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懂,就你懂。”白童惜扶正被戳歪的脑袋,无可奈何的笑。

休息区。

孟沛远抱着阮绵绵踏进休息室的时候,发现里面坐着的全是男的,有的在看电视,有的在打电玩,也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最近的股票行情。

看见有“新人”步入,男人们唇边皆流露出一丝“我懂的”的微笑,又一个被老婆奴隶的男人。

有个抽烟的中年男子见孟沛远气度不凡,于是凑上来搭话:“哥们,这你闺女啊?”

眉尖微不可见的一皱,见阮绵绵似乎有挣扎着醒来的意思,孟沛远抬手挥开飘向阮绵绵鼻尖的烟雾,选了个通风的位置坐下,谁都不理会。

中年男子悻悻的“呸”了声。

母婴区。

白童惜跟在阮眠身后推车,在经过纸尿裤的货架时,不远处一条倩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小姐,这边卖的都是婴儿纸尿裤,你需要的成人纸尿裤在另一个货架上。”导购员用手给诗蓝比划着具体方位。

“好的,谢谢。”诗蓝点了点头,回眸的瞬间正好和白童惜的视线撞上,她楞了一下后,飞快离开。

阮眠昂着下巴瞪了眼诗蓝消失的背影:“怎么又是她?”

白童惜皱着秀眉拦住导购员:“请问刚才过去的那位小姐,想要买什么?”

导购员说:“哦,纸尿裤。”

“纸尿裤?不会吧……”阮眠像是联想到了什么,对面色僵硬的白童惜说:“难道她怀孕了?”

白童惜眼底有些东西翻涌着,这里是母婴区,诗蓝会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巧合。

她随后又忆起孟沛远和诗蓝之间的种种联系与暧昧,忽然觉得自己就跟个傻子一样,被笼罩在真真假假的迷雾中。

“童惜,你没事吧?”阮眠担心的摇了摇白童惜,安慰道:“我就随口那么一说,没准是他们家谁生了小孩……”

白童惜无机质的扯了下唇:“可能吧。”

休息区,一个小时后——

孟沛远抬起腕表,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前往事先约定的地点碰头。

途中,孟沛远抱着的阮绵绵忽然皱皱小脸,撅撅小嘴啼哭出声,惹得不少人朝他看来。

孟沛远照看小孩的经验不多,以前南南桃桃一哭,林暖就会马上抱回去哄,此时被阮绵绵突如其来发难,他有点懵了。

正巧有对老人经过,老婆婆颤巍巍的对孟沛远说:“娃这是饿了吧。”

老爷爷摇摇头,对老伴说:“我看是要拉屎拉尿。”

话音刚落,孟沛远惊觉臂弯一湿,阮绵绵咂咂嘴,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仔细一看,还真的尿了。

孟沛远俊脸黑成碳,他何曾如此狼狈过?

等到和白童惜汇合的时候,他的一整件衬衫都湿透了。

一见面,孟沛远立即单刀直入:“她人呢?”

白童惜把腰倚在手推车上偷懒:“别急,她还在挑玩具呢。”

此时,她注意到孟沛远身上的水渍,又见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白童惜笑了:“绵绵尿你了?”

孟沛远僵硬的“嗯”了声。

白童惜一下子笑得更欢乐了。

孟沛远盯着她乐不可支的小脸,心想不能他一个人丢脸,于是朗声说:“孩子他妈,孩子尿了你怎么也不过来帮帮忙呢?”

白童惜的笑脸僵住了,因为附近已经有年轻妈妈用指责的眼神扫视她了。

072孟太太打压情敌

她不想惹人非议,于是翻出手推车里的一包纸尿裤,丢到孟沛远身上:“把绵绵给我,你拆纸尿裤。”

纸尿裤虽然还没来得及结算,但阮绵绵这是特殊情况,只要到时记得把序列号拿给营业员扫描,不会有什么大麻烦。

孟沛远顺利将小麻烦精脱手,不禁暗松了口气。

垂眸,见白童惜不嫌累不嫌脏的用湿纸巾给阮绵绵擦屁股,之后接过他拆开的纸尿裤为她系上,孟沛远薄唇轻启:“这玩意儿这么复杂,你居然搞得定?”

“可能这就是女人的天性吧,就跟你们男人解女人的胸扣一样。”

白童惜说罢,朝咿咿呀呀的阮绵绵扮了几个鬼脸,逗得阮绵绵手舞足蹈。

孟沛远眉峰一紧:“你这什么鬼比喻?”

白童惜将阮绵绵抱起来,探究的对上孟沛远的眼:“难道我说的不对?”

孟沛远沉沉的回望她:“我在孟太太眼里,就是这么随便的男人?”

白童惜不置可否,诗蓝的事她还没有搞清楚,如何能轻信孟沛远是个有节操的男人?

她的不信任几乎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孟沛远莫名就有些火大:“你知不知道我除了你……”

后面半句话被赶来的阮眠没头没脑的打断:“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孟沛远话说了一半只能顿住,阴郁的转身走人。

“孟二少怎么了?”阮眠生怕得罪这位爷。

“没事,他一个月总要犯病那么几天。”白童惜没好气的说。

将阮眠母女安全送回公寓后,一直默然不语的孟沛远突然开口:“孟太太,你得赔我身衣服。”

白童惜心想:他帮忙带阮绵绵结果被尿了一身也不容易,于是答应下来。

然而……她很快就后悔了。

品牌男装店。

孟沛远随手在货架上取下一件白衬衫,转而交到营业员手里:“就它了。”

“好的,先生。”

营业员脸上的笑容加深,看得白童惜毛毛的,赶紧问道:“这多少钱?”

营业员:“六万。”

“……”白童惜祈求的眼神飘到孟沛远身上,只求他能手下留情。

孟沛远一听,很不满意的开口:“才六万?”

“才”!

白童惜对这个字表示出天大的异议,她迅速将营业员手中的衬衫夺过来摆放回原位,囊中羞涩的问:“小姐,你们这有没有六……百的?”

营业员脸上的笑容忽然就没那么美丽了,不过,人家还是点头道:“有,请稍等。”

趁着营业员去仓库调衣服的时候,孟沛远眼神冷冷的扎在白童惜身上:“六百块的地摊货你也好意思往我身上穿?”

白童惜一口小白牙险些咬碎:“愿意给你买六百的,孟先生就偷着乐吧,其实你在我心中,只值六十。”

“……”孟沛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