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然后呢?白童惜用眼神问。

宫洺咬牙:“但听她说话,我总有种被鄙视智商的感觉。”

白童惜拍开他的手,呼出一口气后,好奇道:“你们聊什么了?”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什么?”白童惜一脸玄幻。

“我是说书名!书名!书名!”重要的话,宫洺喷了三遍。

她掩住耳朵“唔唔”了两声:“听到了。”

“还有《半生缘》。”宫洺接着惆怅。

“咳咳咳……”白童惜没说自己还追过这部爱情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她问出重点:“so?”

“所以我根本听不进去啊!你看我性格这么活泼开朗,像是会听这种哀婉故事的人吗?”

白童惜困惑:“你听不进去,为什么不走呢?”

“走不了啊,她是我的相亲对象!”话题又绕了回来。

“那你找我来干什么?让我陪你一块儿听?别了,姐已经过了这个年纪。”说着,白童惜转身就要走。

宫洺扑上去,死死拉住她的胳膊:“文艺不分年龄!”

就在白童惜忍不住想把宫洺一脚踹开的时候,长发及腰的女孩徐徐的走了过来,她怀里抱着一本书,书名叫做《不如去死》。

白童惜看到这个书名后,挣扎的更加厉害了:“你放手,我还不想死!”她对宫洺说。

“宮先生,这位小姐是?”女孩睁着小鹿一般的大眼,说话了。

宫洺扯出一抹僵硬的笑,不顾白童惜的意愿,强行揽住她的肩头,并把她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小飒对不起!到现在才告诉你,这是我的女朋友,她知道我来相亲,很生气,就追来了。”

白童惜一惊,抬起头来想解释,却听见宫洺附在她耳边私语道:“中秋节那晚,你不是还欠我人情没还吗?”

无情的翻了个白眼,她欠他的人情可多啦,不差这么一个。

白童惜在感情方面是很有原则的,不是自己的,坚决不能认。

她狠狠踩了一下宫洺的脚,顺利挣脱后,冲泫然欲泣的女孩微笑道:“美女,你听我说……”

女孩并不理睬白童惜,她哭着对宫洺说:“你都有女朋友了,那你干嘛假装对我好,我很傻,我会当真的。”

宫洺正想回答他那叫“绅士”,结果,神经脆弱的女孩抹着眼泪跑了,还不忘留下一句:“负心汉,我祝你此生,生不如死,颠沛流离……”

白童惜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你看吧,”宫洺生无可恋的回头看向白童惜:“我就说我跟她不合适。”

“是你配不上人家。”白童惜吐槽。

“你这样昧着良心说话真的好吗?”宫洺瞪她。

白童惜替女孩不值:“你对她没感觉,为什么不第一天就跟她说清楚?”

宫洺非常实际的说:“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没感觉?”

她一想,也对,相亲嘛,就是广撒网,没准什么时候就能捞到一条美人鱼呢。

“现在去哪?”解决了一件麻烦事的宫洺,眉飞色舞的问。

白童惜扫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说:“上次说要请你吃饭的,正好有空,走吧。”

餐厅中。

白童惜夹了块宫保鸡丁,还没喂进嘴里,忽然被身后的喧闹打断。

“你这个臭娘们!我们鹏哥请你喝酒,你居然不给面子!喝!给我喝!”

女人:“不……我不能再喝了,求求你……”

鹏哥:“不喝?直接用灌的。”

“是!鹏哥!”

秀眉一颦,这个声音落进白童惜耳内,隐约熟悉。

她下意识的回过头,就见一名女子被人扯住头发,被迫仰起头。

紧跟着,一瓶白兰地塞进女人嘴里,她“呜呜”的直叫唤,眸光盛满祈求,却没有一个客人或者是服务生敢上前去。

只因那张桌子周边围的都是壮汉,带点脑子的都不会轻易过去找打。

白童惜看着那名被人凌虐的女子,惊讶道:“诗蓝?”

“你认识她?朋友,敌人?”宫洺对白童惜的事向来上心,如果是朋友的话他一定会帮。

“敌人。”白童惜潜意识里说。

“哦,那就继续吃饭吧。”宫洺腾起一半的身体,重新坐回道椅子上。

白童惜没什么表情转过头,像是没看到这一幕一样。

这时,估计白兰地已经顺着诗蓝的喉咙管灌完了,诗蓝暂时被人松开,白童惜能清晰的听到她跪在地上呕吐的声音,还有一群男人龌龊的笑语。

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白童惜咬了咬牙,猛地从座位上直起身,朝那群哄笑着的男人走了过去。

一个头发染成橘黄色的男人,眯着眼睛看向来到他们这一桌的白童惜,招手让小弟们先别玩了:“小姐,有何指教?”

白童惜深吸一口气,嘴角笑着,眼角却是冷的:“鹏哥,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聚哪门子会,不过我的同事似乎喝醉了,我能带她离开吗?”

诗蓝的状态看起来要比喝醉糟糕的多,只见她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眸涣散,发丝散乱,像个供人摆布发泄的布娃娃。

鹏哥的目光从白童惜姣好的颜移到她的胸再到她的腿,又重新回到她的脸上,眯了眯眼:“我只是在索要她欠我的,小姐别多管闲事。”

白童惜吐字清晰:“她欠了你什么?钱?”

“错!是情。”鹏哥纠正。

白童惜眉毛打成结,不管怎么说,还是救人要紧:“鹏哥,今天你给我个面子,放她一马……”

“你有什么面子?我认识你吗?”鹏哥不耐的打断。

白童惜气一窒。

“不过,看在你在意朋友的份上,我也不是不可以给你面子,”鹏哥话锋一转,招手让小弟开了一瓶白酒,对白童惜说:“你陪我喝痛快了,我就放了你的朋友,如何?“

白童惜讨价还价:“一杯?”

“一杯怎么够,要干就干一瓶!”鹏哥一笑,眼底满是算计,只等白童惜喝晕后,将诗蓝一起打包带去酒店玩“双飞”。

白童惜为难的摆手:“我不行。”

见她拒绝,鹏哥身边的兄弟立马向她靠拢过去,看架势,像是要跟逼诗蓝一样逼她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