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以为这单生意要慌了的时候,卫天凌拍了拍魏东英的肩膀,说道:“小魏总,五十万,给他。”

什么!

所有人都愣住了,宁谷不相信天上竟然会掉这么大的馅饼。

祁高岑也是惊讶,世上还有这么不知死活的东西。

魏东英的脸整个都绿了,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吗,虽然魏东英有的是钱,但是白扔五十万也不是不痛不痒的小事啊。

老农则睁大了眼睛,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事情,刚才自己两百块去拿转手卖出去的东西,现在翻到了五十万。

“天凌,你再想想,这东西真的不值。”魏东英苦口婆心的劝道,。

然而卫天凌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愿意掏吗?那行,算我借你的,回去之后我还给你。”

魏东英无奈,看来卫天凌是真的想要买这架鼓。

五十万虽然不少,但是在卫天凌这个朋友面前,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魏东英掏出了支票夹,快速的划拉了几笔,把支票交给了宁谷。

宁谷看着手里的支票,依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五十万就这么从天上掉下来了?

“老板,别傻愣着啊,这鼓现在是我的了吗?”卫天凌笑道。

“当然,先生您住哪儿,我让人把这鼓送到您府上去?“宁谷眼里冒钞票的说道。

“不用不用,这鼓对我来说没用。”

说完,卫天凌走上前,对着店外的老农招了招手。

老农先是看了看店主的眼色,看到店主没怎么说话,他才敢上前。

卫天凌看了看老农背上的背篓,里面全是工具,他便拿出了一把手钳和一个起子。

大家正在好奇卫天凌拿着两样东西要做什么,就看见他蹲在了鼓前,开始拆鼓。

“先生,你这是干什么?五十万买来的东西,你干嘛拆他?”老农被吓住了。

魏东英和宁谷也有点不明所以,虽然这鼓不值五十万,但是只要品相完整,卖个几万块可不叫事儿。

可是只要一拆,这东西可就是一地的烂木头了。

祁高岑正准备走,看到卫天凌这奇怪的举动,也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这世上的傻子很多,但是像卫天凌这么傻的人可不常见。

不一会,卫天凌起子把鼓钉全部拔了下来,把鼓皮捧在手中。

他转过头问老农:“老伯,你家里几口人啊?”

“六口人。”

“哦,那应该很辛苦吧?这么着,我把这鼓皮送给你,你拿到对面的古玩店里去卖,保准你一家荣华富贵。”

卫天凌把鼓皮硬塞到了老农的手里,可是老农一脸的莫名其妙,这就是一张牛皮啊。

祁高岑笑道:“哈哈哈,你真是会给人画饼。一张牛皮,怎么能换来荣华富贵?”

“这可是明朝的牛皮。”

“那管什么的?我家里明朝的金子比比皆是,也值不了几个钱。”

“这可是高原出产的牦牛皮!”卫天凌着重强调道。

“有什么用?这是艺术品市场,不是卖皮货的,就算是龙皮,现在也是一文不值。”祁高岑笑道。

“可是……这上头还有画呢。”

老农恰好也将牛皮翻了个个,突然,一副神奇的景象出现在了大家的眼里。

牛皮的背面,画着极其复杂的人物画,花花绿绿,看起来十分夸张。

祁高岑愣住了,魏东英也愣住了,古玩店主更是傻了。

魏东英两步上前,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元代的画风。

在仔细观看,牛皮上画的是成吉思汗出征图,而且画的左下角有印,写着燕真两个字。

魏东英傻了,燕真是宋元交际是著名的书画大师,他曾是成吉思汗身边的御用画匠。

但凭着这个名字,这幅画就已经迈入了百万的级别。

而且因为这张牛皮画起初作为鼓皮,大鼓保存妥当的话,是几乎不会受潮的,因为受潮的牛皮市打不出声音的。

所以这幅画从来也没有受过潮,保存得异常完整。

卫天凌一开始就看上了这架鼓,因为它有阳气,在仔细观看,卫天凌透过鼓皮看到了这幅画,也看到了它波澜壮阔的来历。

卫天凌说道:“这幅画,是成吉思汗的御用画师在西征途中的写实画。所以这不单单是一张画,而是一张照片,是铁木真南征北战的最好印证。”

祁高岑看着这幅画,眼珠子都快要掉了出来,不管卫天凌说过的是不是真的,古玩市场上还从没有出现过保存完好的牛皮画。

这画一出,必定是市场翘楚。

此刻祁高岑也不要脸了,立刻举手说道:“一百万,把这画卖给我!”

卫天凌摇了摇头,说道:“牛皮我已经送给这位老伯了,你跟他商量吧。”

话没说完,魏东英上前两步,说道:“老伯,我出两百万!”

卫天凌立刻拉住了魏东英,示意他不要出价。

魏东英有些不解,但是看到卫天凌坚定的眼神,他妥协了。

祁高岑对这副画势在必得,大喊道:“三百万,你把这画卖给我,不让我让你在马州吃不了兜着走。“

祁高岑不但出价,而且还带上了恐吓,这让老农有些不知所措。

他回头看了看送给他这画的卫天凌,希望得到指点。

卫天凌摇头说道:“老伯,就卖给他吧,我们兄弟俩可掏不出三百万。”

老伯这才点了点头,把画交给了祁高岑,祁高岑也很爽快的让手下拿来了一张支票。

拿到古画的祁高岑别提有多开心了,虽然他被卫天凌大了脸,但是拿到这样一件珍品,脸上的疼痛也很容易就忘却了。大家都是皆大欢喜,唯有古玩店老板一连吃了苍蝇屎的表情,三百万,就这样和他擦肩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