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徐徐侧眸,很满意卓易吃瘪的表情:“卓总,请问你还有别的什么新产品想送我的吗?尽管送,别客气。”
卓易还没说话,就见高挑美女醋意甚浓的往前走了一步,把卓易的视线挡了下来:“达令,还不走吗?我站得脚都酸了。”
卓易被白童惜眼底的狡黠撩拨得心痒难耐,但又碍于高挑美女的身份,只能很无奈的说:“走吧走吧……”
卓易离去的刹那,高挑美女眼中掠过一抹狠毒,猝不及防的抬手朝白童惜的脸上招呼过去。
白童惜见对方来势汹汹,条件反射的抬手去挡,即便这样,还是因为距离过近,手背被实实在在的挠出五条红杆,她闷哼一声。
卓易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却被高挑美女若有似无的挡住:“达令,那边有一家首饰店不错,我们快去看看。”
卓易于是收回了眼,高挑美女趁机剜了白童惜一眼,似是警告,似是得意。
“白主管,你……没事吧?”看着白童惜被挠出血丝的手背,小周紧张的问。
白童惜晦气的呼呼手背,跟着笑笑:“没关系,你把这个月的销售表给我吧。”
泰安集团,总裁办公室。
秘书轻敲开办公室门,向孟沛远汇报门口来了位外国厂商。
孟沛远眸光淡淡,转而对卓雨说:“卓小姐,我让秘书送你出去。”
卓雨有些不舍的挽住孟沛远的胳膊:“不嘛,我哥正在泰安百货陪安娜姐买东西,我自己一个人待在车里等他们多无聊啊。”
孟沛远有些无奈的扯唇:“可我有事……”
卓雨贪恋的盯着孟沛远英俊的脸庞,一刻都不舍挪开:“有事你就尽管去做嘛,我就坐在这里,不会吵你的。”
秘书咳嗽一声:“内个,孟总……”
卓雨年纪小,又被卓易惯出了公主脾气,见女秘书跟只苍蝇一样时不时哼哼几下,当场发飙了:“你这个女的是怎么回事儿?总是插嘴!滚滚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秘书嘴角抽搐了下,用眼神询问孟沛远的意思。
孟沛远低声吩咐:“你去请客人进来吧。”
秘书应了声,不敢多做停留,快步离开。
米尔是泰安的合作商,就连孟沛远都不愿轻易得罪,更别提她一个小小的秘书了。
等外国厂商步入办公室后,秘书这才想起还没给对方送咖啡,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碍卓雨的眼,脑海里忽然划过了一个人的名字。
十分钟后——
见到来人,秘书眼神一亮,迅速将泡好的咖啡塞进白童惜手中:“白主管,帮个忙,送杯咖啡。”
白童惜迷糊脸:“为什么要我送?”
秘书郁闷:“我是没办法,才拜托你的,毕竟,整个泰安除了我,就剩下你出入孟总的办公室次数最多。”
白童惜哭笑不得,早知道秘书请她过来是为了这事,那么她打死都不会上来。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个刁蛮的卓雨现在就在孟沛远的办公室里头。
可秘书却说:“这杯咖啡,你帮我送给mr.杨,然后就可以出来了。”
mr.杨?外国人……
难道说卓雨已经离开了?
白童惜惊疑不定的探头进去,就见孟沛远正在和mr.杨用英语交流着生意。
卓雨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双腿交叠,无所事事的翻看着财经报,不过那份不耐烦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怀疑到底看进去了没。
白童惜轻手轻脚的走进去,一时没人去注意她。
等她把咖啡放到桌上时,孟沛远不经意的将视线划过她,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眼神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白童惜心领神会,正想退出办公室,卓雨忽然不甘寂寞的开腔:“那边那个,我的橙汁喝完了,你给我再去倒一杯。”
白童惜只好返身,半蹲下身去接卓雨手里的水杯,卓雨却在这时突然一松手,茶水全都溅到了卓雨身上那套华丽的小礼服上。
卓雨借机发作,一手粗鲁的抓住白童惜的手腕,一手把胸口那一小团黄渍扯起来:“你是怎么做事的?我这种衣服面料最不能沾到这些汤汤水水,洗都洗不掉,你自己说想怎么赔吧!”
卓雨本就看白童惜不顺眼,心想这次可算落到她手里了,看她不好好整治她!
孟沛远循着动静转过头的同时,白童惜那只被卓雨扯高的手正好落入他眼中,上面斑斑驳驳的都是挠痕,见状,他面色一冷。
mr.杨见孟沛远“后宫”起火,了然的笑了笑后,起身告辞。
等mr.杨一离开,孟沛远立刻走上前去,英俊的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只是单纯的命令卓雨放开白童惜。
卓雨跳脚道:“孟二少,你自己看看呀,她把我的礼服弄成这样,以后我还怎么穿它出来见人呐,一套好几十万呢。”
孟沛远冷冷的盯了卓雨几秒:“卓小姐,就算是我的员工不小心弄脏了你的礼服,你也不该出手打人吧?”
卓雨此时才注意到白童惜受伤的手背,不禁幸灾乐祸道:“我可没打她,估计是这只狐狸精在外勾引了别人的男友或老公,才被教训的,这伤,一看就是女人用指甲划的。”
孟沛远更加不悦:“卓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
卓雨一脸的不可置信:“孟二少,你这是在为了她和我作对吗?你信不信……”
“信不信让你哥不再做我泰安集团的生意?”
孟沛远替卓雨把接下去的话说出来,他的食指一指门外:“我孟沛远生平最恨别人威胁我,卓小姐想怎么做,请自便!”
白童惜不露声色的将孟沛远抬起的指尖压了回去:“孟总,我的伤确实不关卓小姐的事,你别怪她。”
卓雨狠狠瞪着白童惜:“我不需要你来做好人!”接着,娇蛮的冲孟沛远低斥:“孟沛远,是你让我走的,你可别后悔!”
孟沛远气定神闲的说:“是你别后悔。”
卓雨被气跑后,孟沛远想去牵白童惜的手,却被她躲了过去:“孟总,我得去工作了。”
孟沛远紧了紧抓空的手心,难道她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