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任务有点出乎意料的轻松,打手们都放松的呆在车上,把卫天凌绑在后座上,只拍了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围着他,并没有多么上心。
“老大,你说毛叔也真的是的,收拾这么个小子,干嘛要让你出手?”
司机谄媚的看着副驾驶上的帽衫男说道。
帽衫男叫玄非,他就是毛栋口中的江湖高手,也是这群打手的负责人。
某种程度上,玄非和他的小队是范成斌和毛栋的家兵,如果生意上遇到类似于这样棘手的事情,与他们就会出手解决。
今天这件事,显然不是特别棘手。玄非透过后视镜瞟了一眼嘻嘻哈哈的卫天凌,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他解释道:“毛叔生性多疑,不过这倒是有好处,他只是不希望我们出差错罢了。”
“可是老大,杀鸡焉用宰牛刀,对付这小子,我带人去都能办妥,干嘛要劳烦您啊?”
“来之前,毛叔跟我交代过,说这个人有功夫底子,还有点厉害,让我小心。
但是我看的出来,这个小子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筋骨松垮,不像是练武之人,八成是毛爷看走眼了。“
玄非确实是高手,他能一眼分辨出这个人最近是不是在锻炼,更别说是不是高手了。
司机又抖机灵道:“那可不是,就算是练武之人,能把您怎么滴?您是武道大会的金龙腰带,这中海市的人,那又能打得过您的?”
后排的一个小弟听到这陌生的词汇,脱口而出的问道:“老大,什么是金龙腰带?什么是武道大会?”
司机不耐烦的瞪了后排一眼,半骂半解释道:“头发长见识短,你真该把你那马尾辫剪剪了。
武道大会是中海武术联盟举办的比赛,每三年一届,冠军的奖品是金龙腰带。
有了这玩意,就说明你是中海最能打的人。咱们非哥就有腰带,你懂了吧?“
后排两个小弟是刚从集团派到玄非手下的,听到这话他们肃然起敬,怪不得毛叔会这么器重玄非。
“所以嘛,我说毛叔派非哥来抓这小子,完全就是大材小用。”
玄非还算是比较谦虚的,面对着小弟们的吹捧,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因为他自己的水平他自己清楚,这一条金龙腰带,他已经保留了三年了。但是即便再过三年,玄非还是自信自己能够打败各门各派的高手。
这些年,玄非已经走遍了中海市的各个武馆、地下拳场,只为独孤求败,然而到现在他还是没有找打能够打败自己的人。
玄非有些感慨的说道:“中海虽然是各大地方,但是这里的高手我几乎全部都交过手了。到明年武道大会的时候,我到想去北方尝试一下。”
“您去了也白去,中海这么大的地方都没您的对手,北边就更没有了。”
玄非摇了摇头,眼神里有一丝向往:“不,你错了,虽然中海是华夏首屈一指的大城市,但是北方的武术氛围更为浓厚。
定州是武术的发源地,各门各派的高手云集。而且那里的武道大会,允许国术之外的外国格斗术参加。
什么拳击、柔道、空手道都可以参赛,选手的实力自然要比这里强一些。”
小弟们听的津津有味,像这种事情是男人最向往的了,小弟出神的问道:“那非哥,您的意思是,北边有比您强的人。”
这句话有点不对劲,炫飞听见之后低下了头,眉毛拧在了一起,似乎有些愤怒和不甘。
司机连忙恭维道:“你小子特么说什么呢?非哥能输吗?真实不会说话!”玄非眉毛狰狞了一会儿,很快嘴角上扬又露出了一个微笑:“没事,他说的事实,北方确实有比我强的人。三年前我参加定州的武道大会的时候,决赛被打败了,这不是什
么丢人的事情。”
“非哥,您放心,今年您再去,那就不一样了。”
玄非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犹未可知。三年前,我被一个由军区选送的人打得落花流水,十招之内败下阵还断了三根肋骨。
他的水平,我就算这辈子不吃不喝发奋苦练,也够不上一点儿边。但是我听说近几年他已经退出了军界,也退出了武道大会。
所以我想,今年定州的金龙腰带,应该是我的了。“
这时一直聆听着的卫天凌终于说话了:“非哥,打败你的人是谁啊?你记得他的名字不?”
大家奇怪的看着卫天凌,司机更是恶语相向:“和你有关系吗?闭嘴!”
玄非拦住了司机,劝道:“反正他束手就擒了,和咱们无冤无仇,不必欺压他。江湖上的事情,山水有轮回,给自己留条后路。说完,他仔细的回答了卫天凌的问题:“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没见过他的面。因为军区的人,保密工作十分严密,他参赛时用的是化名,叫虎牙,比赛时也全副武装,戴
着战术面具,这是我唯一的遗憾。
我真的想再见一见这个神一般的人物,哪怕是再在他的手下输一次,我也此生无憾了。“
小弟们听到这话,不禁想象,这个虎牙到底有多强,能让玄非如此称赞,莫非他有上天入地之能?
“不对啊,那你怎么知道他从军界退出了?”卫天凌追问道。
“输给他之后,我多方打探过他的消息。得知他的虎牙是他的外号,他的军方代号是凌天。可惜那个时候,凌天这个代号已经在北方军区停用了。”
知道了这些,卫天凌才松了一口气。
转眼间,车子开到了二环上,这里如往常一样拥堵,玄非也多了一个心眼,他对司机嘱咐道:“开慢点,别引起别人怀疑。
后面的,把他的嘴毒上,车多了,免得他大叫暴露。“
后排的小弟听话的拿出了交代,撕扯了一块,正要粘,卫天凌笑着摇了摇头。
“不用了。”
“你小子还有还嘴的余地?老实点!”
“真不用了,我现在要下车了。”听到这话,整车人都提起了警惕,正好车子也因为拥堵停在了二环高架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