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骄傲的?温柔的?亦或是残忍的?
孟沛远低垂着英气的眉宇,额发下的眼翻卷着对她的轻视:“白童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是想先发展个备胎,万一哪天我们发生了婚变,你才有路可退吧?”
白童惜捂住耳朵,心痛得摇着脑袋:“我没有……”
见她逃避,孟沛远更气更急,他干脆扯下脖子上的领带,把她捂着耳朵的双手捉起来捆在了一起。
他接着俯下身,凉薄的唇贴着她的嘴角,一字一顿的说:“很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卓易,告诉他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忍住眼泪,白童惜从喉咙里挤出声音:“这件事……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孟沛远呵笑一声,说出的话令白童惜一下子瞠大了水眸:“你错了,我要告诉卓易的是,你是我妻子这个事实!”
语毕,他从口袋里翻找出手机,带着恶意的眸子盯着她,嘴里却佯装同情道:“不知道卓易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会不会马上把你列入永不往来的黑名单中?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手段很高明,居然能将玩弄女人于鼓掌的卓易拿捏在手心!”
臆想到白童惜私底下是如何和卓易相处的画面,孟沛远就恨不得把她嚼碎,吞进肚子里!
白童惜忽的笑了,眉目间却透出几分锐利的味道:“孟沛远,你不是要打电话吗?打啊,赶紧打,不单单是卓易,你最好向全世界昭告我们的关系!”
孟沛远猛地掐住她的小下巴,恶狠狠的质问:“你这是在激我吗?以为这样我就会上你的当,不给卓易打电话?”
她微微一笑,口吻充满真挚:“我是认真的,你跟我本来就是合法的夫妻关系,我已经受够了这种藏着掖着的隐婚生活,不如你今晚就给我一个解脱吧,孟先生……”
白童惜不可否认自己是在逼他,只因今天莫雨扬的那番话对她冲击太大,她已然陷入了恐慌中,如果陆思璇真的回到孟沛远身边,那她是否会像个透明人一样彻底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她再要强也不过是个女人,她也会有患得患失的时候,而此时此刻,她急需得到孟沛远的表态!
假如他愿意对外公布她的身份,那足以证明他的心中有她的一席之地,这样即便陆思璇回来,她也有足够的立场去争取!
面对突然变得咄咄逼人的白童惜,孟沛远忽地翻身而起,背对着她粗喘了几口气后,面色冷峻的掀门离开!
离开……
这便是他的答案。
白童惜黑瞳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她清楚他为何不打这通电话,因为他还心存幻想……
书房。
烟蒂掉了一地,孟沛远却始终没有停止抽烟的频率,张口,缓缓的吐出烟圈,下一秒,他眼底掠过一抹猩红,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他快速抓起放置在桌面的手机,拨打了一个人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对方似乎早有预料:“孟总,我还以为你沉得住气,不会联系我了呢。”
“卓易!”孟沛远头一回这么想弄死一个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给我说清楚!”
卓易嘻嘻笑:“我在试着怎么讨好一个女人呀。”
孟沛远冲口而出:“你以为她会买你的账?这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她知道你要和她抢那块墓地,心里不定怎么恨你呢!”
卓易反唇相讥:“快别说我了,你不也参与到了竞拍中?她要恨那也是先冲你!”
孟沛远沉沉开口:“我已经退出了。”
“什么?”卓易的音调一扬。
直到孟沛远又重复了一遍,卓易才气急败坏的怒叫一句:“你tm居然退出了?缩头乌龟啊你!”
卓易要的就是和孟沛远斗的这份快感,现在孟沛远退出了,他还斗个鬼啊?
孟沛远对卓易的心理活动了如指掌,挑挑眉问:“我退了,你不退?”
卓易结巴了下:“我、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诓我?反正我不退!没了你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我一定可以拍下那块墓地送给白童惜!顺便气死你!”
孟沛远优雅的扯唇:“送什么不好,非送陵园,你有病啊?”
“日!孙子你骂谁呢!”卓易在电话那头气得跳脚。
孟沛远最后说道:“你要和我争高低,有的是其它方法,言尽于此……”
在孟沛远说再见前,卓易急急的说:“欸,你等等!我还有笔账没找你算!”
孟沛远漫不经心的“嗯?”了声。
“这几天到我妹妹店外捣乱的那些乞丐,是你派来的吧?你把他们撤了好吧!我这个妹妹在家里过的是公主病一般的生活,进社会后开十家店能倒十一家,她现在能把一家服装店经营起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别再把它给弄倒闭了。”卓易道。
孟沛远徐徐的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卓易郁闷:“你说你一个大男人,犯得着跟一个小丫头片子过不去吗?这样吧,我不去竞争那座陵墓园了,你赶紧收了你的神通吧!”
孟沛远勾唇:“果然还是妹妹比较重要?”
卓易一副“我是妹控我自豪”的口吻:“废话!”
孟沛远状似为难的说:“那好吧,我考虑考虑。”
卓易那叫一个气啊:“你还考虑个屁啊!赶紧的!”
主卧。
蜷缩在床上的白童惜,硬是用贝齿把领带的结给松开,孟沛远没事绑这么紧做什么?真当她是囚犯?
正当她愤愤不平之际,门口忽然响起拧动门把的声音,直叫她胆战心惊,生怕是孟沛远去而复返!
没想到,探头进来的却是两个粉嫩嫩的小奶包。
白童惜松了一口气,并悄悄把解开的领带藏到枕头底下,以防南南桃桃追问些什么。
桃桃见白童惜从床上坐起来,神情低落的样子,有些踌躇的小声问:“姨姨,我们上来做作业,你能教我们吗?”
白童惜不至于把气发泄到孩子们身上,她温柔的说:“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