里是医院!”
“医院又如何?”孟沛远一边不安分,一边嘀咕道。
感受到他越来越过分的侵扰,白童惜忍无可忍的抬脚踩住他的皮鞋,起初他没反应,仍然故我的到处煽风点火,直到她在他五根脚趾上碾了又碾,他才微恼的抬起眼,沉声:“女人,别太过分!”
“过分的是你!”白童惜趁机一把推开他,留下一句:“你自己去厕所解决吧!”
说完,她捂着脸跑了。
至于为什么要捂着脸,那是因为有人正拿着手机对着她和孟沛远狂拍。
余光瞥见一个长相猥琐的中年男子一直对着白童惜俏丽的背影拍照,还露出一副垂涎三尺的恶心表情,孟沛远眼神一冷,上前一步夺过对方来不及收起来的手机,并问:“你在干什么?”
在气场强大的孟沛远面前,中年男子连夺回手机的想法都没有,反而心虚道:“没、没什么啊。”
“没什么?”孟沛远压根不信,他低头划开手机屏保,白童惜捂脸跑开的照片顿时映入眼帘。
但中年男子拍的照片还远远不止这些,孟沛远一张张的往回倒滑过去,上面有白童惜被他壁咚的瞬间,还有被他欺负时眉心微颦,红唇轻咬的委屈表情,看着看着,他就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般,有种异样的快感。
原来从镜头里看白童惜一眸一颦别有一番风情,孟沛远恋恋不舍的从相册中抽回目光,抬头夸奖了中年男子一句:“嗯,拍的不错,跟陈老师学的吧?”
陈老师?
中年男子用短短一秒就反应过来孟沛远说的是陈冠希,“嘿嘿”笑了两声后,猥琐的说:“看兄弟一表人才,没想到和我辈却是同道中人。”
孟沛远勾唇:“这手机多少钱,我买了。”
中年男子回道:“欸?兄弟我这手机本身不贵,但里面的‘素材’却是我这几年费劲心思收集来的,不是一个钱字就能收买的问题。”
孟沛远淡淡道:“十万,可以吗?”
中年男子懵圈的问:“十块?”
孟沛远纠正:“万。”
中年男子一脸迷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