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真美。”筱爽和筱佳看着穿上喜服的曹嫣昔,口中情不自禁的喃喃道,虽然小姐现在已经去世,但是上官将军对小姐的好却没有因此消散半分,她们的心里也是由衷的祝福小姐。

白皙如玉的肌肤,额间的白色雪莲朵朵盛开,若是那双勾人摄魂又灵动不已的双眸能够睁开,曹嫣昔无疑是这人世间最美的人。

可是……筱爽和筱佳渐渐黯然的眸光,可是,那双美目再也无法睁开了。

“新郎官到,扶新娘上花轿”

门外喜婆的一声轻喊,回过了筱爽和筱佳丢失的神儿,她们立即拿起红盖头遮在曹嫣昔的头上,两人搀扶着曹嫣昔柔软的身子,慢慢的走了出去。

上官云轩一脸焦急的向内望着,直到看见那思念已久的倩影而出,他忐忑不已的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此时此刻,好似是嫣昔迈着款款小步,慢慢的向他走来。

他勾唇一笑,刹那间,迷醉了芳华。

“来,交给我。”他对着筱爽小声的说道,继而一把揽过曹嫣昔的身子,抱在怀中,向着花轿中走去。

“起轿”喜婆一声大叫,一瞬间,曹府门口处再次锣鼓翻天起来。

一行迎亲队伍再次浩浩荡荡的向着上官府而去。

上官云轩万年冰封的脸上频频露着微笑,这一日可是令整个紫凤国的百姓们大惊失色。

迎亲队伍慢慢的走到了上官府门口,上官云轩立即翻身下马,冲着火红的大花轿慢慢走去。

“请新郎官踢轿门”喜婆立在一旁再次喊道。

上官云轩连踢了三下轿门,便迫不及待的掀开车帘,小心翼翼的抱出了曹嫣昔。

一路走去,他抱着曹嫣昔跨火盆、步红毡,慢慢的来到了大堂之上。

大堂上座,曹宰相和断冥指相视一眼,脸上虽是笑着,但眸中却带着说不尽的无奈和感伤。

“将军,皇宫内传话来说梨妃娘娘有喜了,所以今日……”云泙聚在上官云轩的耳边小声的说着。

“好,知道了。”上官云轩轻轻的应着,不来也好,恐怕是卿尘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一幕吧。

云泙慢慢退下,上官云轩怀抱着曹嫣昔向着厅堂内走去。

“一拜天地”

上官云轩抱着曹嫣昔对外跪地、俯身。

“二拜高堂”

上官云轩抱着曹嫣昔转身,对着曹宰相和断冥指跪拜下去。

“送入洞房”

随着喜婆的叫喊声,上官云轩抱着曹嫣昔慢慢的向后院走去。

“云泙,帮本将照顾好宾客,本将想和嫣昔单独待会。”上官云轩离开前冲着云泙吩咐道。

“是,将军!”云泙领命后,便去了前厅,招呼起客人来,这可是自云泙呆在上官云轩身边起,上官府第一次这般的热闹。

上官云轩带着曹嫣昔一路走回喜房之中,他将曹嫣昔轻轻的放回床榻之上,倚靠在床头边,唇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嫣昔,你终于是我的娘子了。”上官云轩喃喃着便伸手挑开曹嫣昔面前的盖头。

在盖头被掀开的那一瞬间,上官云轩彻底的怔住了,他早已想过今日的曹嫣昔将会有多美,但却没有想到今日的她竟然会是这么的美。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

只是那双最为美丽的双眸紧紧的闭着,上官云轩伸出双手轻轻的抚过曹嫣昔光洁的脸颊上。

“嫣昔,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吧。”上官云轩的声音略有哽咽,忽而他转念勾唇轻笑,“你看我,你我的大喜之日竟然这般,错了错了,我要开开心心的迎娶你回家。”

“嫣昔,来,我们喝交杯酒。”上官云轩轻笑一声,拿起桌上的酒杯,一手紧握住曹嫣昔柔软无骨的小手,一手端起自己的酒杯,向着曹嫣昔的手腕处弯去。

仰头而尽,上官云轩见曹嫣昔仍是双眸紧闭,他依旧露着满是宠溺的眸子,仰头将曹嫣昔杯中的酒一饮为尽。

“为夫替你干了!”上官云轩爽朗的一笑,随后放下手中杯子,再次坐回床榻之上。

他轻轻的抚过曹嫣昔的背,将曹嫣昔身子放平,躺于床榻之上,他唇角微弯,口吻暖暖道:“你好好休息,为夫出去瞧瞧岳父大人和师父再回来陪你。”

