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洺挑起一边眉毛:“那是,从小看着你的小笼包长大的,想必没人比我更清楚……十年如一日的小。”

白童惜恼羞成怒的反驳:“你胡说,明明有bcup!”

宫洺忽的朝她逼近,桃花眼落到她丰盈的胸口,违心的说:“都说‘横看成岭侧成峰’,你怎么还是一如既往的平?”

白童惜忍无可忍的扑上去掐他,紧跟着就被宫洺拦腰抱起,他偷偷的埋下头,贪婪的在她散发着自然体香的颈侧吸了一口气。

“哈!”白童惜一手捂住被呵痒的脖子,一手推他的脑袋:“你偷袭!”

宫洺抬起头,眼睛里盛满着独属白童惜的喜怒哀乐,直到门口传来芊雲的催促声,才惊醒了他的鬼迷心窍。

把白童惜安全的放回到地上,宫洺将方才那一瞬间的失控,当成是同她开的玩笑:“好了,不闹你了。”

被宫洺这么一闹,白童惜沉甸甸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在他踏出房门前,她诚挚的说:“宫洺,谢谢你。”

宫洺关门的动作一顿,他要的,从来就不是白童惜的“谢谢你”。

在宮家吃完丰盛的早餐后,白童惜婉拒宫洺送她去上班的好意,毕竟他自己也有工作要忙。

乘上公交车,来到泰安集团,时间正好卡在八点。

白童惜打卡上班,刚进部门不久,就接到内线,首席秘书说孟沛远有事找她。

白童惜内心“咯噔”一下,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但想到自己并没有做对不起孟沛远的事,心又往肚子里放了放。

应了秘书一声后,白童惜挂断电话,搭电梯上楼,电梯内的四面镜子诚实的反应出她此时并不怎么平静的心情。

刚刚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白童惜的脚步便停了下来,深呼一口气后,她才将门把拧开。

她的双眼快速朝室内扫去,只见孟沛远坐在办公桌前,清冷的面庞正对着他的电脑,像是没有留意到她的到来。

白童惜见他面无异色,心中既轻松又悲哀,轻松的是孟沛远没发现自己昨晚没回家,悲哀的是他昨晚是在哪个女人的家过夜的。

她轻轻阖上门,用上与往日无异的口吻问:“孟总,你找我?”

孟沛远掀了掀眼皮,四目在空气中相对,气氛像是停滞住了……

就在白童惜脸上的笑容快僵住之前,孟沛远终于开口:“上个月的展览会,你有没有找到什么好的合作项目?”

白童惜起初怔了下,随后恍悟了过来:“……有。”

孟沛远四平八稳地靠坐在大班椅上,深沉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白童惜身上的装扮:“说说看。”

面对孟沛远的突击检查,白童惜哪里回答的上来,她还没有做过相关的市场调查。

病急乱投医,白童惜只能给出一个模糊的答案:“内个,我在展览会上看中了一款保健酒,品牌名叫……”叫什么来着?

白童惜着急的敲了敲自己卡壳的脑袋。

“想不起来?”孟沛远见她两眼发直,面露笑意的说:“没关系,站在这里慢慢想。”

白童惜苦着脸:“孟总,就不能让我坐着想?”

“‘做’着想?你还能在这方面一心二用呢?”孟沛远故意曲解她的话。

白童惜哪知此“做”非彼“坐”,傻愣愣的点了点头。

像是想到了什么,孟沛远眼底的挑逗顷刻被寒霜布满,他冷酷的说:“想不起来品牌的名字,你就这么站着,一直站到天荒地老。”

白童惜心里直骂孟沛远神经病,随便胡诌了个x.o的牌子给他。

结果,孟沛远用百度一查,人家公司上个月根本就没来北城参加什么展览会。

他沉声问道:“骗我,嗯?”

见势不妙,白童惜赶紧装疯卖傻:“呃,是我记混了,容我再想想。”

然而,直到中午秘书送饭进来,白童惜依旧想不起来那款该死的保健酒的名字。

女秘书见白童惜双腿绷得笔直,就跟军训站军姿一样,临走前给了她一个同情的眼神。

虽然不知道一向工作认真的白主管为什么会被罚站,但孟总的心思又有谁能猜得透呢?

白童惜饥肠辘辘的盯着办公桌上的那份盒饭,思维早就放空了。

孟沛远感觉到她渴望的眼神,于是放下手头的工作,把饭盒掀开。

一股炸鸡排的香味徐徐飘进白童惜鼻际,她咽了口唾沫,一刹那只觉得更饿了。

孟沛远明知故问:“饿了?”

白童惜重重的点了点头。

“想起来了没?”他又问。

白童惜遗憾的摇了摇头。

孟沛远掰开筷子,眼色淡淡:“那就继续饿着。”

白童惜饿红了眼:“孟总,你这是在虐待员工你知道吗?我抗议!”

孟沛远慢条斯理的夹起鸡排:“抗议无效。”

白童惜决定不再跟他“智取”,她要“力敌”!

只见她扭头就走,长时间的站立让她在转过身的时候,小腿险些抽筋,就在她快要走到门口之际,孟沛远忽然问:“昨晚你人在哪?

白童惜握在门把上的手渐渐用力,原来,罚她站了这么久,为的是这件事吗?

心,无端愤怒了起来,有种被玩弄在他手掌之中的气闷感!

她背对着他,不甘示弱的开口:“我在朋友家。”

不知何时,孟沛远已经从位置上站起来,朝她靠近:“哪个朋友?”

白童惜听着身后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心知无论如何都避不开了,便干脆回过头与他对视:“我的朋友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不是她,就是他喽。”

如此理直气壮的态度,让孟沛远忽然鼓起掌来,像是在赞扬她不知死活的勇气:“白主管,你身上的这件套装,看上去很陌生啊。”

白童惜随着孟沛远凌厉的目光,微微低下了头。

她此时穿着一件开襟的针织衫外加米色的长裤,因为刚来上班就被秘书通知孟沛远要见她,所以她上来得很匆忙,还未来得及换回职工服。

她咬咬唇,机械的道歉:“我待会儿就去把它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