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微微一笑:“叫我童惜就可以了,三伯,新年快乐!”
“嗯,乖啦。”三伯一副夸懂事晚辈的口吻,顺手把红包递进白童惜手里:“愿你和沛远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白童惜幸福感不禁爆棚:“谢谢三伯!”
“内个,嫂子……”一旁的孟哲睁着双明眸大眼朝她看来,迟疑的问了句:“不介意的话,我能问一下你今年多大了吗?”
白童惜如实道:“25。”
孟哲目瞪口呆:“25?!你有25!我还以为你还是个大学生呢!”
白童惜抿嘴乐:“我就姑且当你是在夸我吧。”
孟哲把视线落到孟沛远脸上,半开玩笑的说:“表哥,刚见到表嫂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把人家女大学生给啃了。”
孟沛远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暗忖自己有那么老吗?
他不由的看了眼附近的“参照物”,发现孟哲这小子脸上满满都是胶原蛋白,和他的小妻子站一块,那真叫“配一脸”!
眉眼跃上几缕烦闷,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年龄也会成为大问题。
白童惜对孟哲说:“表弟,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现在都流行老夫少妻,年龄大一点的更会疼老婆,你说对不对呀,孟先生?”
听她这么说,孟沛远眼中的郁色不禁飞快消褪,点点头算是认同了她的说法。
就在这时,孟沛远的身后忽然响起一把甜美的嗓音——
“沛远表~哥~”
“……”白童惜被这声表哥雷得打了个寒颤。
孟哲面色一变:“艾玛,钱乐姐过来了,表哥表嫂,我……我先闪啦!”
“咦?”白童惜正想问孟哲闪什么,却见孟哲单手撑住沙发,从椅背上一跃,紧跟着一个完美落地,夹着他带来的滑板溜出了客厅,气得他老爸直哆嗦。
不止是孟哲,四周只要是个年轻男性,脸上都露出了看到末世一样的神情,惹得白童惜忙问孟沛远这是怎么回事?
孟沛远头疼的说:“等下你就知道了。”
白童惜困顿的朝那位钱家千金看去,对方看上去1米7左右,身材略显丰腴,鹅蛋脸,肤白肌嫩,放在唐朝一定是个十足十的美人。
钱乐确实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她见谁都花痴的性格,却叫人无法恭维。
向孟沛远走来的过程中,钱乐不知道摸了多少个表兄弟的脸,惹得这些表兄弟一个个浑身僵硬却又碍于情面无法翻脸,最终一个个的排队上厕所去了。
原因?原因当然是洗脸啦!
也不怪钱乐花痴家族里的兄弟,谁让她从小就被钱家灌输成为孟沛远妻子的概念呢?
孟沛远是谁?是她的表哥啊!既然她和表哥都能成夫妻,那摸摸其他表兄弟的脸怎么啦?这叫促进兄妹感情。
见状,白童惜嘴角一抽,可算明白孟哲为什么要慌不择路的跑掉了,原来是怕被钱乐“糟蹋”啊。
钱乐打了一路的“招呼”总算来到了心上人面前,一副羞答答的样子看着孟沛远:“沛远表哥~你这些年不在国内,人家真的好想你哟~想的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饱,你看,我是不是比你出国前瘦了?”
说着,钱乐原地转了个圈,掀起的气流实在让人很难违心的说出“瘦”这个字。
孟沛远看了她一眼,敷衍道:“嗯,是瘦了。”
钱乐扑闪着大眼睛问:“沛远表哥,你说我是胖一点好看,还是瘦一点好看?”
孟沛远说出一个万金油的答案:“都好看。”
“嘻嘻!沛远表哥嘴真甜,尽会逗人家开心!”
跺了跺脚,钱乐正想要一头扎进孟沛远怀里……
“等一下!”只见他们中间凭空伸出了一只手,阻止了钱乐投怀送抱的动作。
视线一转,钱乐看向白童惜这张生面孔,以为是家族中哪个不常走动的亲戚:“你是?”
白童惜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上一声:“我是孟沛远的太太,你可以喊我童表嫂。”
钱乐一怔之下,很快流露出伤心的神色:“原来我姥姥,妈妈说的就是你呀,就是你抢走了我的沛远表哥,嘤嘤嘤嘤……”
这怎么说着说着还哭起来了呢!
白童惜可不想被人说自己以大欺小,忙回头冲孟沛远打眼色!
孟沛远眼底竟有些许无奈划过,八成是搞不定这位钱表妹的古怪性子。
钱乐的嚎啕大哭很快引来钱家两位长辈的侧目,只听孟沛远的二姑心疼的问:“宝贝女儿,你这是为什么哭唷?”
钱乐哭哭啼啼:“妈,表哥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钱母一急之下,匆忙安慰道:“这结婚不是还可以离婚吗!宝贝没事,你还有机会!”
“……”孟沛远。
“……”白童惜。
在白童惜和孟沛远诡异的注视下,钱母意识到这当面咒人离婚似乎不妥,赶紧挽尊:“妈的意思是……呃……呃……”
最后还是白童惜看不下去,出声道:“钱表妹,你和我老公是表亲,那就是有血缘关系的,你再崇拜他,也不能把这种崇拜当成喜欢,当成爱啊!”
钱乐不买账的反驳道:“谁说不能?我就是钟情沛远表哥不行吗?我可是从小立志要当他的妻子的!”
白童惜三观都快碎了:“可……可你们是表兄妹啊!”
钱乐振振有词的看着她说:“表兄妹怎么了?需不需要我举几个古今中外近亲结婚的例子给你听听啊?比如爱因斯坦就是和她表姐结婚的!还有达尔文……”
白童惜听着钱乐举得这一个个例子,整个人都凌乱了,偏偏钱家两位长辈还不停的在旁边附和钱乐说的没错,弄得白童惜真想抱头大喊一声“邪教”!
见白童惜被围攻,孟沛远轻咳一声道:“姑姥姥,二姑,表妹,差不多到饭点了,我们吃完饭再聊吧。”
听到“吃”这个字,钱乐立刻收回仇视白童惜的眼光,像条猎犬般顺着厨房飘散过来的食物香气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