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不能看见我,就是最大的不好(1/1)

第381章不能看见我,就是最大的不好

“是因为撞击伤害到了脑部,形成的血块压迫到了眼神经,等到血块吸收自我修复之后,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斯蒂芬医生给舒瞳检查了之后,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听到这话,伊丽莎白就松了一口气:“所以说这是暂时性的失明,可以好起来的对吧?”

斯蒂芬医生点了点头,“会好的。”

“那就好。有什么办法能帮少夫人尽快恢复的吗?”

伊丽莎白不死心地问。

斯蒂芬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摇了摇头,说:“没有,除非动手术,但是脑部手术你知道的,风险很大。唯一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她头部的血块自己被吸收修复了。至于什么时候能修复好,恢复视力,我也没办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伊丽莎白听着,拧紧了眉头,心有余悸地拉着舒瞳的手说:“少夫人,您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我让斯蒂芬医生再给您检查一下。”

舒瞳眨了下眼睛,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没有。”

“那我就先送您回去吧。”

“好。”

舒瞳是吃完午饭之后被伊丽莎白拉出来的,做了个检查后,也就过了半个多小时,先前已经给靳墨琛打过电话了。

靳墨琛接到电话,也立马从公司赶到了别墅。

伊丽莎白扶着舒瞳才刚走出诊室,就听到大门被用力推开的身影,紧接着舒瞳还没走出去几步,就被人用力一扯,跌入了一个结实温热的怀抱里。

男人急匆匆地赶过来,还有些粗喘,却已经忍不住满是心疼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喑哑,温柔地问:“你还好吗?”

舒瞳顿了顿,拧紧了眉头,一边用手抵着他的胸膛,冷声道:“不过是瞎了一双眼睛而已,能有什么不好?”

“……”

伊丽莎白默默地转过了头。

又开始了。

自从舒父下葬之后,舒瞳对靳墨琛的态度可以说是越发恶劣了。

每次靳墨琛温柔细语的跟她说话,她总能一开口就带刺,充满了不屑和不耐。

一副我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的模样。

然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靳墨琛居然还能当做没听到一样,继续抱着她各种亲昵地询问和低语。

单身狗伊丽莎白女大管家表示,心很累,请爱护小动物!

对于靳墨琛的厚脸皮,舒瞳的深有体悟的。

不管她怎么恶言相向,对方都毫不在意,造就了她的得寸进尺。

“不能看见我,就是最大的不好。”

靳墨琛强硬地又将她抱在了怀里。

舒瞳:“……”呵呵,靳总,您敢再自恋一点吗?

她已经懒得再理靳墨琛了,干脆也不挣扎了,任由他这么抱着自己。

靳墨琛抱着她,知道她眼睛失明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要疯掉了。

明明舒瞳才受完不能说话的苦,现在居然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他来的路上,带着滔天的怒火,很生气,很恼怒,但也充满了自责。

在看到舒瞳的那一瞬间,所有的情绪就只剩下了深深的内疚了。

安抚了一下舒瞳,说了几句撩拨人的虐狗情话之后,靳墨琛一把将舒瞳打横抱起,冷下脸看着伊丽莎白,“怎么回事,说清楚。”

伊丽莎白连忙将斯蒂芬医生的检查结果给靳墨琛说了一遍。

在听到只是暂时性失明的时候,靳墨琛松了一口气,没再多看伊丽莎白一眼,抱着舒瞳快步地离开了别墅。

回到房间之后,她被小心的放在了床上。

靳墨琛扫了一眼房间里放置的桌椅后,直接对伊丽莎白说:“把那些可能会伤到瞳瞳的家具全都移出这个房间。”

一声令下,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房间里的桌子椅子,全都被搬出去了,只剩下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以及一个搁置在旁边的衣柜。

整个房间,变得空荡荡起来。

不过舒瞳看不见,所以房间怎么空,她都无所谓的。

坐在床上,她的视线无神地望着前方,听着他们移动家具时的声音,仿佛一下子,听力就变好了许多,连一张纸落在地上的声音,她都听到了。

靳墨琛好像离开了一会儿。

但很快,他又回到了房间里。

家具清理出去了,房门也被关上了,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看得见靳墨琛的时候,她的心情就是烦躁的,而看不见的时候,她也没办法当他不存在。

一下子,就听到了他脱掉外套上了床的声音。

紧接着,她就被他抱在了怀里。

“瞳瞳,你看不见的时候,我只能这么抱着你,离你越近,才能让你感受到我的存在。”

靳墨琛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嘴角,伸手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放在了舒瞳的膝盖上。

舒瞳讽刺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他拉着手,摸到了一个相框。

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一愣,诧异地问:“这是谁的照片?”

靳墨琛将她抱得更紧了几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垂眸沉声说:“爸的照片。”

“……”

舒瞳摸着照片的手一下就僵硬住了。

靳墨琛继续说道:“嗯,以后还会把妈的照片拿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

舒瞳一下子就酸涩了起来,摸了照片一遍又一遍,红了眼睛,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我爸的照片……我又看不到了。”

“为什么总是这样?”

舒瞳一下子就推开了照片,抓着靳墨琛的衣服埋头痛哭起来:“我都已经瞎掉了,你拿来这些照片又有什么用?靳墨琛,你是故意的对吗?不看见我受折磨,不把我的心一片片地切割下来,你就不爽是吗?”

“我没有……”

靳墨琛沉下了脸,捧住了舒瞳的脸,看着那张又哭得像小花猫一样的脸蛋,他的心很疼,很难受,低声喑哑地说:“医生说你这是暂时的。照片你看不到,可我看得到,我可以说给你听。瞳瞳,冷静点好吗?”

“……”

舒瞳抓着他的衣领抽泣着,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地停下。

摸到了放在自己膝盖上的照片,紧紧地抱在怀里,哽咽沙哑地呢喃着:“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