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是她要怎么做?”白童惜差点说漏嘴。
左璐璐并没有拆穿白童惜那点自尊心:“该做饭做饭,该打扫打扫,该睡觉睡觉,在非他不可之前,别想着改变自己,很愚蠢。”
白童惜从咖啡屋出来时,已到正午,她去了趟超市百货买了些肉类和蔬果,骑车返回香域水岸。
香域水岸是整座别墅区的统称,新泾河畔的水引流进别墅区内,周末的时候,可以看见不少大人领着自家小孩泛舟溪上,享受片刻的安逸。
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回到家中的白童惜走进厨房,简单的为自己做了个炸酱面。
吃饱后,白童惜回卧室看书,不知不觉间居然睡着了,等她醒来时,窗外的天边已经变成了昏黄色。
她不忙着煮晚饭,反而精神抖擞的从储藏间内找到一个吸尘器,一间一间房的做着清洁。
就在白童惜专心干活的同时,楼下响起钥匙插入钥匙孔的细微动静,有一个高大的人影,渐渐逼近二楼。
不久,一双遂亮的黑瞳落到书房里忙碌的小女人身上,在扫过她手里拿着的书本时,男人厉声道:“白童惜,谁允许你擅自碰我东西的!”
白童惜擦拭书本的动作猛地僵住,不敢相信是孟沛远回来了!而她此刻的心情,竟有些难以自持的激动与喜悦。
背对着孟沛远赶紧平复了下心情,白童惜回身笑语:“我看书房好多天没人打扫了,你看,书都沾灰了……”
孟沛远根本不想听她解释,他迈步向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书本。
许是他用力过猛,一个信封从书的夹页中掉了下来,轻飘飘的落在白童惜脚边。
“别动它!”孟沛远想起下达指令,已经晚了。
白童惜弯腰把信封捡起来,信封灰扑扑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没多加分析,信封便被孟沛远抢走,他面布寒霜的瞪着她,像是被她偷窥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双方僵持,白童惜想活络一下气氛,于是故作轻松的问:“这么紧张,是情书吗?”
不料,白童惜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只见孟沛远的面色倏尔变得更加难看,他从绷紧的牙关中挤出两个字:“出去!”
“……”白童惜只觉得嘴边的笑容好酸,快挂不住了。
孟沛远耐心耗尽的重复:“我说,出去!”
“马上。”白童惜不想成为他怒火下的炮灰,伸手扯过倚在墙面上的吸尘器,手肘却在往回收的时候,不小心把书桌上的砚台碰了下来。
噼啪!砚台碎开了……
这一意外彻底惹恼了孟沛远,他扣住她那只作乱的手臂,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它捏碎。
白童惜暗道“不好”,惶惶不安的对孟沛远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孟沛远烦躁不已,目光像一条暗河:“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入书房半步!”
联想到他方才珍爱那张信封的举动,再比较此时对她横眉冷对的姿态,白童惜只觉得心寒。
蹲下身,白童惜想把那几瓣碎开的砚台收拾干净,免得待会儿扎穿孟沛远的脚。
可他却把她当成瘟疫一样,眼疾手快的推开她:“你是没长耳朵还是听不懂人话?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