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远听她拿他出气,并没有要计较的意思,反而体贴的把宽大的掌心递到她面前:“我扶你,要是你站不起来的话。”

白童惜看也不看他的手,勾住前面的椅背猛地支起身体,结果一个用力过猛,脑袋“砰”的下撞到了头灯。

她抱着头低低的抽噎起来,如果上天能让她在这个时候晕过去多好,这样她就不用继续丢脸了!

孟沛远既是好笑又是心疼的看着躺在椅座上抱头打滚的白童惜:“白主管,你这样抱着头滚来滚去,是解除不了疼痛的。”

“……”这个道理她懂!她只是不想见到他那张嘲笑她的嘴脸罢了!

“白主管,需要我抱你下车吗?”这次干脆从“扶”改成“抱”了。

“……”这男人可以快点闭上嘴巴,下车走人吗?

见白童惜坚持装死,孟沛远还想说点什么,突然被身后的蓉蓉提醒一句:“孟总,前面通了,我们可以下车了,我还有好多关于学生的往事没有讲给你听呢。”

深深的看了白童惜一眼,发现她一点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后,孟沛远无奈的对蓉蓉“嗯”了声,抬步下车。

竖起耳朵,再三确认周围的脚步声都消失后,白童惜这才把手从头顶拿开,她揉了揉泪眼,心想她的脑袋肯定是长包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痛!

凯旋ktv。

因为销售部和公关部的人数加起来实在是太多了,凯旋的经理无论如何都无法把他们安排在同一个包厢。

于是,李经理和张部长分别安排,两边部门的核心员工有和孟总一个包厢的优先权,至于剩余的人,只能来年再努力了。

白童惜自然是销售部的核心员工之一,只是她此时却不想和蓉蓉,莉莉一个包厢,所以很婉转的跟李经理表达了自己想去其它包厢的想法。

“啊?小童,你这……”李经理的挽留还未发出,只听左手边忽然飘来孟沛远揶揄的嗓音:“白主管,我听说你想到另一个包厢?”

白童惜现在一听到孟沛远的声音,就控制不住的想起自己在车上发生的窘事,她隐晦的瞪了眼孟沛远,但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是啊,我这个人怕挤,还是到另一个相对人比较少的包厢舒服。”

孟沛远勾了勾唇:“也对,这样就不会被踩脚,不会被挤到贴玻璃,还不会把自己撞的眼冒金星了。”

听出他的意有所指,白童惜的脸鼓得活像只小仓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她越想忘掉的事,他就越要提,还非当着所有人的面提!

这不,李经理和晓洁还有其他几位员工,纷纷询问孟沛远她究竟遭遇了多少。

白童惜可不能由着孟沛远传播下去,否则她今后这个白主管的威严将一去不复返,她急急道:“孟总,还有各位,你们省点口水,等一下还要唱歌呢!”

孟沛远低笑一声,压低音量问她:“怕我把你在车上发生的事都抖出来?”

“不许你说!”白童惜酡红着小脸冲他下命令。

“哦,不然呢?”孟沛远真想咬一口面前这颗红苹果。

白童惜恼羞成怒的说:“要不然,要不然……你从明天晚上开始,休想爬上我的床!”

“那不还有今天晚上可以爬上你的床吗?”孟沛远似乎总喜欢出其不意。

“……”白童惜虚弱无力的单手扶墙。

下一秒,只听销售部有人回头招呼他们:“孟总,白主管,你们别愣着了,快来看看要买什么吃的!”

孟沛远抬步之际,只听他邪肆的说:“不想我宣扬你的事,就过来和我一个包厢,监督我的……嘴。”

白童惜不得不追上去,以免真的发生像他所说的事。

而他们这边的小动作,全部落入暗中关注孟沛远的蓉蓉眼中,她美眸一转,看向一旁的关炎。

别人分配包厢的时候,关炎正站在镜子前面摆弄他的耳钉。

透过身前的镜子,关炎迎上蓉蓉若有所思的眼神,他回身问:“你有什么事吗?”

蓉蓉干脆有话直说:“关炎,之前不是一直听你说,要和白童惜认识的吗?怎么今天好不容易一起出来玩,你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关炎因为她的话来了点精神:“太刻意的接近可能会引起反效果,我在等待时机。”

蓉蓉激将道:“你在女客户中那么受欢迎,也需要等待?一般不都是主动出击吗?”

“呵。”关炎不置可否,只是眼神中却多了几分蠢蠢欲动。

另一边,白童惜已经被等不及的晓洁拉到售货台,一边指着电脑屏幕上方显示的食物种类一边激烈的做讨论。

“白姐,你想要什么口味的爆米花?”

白童惜说出自己的习惯:“我要原味的。”

“哦,那我要巧克力味的好了。”说话间,晓洁的眼角余光忽然扫到出现在她们后排的孟沛远,她忙回头问道:“那孟总你呢?”

孟沛远看了眼白童惜的后脑勺,当真考虑起了这些他平日里碰也不碰的垃圾食品:“我喜欢淡奶味的。”

奶味的?

背对着他的白童惜,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不可置信,他不是很讨厌吃跟牛奶有关的食物吗?

“嗯,那要一个原味的,巧克力味的还有奶味的。”晓洁回过头冲营业员下单后,有些不满足的继续问白童惜和孟沛远:“那别的也都来一份吧,可以当宵夜。”

“你喜欢就好。”孟沛远抢先白童惜一步说了,随后大方的附赠几张百元大钞。

“孟总,你真是个绅士,哪个女人要是嫁给了你,这辈子肯定不是老死的,而是溺死在你的温柔里。”

晓洁因为白童惜的关系,对孟沛远一直有一种微妙的亲厚感,就好像白童惜是姐姐,孟沛远是姐夫那样。

只是这种感觉,只存在于她的心底,不敢随便跟人乱说。

“温柔?就他……”白童惜强忍住拉晓洁去医院检查视力的冲动,回身跟营业员点了一箱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