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人,王队长滞了好半响,完全想不到这个受中央重视的人才,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们这座小庙里。
惊讶归惊讶,王队长嘴里可不敢闲着:“孟长官,您好您好!”
彼此打过照面后,只听孟景珩说:“王队长,是这样的,我听说我弟媳在夜店和你们闹了点误会,所以特地过来问问。”
“您的弟媳?”王队长一头雾水,虽然孟沛远结婚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但这次在夜店抓获了那么多吸毒的女孩中,他一时还真分不清哪个是孟景珩的弟媳。
孟景珩缓缓吐出一个人的名字:“‘白童惜’,不知王队长对这个名字有没有印象?”
王队长露出了便秘一样的表情,这白童惜不正是他负责审问的那个吗?
搓了搓手,王队长坦诚道:“不瞒孟长官,我们这儿……确实有这么号人。”
孟景珩微微一笑:“那不知王队长能不能把她还给孟家。”
王队长一下子压力山大,这孟景珩真是与生俱来的霸气啊,先不说“保释”,就是“拜托”一声也好哇,哪有直接开口就问他们要人的,偏偏,他们还没办法不给,因为孟家在北城,是真正称得上可以横行霸道的家族之一。
想了想,王队长措辞小心的说:“……我想此事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我这就去把白小姐领出来,话说孟长官,这种事您打个电话说一声就行了,犯不着您亲自跑一趟。”
孟景珩唇边笑容加深:“那就劳烦王队长了,对了,既然王队长也觉得此事极有可能是个误会,那能不能请你彻查到底呢?”
王队长点头如捣蒜:“当然当然!”
孟景珩接口道:“我留下来帮你。”
王队长闻言一惊,才知道孟景珩竟对此事认真了!难道白童惜真的是被冤枉的不成?
心思流转间,王队长出于礼貌的回了句:“孟长官,很荣幸能得到您的协助,我先去把白小姐给您带来,您也别站着了,我让人送您到接待室里稍后。”
“好。”
讯问室。
一个人被丢在这里的白童惜愤愤不平的想着:要是被她认出那个把毒品扔进她皮包的混蛋,她一定把他往死里揍!
就在这时,门锁“咔”的一声被打开,只见原本还凶神恶煞的王队长换了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孔,甚至还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帮她把锁铐解了。
白童惜被王队长脸上的笑容还有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头皮发麻,还以为对方是要采取什么新的逼供手段,十分紧张的问:“王队长,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千万别吓我啊!”
王队长看了她一眼,笑眯眯的宣布道:“白小姐,已经没事了,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白童惜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骨关节,心底的迷雾随着王队长的话渐渐消散开来,一定是孟沛远回去后想了什么办法,才让王队长同意把她给放了!
她问出自己最关心的一点问题:“王队长,那我的嫌疑是不是可以洗清了?”
“咱们出去再说吧。”王队长担心孟景珩等太久,忙招呼白童惜道。
“哦,好的。”能离开这里,已经是万幸,白童惜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等到了接待室门口,白童惜透过身前的窗户,看到了侧对着她坐着的孟景珩。
她微微怔住,原来是大哥啊……
不用白童惜动手,王队长已经自发自觉的帮她把接待室的门打开。
听到开门声的孟景珩放下水杯,稳重内敛的目光随之来到白童惜身上,确定她没什么事后,舒了口气:“弟妹。”
白童惜走了进去,有些踌躇的喊了声:“大哥。”
说实话,她对这个大哥要比大嫂来得陌生,这个男人的信息以及事迹她更多的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她知道,林暖爱这个男人,孟沛远崇拜这个大哥,就连孟老私心里也想把孟沛远培养成像孟景珩这样的人。
正直,顶天立地,富有责任感。
白童惜觉得这世上所有的赞美词似乎都可以用在这个男人身上,因为崇拜,所以自然而然的产生了些许距离感。
落座于孟景珩对面,白童惜清秀的小脸溢出一抹不好意思:“大哥,这次麻烦你了。”
孟景珩笑了笑:“没事,在这里没受什么委屈吧?”
一旁的王队长一听这话都快哭了,孟景珩这话太有针对性了吧,万一白童惜真的回了个“有”,那他是不是得提前下岗回家啊?
好在白童惜厚道人:“没有呢,我刚到一会儿,大哥就来了。”
孟景珩轻扫过白童惜搭在桌面上的手,眉宇一皱:“被拷了?”
“啊?”白童惜后知后觉的低眸一看,发现手腕的位置有两道淡淡的还未消褪的红痕,如果不细瞧的话,是看不出什么的,没想到孟景珩这么观察入微。
王队长忍不住轻咳一声:“孟长官,我也是例行公事,不是故意要铐住白小姐的,请您多多理解。”
白童惜适时的问一句:“大哥,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孟景珩眉眼随意:“随时可以。”
白童惜的心情立刻多雨转晴:“那我们快走吧。”
孟景珩摇了摇头:“你先走,我还有事要留下来处理。”
白童惜一脸不解:“大哥要留下来处理什么事?”
孟景珩只吐出两字:“公事。”
好吧,见孟景珩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白童惜就知道是她插不上手的事。
像个面对班主任的小学生般,她直起身冲孟景珩鞠了个躬,乖巧的说:“那大哥您辛苦,我回家了,再见!”
“嗯,路上小心。”面对她的恭敬,孟景珩眼中有淡淡的无奈流淌而过,但转念一想,他至少比她大了10岁,没准在她心中,他就是个不苟言笑的家长。
出于礼貌,白童惜又郑重的谢了人家王队长一句,这才拿起皮包走了。
王队长在孟景珩对面端正坐好,从口袋里拿出那包白色粉末,说:“孟领导,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