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五星级酒店的厨师的水平就是不一样,让她接二连三受到打击的心情略有回温。
孟沛远见她跟平时的吃法不太一样,如果平时是小家碧玉,那么现在的吃法就跟日本相扑一样豪迈了,这可真够反常的。
饭后,白童惜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饱嗝,也不在乎孟沛远怎么看她,擦擦嘴道:“孟先生,今晚谢谢你的款待。”
孟沛远的眸光一沉,他们之间都那么亲密了,犯得着用上“谢”这个字吗?
亲密?
他被自己脑海中浮现的这两个字吓了一跳,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白童惜当成自己人了?
正准备从座椅上起身的白童惜,忽然觉得自己的胃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她赶紧捂住嘴,含糊不清的对孟沛远说:“我去趟洗手间!”
孟沛远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隔着门板,他听到厕所里不停传来呕吐声,他的眉头先是一皱,然后飞快舒展开,白童惜好端端的突然吐了,还反应怎么剧烈,不会是?
一想到那个可能,他的整颗心就砰砰砰的直跳。
等白童惜扶着门背面色苍白的现身时,孟沛远赶紧扶住她,问道:“白童惜,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白童惜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兴奋和期待的微表情。
兴奋?期待?
不不不……这根本是不可能的,白童惜对自己说。
她看着他,冷静道:“我可能是吃坏东西了。”
孟沛远一怔:“你也说了是可能,不行,我们马上到医院做检查!”
音落,他拉住她的手,准备直接出门。
白童惜拧了拧手腕,想从他掌心里挣脱出来:“不用了,你这样太小题大做了。”
孟沛远更用力的捉紧她,稍显责备的说:“究竟是我小题大做还是你自己不上心?听清楚了,你有可能怀上我孟沛远的孩子,孟家的骨肉,我怎么着急上火那都是应该的!”
“着急上火?”按孟沛远的脾性,他着急那也是为了打掉这个想象中的孩子吧?
白童惜心口一疼,笃定的说:“我很肯定的告诉你,我没有怀孕!”
闻言,孟沛远眸底闪过一丝光火,见她再次想逃离,他干脆拦腰将她抱离地面,大步往停车场而去。
他的行为告诉她,他心意已决。
见此,白童惜不再和他辩了,由着他将她抱进车内,驱车赶往医院。
门诊。
“于素,她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当于素取下听诊器时,孟沛远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于素的脸上没有一丝想要道喜的喜悦,反而咨询白童惜:“你晚上吃了些什么东西?”
在亮眼的白炽灯下,白童惜的脸色显得苍白如纸:“三文鱼、大闸蟹、海参还有牛肉,另外还喝了几杯红酒……”
不数不知道,这一数之下,白童惜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胡吃海塞了这么多东西,没办法,她心情一不好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再加上喜来登酒店的外卖实在太美味了,她根本停不下来。
于素听罢,露出了然的神色:“生食的东西吃太多了,肠胃扛不住是正常的,我开点胃药给你带回去,别担心,吃完药睡一觉就好。”
白童惜老实应下:“好的。”
孟沛远拧着眉头,一直盯着于素紧抿的嘴,期待她再开口说点什么,可等了半天,却等来了于素一个奇怪的眼神:“干嘛这样看着我,我们是第一天认识吗?”
见白童惜拿起病历卡准备起身,孟沛远伸手把她按了回去,之后问于素:“她没有其它问题了吗?”
于素一脸莫名其妙:“你希望她有别的问题?”
孟沛远发现自己有些解释不清了,干脆道:“比如……怀孕?”
“噗嗤……”听到这话后,于素当场笑喷了。
碍于孟沛远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于素清咳一声后,解释道:“内个,我不是在笑你不孕不育,哦不是!我是说,你刚才那一脸小心翼翼的样子,真的好搞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到了什么稀释珍宝呢!”
孟沛远没去理会于素的说法,只是问:“也就是说,她没怀孕?”
于素摊开手:“很可惜,还没有。”
孟沛远一直悬在喉咙眼的心,在于素的完全否定下,一路往下沉,他低眉扫过白童惜的头顶,沉甸甸的开口:“走吧。”
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场怪怪的,估计是因为没怀孕的事,于素赶紧为他们鼓气:“加油啊!你们多努力努力,很快就有了!”
这话落在白童惜耳中,说不出的讽刺,真的,她已经不奢求帮孟沛远生儿育女了,一方面是他根本就没这份心,另一方面是潜在的威胁太多,她现在怀孕,就是对孩子的不负责!
在窗口取完处方药后,白童惜一个转身,直直撞进了孟沛远的怀中。
她赶紧向后撤了一步,有些埋怨的看了他一眼:“没事靠这么近做什么?”
孟沛远的眼神晦暗难明:“你好像很确定不会怀上我的孩子?”
白童惜怔忡了下后,似是嘲弄又似是夸奖道:“你每次的避孕措施都做的很好。”
孟沛远揪住漏洞:“可我记得带你去山庄的那几天,我一直没有采取避孕措施。”
想到那没羞没躁、没日没夜的三天,白童惜脸一热,声音也不再如之前般清冷了:“你的管家,在我们事后给我送来了避孕药,起先他告诉我,这是你吩咐的……”
闻言,孟沛远勃然大怒,甚至等不及听白童惜的下半句话:“你说什么?那小子不仅自作主张,还敢冒充是我的意思?!”
白童惜劝道:“你别生气,他只是把我当成了风尘女,不想让孟家的血脉沾上一点点肮脏罢了,当他从于素嘴里得知我的真实身份后,马上跟我道歉了,你应该夸奖他的忠诚才是。”
他扼杀了他成为父亲的可能性,还想得到夸奖?孟沛远拳头捏的泛白。
见他气冲冲的,白童惜目露不解:“他不是做的很好吗?你何必这么激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