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诱人的红唇抿出烦恼的弧度,盯了他的眼睛半响才问道:“要是你的好兄弟生病了,你能忍心不去看他?”
孟沛远噎了下后,飞快道:“‘男人和男人’跟‘女人和男人’,这能一样吗?”
白童惜心想现在这个时代“男人和男人”那才是真危险呢!
眨眨眼,她干脆邀请孟沛远前去眼见为实:“你要是不放心,就和我一起去,反正宫洺家的路你是认得的。”
孟沛远硬声道:“白童惜,你确定你要的不是一个免费司机?”
白童惜气急:“那不如你提供一个既可以让你放心,又能让我去看望宫洺的绝佳方案?”
孟沛远瞬间给出答复:“那就别去了。”
“……”这人怎么还是这么蛮不讲理啊,都说了不放心可以跟她一起去了。
负气的转身,白童惜用力的把保鲜碗的盖子拧上,看到这一幕的孟沛远不禁追问:“不是说不去爬山了吗?那你还弄这些干什么?”
“宫洺生病了,我总该备点心意再去看他吧……诶!孟沛远你干嘛!”
白童惜话还没说完,只见孟沛远把那个装有炸虾的保鲜碗举得高高的,那高度完全不是她可以企及的,她都快哭了:“把炸虾还给我啦!”
孟沛远不为所动的飞过去一句:“你觉得病人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吗?”
白童惜抢保鲜碗的动作一顿:“也对哦……那就留着给你吃吧。”
语毕,她转过身继续忙碌,结果手头上又一个保鲜碗不见了!
她扬着愤怒的水眸直戳孟沛远那张好看的脸:“这次又怎么了!”
孟沛远垂眸,波澜不兴的说:“发烧五大忌,鸡蛋要少吃,你没这方面的常识吗?”
白童惜直接把口袋里的手机掏了出来,用“度娘”来验证孟沛远是不是在糊弄她。
结果,百度里确实有一条发烧要少吃鸡蛋的信息条,先撇开百度会不会出错这一条不谈,至少孟沛远这次算是有理有据。
“那我准备点水果总行了吧?我听说生病发烧的人吃苹果最好。”
孟沛远很想把厨台上那个装有各色水果的篮子令去丢掉,但那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他声音略沉的嘀咕一声:“拿我的东西去做人情……”
虽然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就像是在跟自己抱怨一样,但白童惜还是听到了。
背对着他的白童惜脸上掠过一抹懊恼,原来他们之间还不到“不分你我”的程度?连一个水果篮子他都要计较。
见白童惜的手忽然从水果篮子上面撤回来,孟沛远还来不及高兴,只听她道:“那我自己开车到超市买好了。”
停顿了下,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回眸对着他发问:“你不会要说连车都是你的吧?ok,那我打出租车去。”
尾音刚落,白童惜就发现孟沛远的眼神变得很、恐、怖!
“白童惜!”他倏地将她的名字喊得震天响,带着一种想要将她狠狠嚼碎的怒意。
白童惜被他吼的明眸有些不知所措的半眯起来,身子也下意识的往后缩:“怎么啦?”
她悄悄拉开他们距离的小动作,叫孟沛远眸光一暗。
这一瞬间,冲动占据了上风,只见孟沛远单臂勾住她的腰将她拖回到自己眼际,低头精准的攥住她未抹唇彩,比常人看上去有些失了血色的双唇,紧跟着,他的舌头不甘寂寞的顶开她的贝齿,缠住她的粉舌……
白童惜避无可避,只能把后腰抵在厨台上借力,免得一个脚软,滑到地上。
许久,他终于舍得放开她,阴沉着快要滴水的脸说了句“我到车上等你”拧身走了。
她丈二摸不着头脑的盯着他的背影,寻思着这句话究竟是几个意思?
……
换完衣服,拿着钥匙锁好屋门,白童惜来到孟沛远那驾华丽丽的兰博基尼前,敲了敲他的车窗,示意他解一下车门的锁。
他解开车锁,掀开车门的同时,余光瞥到了她的手,浮唇:“你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白童惜楞。
孟沛远眼神闪烁了下,改口说:“……没什么。”
白童惜坐进兰博基尼后,一边扯过安全带系上一边询问:“我们要去哪儿?是回妈和爸那吗?不过现在拜年也有点太早了吧?”
“谁说我要带你回家的?”孟沛远冷冷反问。
白童惜侧过身想问个清楚:“那你……”
他像管教小孩的大人般,命令道:“别乱动,坐好!”
“哦……”白童惜闷闷的瞥过头,心想孟沛远这才30几岁性子就这么暴躁,将来更年期可如何是好?
要不,给他买个静心口服液喝喝?也算是提前预防了。
半个小时后,宮家。
“下车。”孟沛远还是那副被人欠了几个亿的表情。
“噢~”白童惜轻快的应了声,谁能想到孟沛远是带她来这呢。
她随后有些懊恼的说:“哎呀糟糕,早知道应该把那些做好的菜带过来的!”
双手空空的来别人家做客,多没礼貌啊。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孟沛远微微扯了扯嘴角,心道多亏了他刚才没有提醒。
叮咚——叮咚——
“咔”的一声,门打开,露出宫洺那张斯文却有些无精打采的脸。
他大概是刚洗完澡,暴露在浴袍外的白皙皮肤犹带着水汽,一双脚如往常一样,一进屋就不爱穿拖鞋,用他自己的话说,他丫就是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少年。
看到白童惜时,宫洺还没来得及高兴,下一秒,就被孟沛远那张死人脸恶心得不要不要的。
孟沛远站在白童惜的身后,故而她错过了孟沛远和宫洺两人眼神的厮杀,她伸手摸了下宫洺的额头,发现真的很烫:“宫洺,你都发烧了,还跑去洗澡,不要命啦?”
宫洺眼底掠过一抹心虚,他洗澡那是为了冲掉昨晚在酒吧那里留下的酒味,还有卓雨留在他身上的香水味。
白童惜随后微微推偏他的身体,走近鞋柜旁帮他挑了双舒适的棉拖,蹲在他脚边催促:“快点穿上!”
孟沛远和宫洺同一时间敛眸看她,心情真叫一个南辕北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