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天凌本不想和这样的亲戚多说,但是一想起姥爷的艺术被后代糟蹋,他还是忍不住。
“表妹,姥爷过世的时候,明确说过,这门艺术后代拿了换钱可以,但是千万不要糟蹋了这门艺术。你是孙家的嫡传,怎么可以违背组训呢?“
孙琪一脸的不以为然:“那有什么的,东西死的,人是活的。我拿着爷爷的东西赚钱,他应该高兴才对。”
卫天凌的怒火已经憋到了胸口,他强忍着怒气说道:“表妹,你要是继承了姥爷的技艺,我无话可说,可你那是工艺品,是赝品啊!”
“卫天凌,你这是怎么了?你和我一边大,都是新时代的人,你该不会真的相信牙雕是艺术吧?那玩意儿,说白了,就是骗钱的,哪有什么艺术。”
孙琪说话的嘴脸和她母亲一样,虽然看不起牙雕,但是她却拿牙雕赚钱,恬不知耻。
“孙琪,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虽然和孙家血缘,但是你妈走的时候说的清清楚楚,从此你们娘俩和孙家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能再糟蹋姥爷的东西。”
卫天凌很少说起话,可见这一次他是真的发怒了。
孙琪倒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抱着肩膀,心里毫无波澜:“哼,卫天凌,你搞清楚了。我姓孙,你姓卫,我们孙家的事情,轮得着你来管吗?
倒是你,你看看,你浑身上下,有意见能看成的衣服吗?自己都混成这样了,还有脸说我?
卫天凌,等到你能把自己的饭钱挣足了,再来跟我说艺术的事情吧,搞笑!“一旁孙琪的丈夫说道:“唉……孙琪,你也不能这么说,咱兄弟穷,也不是他的错对吧?这么着,兄弟,改天实在是没有辙了,来找姐夫,姐夫给你安排个保安司机什么的
,也比现在灰头土脸的强啊。”
说完,夫妻俩留下了一声淫贱的笑声,离开了卫天凌的目光。
这也就是自家亲戚,否则卫天凌的飞腿早就踢了过去。
这一次卫天凌是真的生气了,人就是这样,对于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说的坏话从来不放在心上,但是对于亲人说的话,难以释怀。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质疑道:“真有那么不入流吗?”
坐在椅子上冷了好半天,卫天凌握着那张卡片,走进了一家正装店之中。
这家店的招牌上写着意大利语,卫天凌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也就说明这里的消费低不了。
一进店门,一个穿着短裙小西装的导购围了上来,不过她的服务态度并没有多么殷勤。
“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求吗?”
一般的导购开口,会先问:“先生,我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但是这个服务员这么说,就说明他先入为主的认为卫天凌不可能是来这里买衣服的,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服务员没有撕破脸皮而已。
“有,当然有需求了,不瞒你说,我需求还挺大的。”卫天凌笑道。
导购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在调戏自己?
“先生,我没明白您的意思?”
穿着不入流,言语下流,导购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又低了一成。
“你不是问我有需求吗?我在回答你啊。”
“先生,我是说您来我们店里有什么需求,没问您的私生活。”服务员的脸已经拉了下来,没有了笑容。
“废话,我说的也是这个,你想哪儿去了?”
卫天凌这一次却是没有跟服务员开黄色玩笑,只是他用词不当,服务员想多了而已。
一进门,卫天凌就看到了在试衣间顶层悬挂着的一件黑色正装。
卫天凌不是没有审美,而是他在大多数时候,都不在乎审美。
他平时懒得照顾自己的审美,他觉得把时间花在这上面就是虚度光阴。
但是今天被自己亲戚这么一顿奚落,卫天凌决心要盖头换面。
他指着那件在玻璃框里的衣服,说道:“小姐,那件衣服你拿下来,我试一试。”
导购一脸的不屑,解释道:“先生,那件衣服是我们店里的非卖品,这件衣服是由我们的创始人亲自剪裁的,极其珍贵,只做展示。”
“别闹了,你们挂出来,肯定是想要它卖出去,拿下来让我试试。”
卫天凌很清楚这些奢侈品店歧视人的伎俩,这件衣服可能很珍贵,但是绝对没有上升到非卖品那个地步。
他们只是不想和卫天凌纠缠,才这么说的。
看到自己摊上了这么一个事多的穷鬼,导购的脸色极其难看。
“先生,我说过了,这是非卖品,请您不要为难我好吗?”
卫天凌看了看周围,不但这个柜姐陪在自己身旁,店长也站在不远处,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卫天凌熟悉这个流程,他再多说一句话,店长就请保安清人了。
卫天凌无奈的摇了摇头,瞬时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手里拿着那张金卡说道:“我不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但是今天你既然你们是这个态度,我也当一把富少。”
说完,卫天凌一甩手,把金卡扔在了店长面前的地上。
“去,给我把那件衣服拿下来,否则你们这店别想开了!”
“你以为我们这是什么地方,你想撒野就撒野吗?”
店长可比导购强势了许多,他一边说,一边从地上捡起了那张金卡,随后他愣住了。
高玉国高总亲自签发的至尊金卡?
这种卡,只有高玉国自己和家里人有,上面镭射着高玉国的亲笔签名,不会错的。
这张卡,可不只是会员卡那么简单,在这座商场里,这张卡就是身份的象征。
店长傻了,他拿着卡,不知所措,愣了许久就,他连忙回过头端上了茶水。
“先生,您请用,我马上去给您准备衣服。”
店长没有多废话,扭头就带着导购去拿衣服。卫天凌端着茶杯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怪不得那些富少喜欢这么玩,原来这样真的很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