看着曹嫣昔仍是毫无波动的面容,他微皱了一下眉头,又立即舒展开,向屋外走去。

她不想让楚一凡死,这一个理由就够了。

曹嫣昔微微勾唇一笑,仿若她又回到了曾经那个自信骄傲的女子,她轻抬着脚步,向着电梯外走去。

“又不在楼上等我,你不冷么?”张寒尧一见曹嫣昔出了电梯便略有责备的问道,“拿着。”他将手中的暖手宝塞进了曹嫣昔的怀中。

“谢谢。”曹嫣昔客气的说道,便将递来的暖手宝往怀中蹭了蹭,“我昨晚……”

“上车说,暖气已经打好了,有话上车再聊。”张寒尧看着曹嫣昔冻得红扑扑的小脸柔声的打断了她的话。

“好。”曹嫣昔应着,便见着张寒尧拉开车门,她抬腿迈了进去。

果然,车中暖气开到最大,周围车窗上满是雾气,曹嫣昔一进车中便将怀中的暖手宝放到一旁。

“先去局里吧,傅律师已经在局里等着我们了。”张寒尧一上车便吐着寒气说道。

“好,去局里。”曹嫣昔轻轻笑着,脱去了她身上短外套。

“为什么突然要为他上诉?”张寒尧轻轻的踩动油门,转头不解的对着曹嫣昔问道。

“虽然他罪有应得,但是他罪不至死。”曹嫣昔轻应着。

“那你准备怎么做,已经判了死刑,再想脱罪,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张寒尧略有担心的一叹气。

“全市最好的律师加上全市最权威的局长在配上曾经与他共度三年的我,还不够么?”曹嫣昔微挑着眉毛,勾了勾唇,语气邪邪的说道。

“哈哈哈,我就是喜欢你这股自信尽儿!”张寒尧哈哈大笑的说道。

“不过……这个傅律师我早就听闻他的大名了,一直没有机会见他一面,听说他从小就擅长辩论,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学校里的优等辩论手,十岁那年他夺下了全市法律辩论赛一等辩论手的称号,十六岁那年他代表我市去参加了全国辩论会并夺冠而出,18岁高考没考,直接保送到新西兰惠灵顿维多利亚大学专供法律专业,在一次中外辩论会中脱颖而出,22岁毕业后,新西兰高薪聘请他作为国家法律顾问,却被他一口回绝,坚持回国发展,如今在我市最好的律师事务所就职,千金难聘。”曹嫣昔头头是道的说着,“而且他为人神秘,现在网上都没有爆出过他的正面照片。”

“真看不出来,你还做了不少功夫。”张寒尧赞许的说道,“可是这次很奇怪,都说他性格古怪,但这次他却一口答应了你的请求,甚至是……无偿!”

“什么?你不是用你的身份去找的他,而是说我?”曹嫣昔狐疑的瞪着大眼睛,愣愣的看着张寒尧,她还怕自己的面子不够大,硬是要张寒尧以警局局长的身份找他,没想到……张寒尧竟然用着自己的名号请他帮忙。

“我的身份可不比你的名字好使啊。”张寒尧撇了撇嘴巴,继而说道,“今天一早,我便前去拜访,可是人家一听是局长更是一口回绝,我连他的人都没有见到,后来我打通关系,总算是和他见了一面,无意间说到了你,他一听你的名字,却立马答应下来,现在甚至早早的就已经在警局等你前去了。”

“我认识他?”曹嫣昔细细的想着,怎么回想都想不起她认识过这么一号牛掰的人物。

“这……我就不知道了,看来以后出门还是要报嫣昔的名字的。”张寒尧哈哈一笑,车子一个转弯,便停了下来。

“走吧,进去吧,局里的同事早就想去看看你了,我知道你喜清净就帮你都拦了下来。”张寒尧停好车子对着曹嫣昔说道。

“恩,好。”曹嫣昔轻笑一声,打开车门,踏了出去。

“曹警官。”警局门口处的门卫冲着曹嫣昔敬礼喊道。

曹嫣昔微微点头,轻笑。

“曹警官回来了。”从曹嫣昔一踏进警局时,便听着杂事处小李冲着里面一声轻叫,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事物,纷纷的站了起来,脑袋向外探着。

曹嫣昔和张寒尧一前一后踏进门内,屋内众人都露出了一抹‘我们都懂’的笑容。

“曹警官,张局,你们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啊。”不知是谁一声调侃,众人都呵呵的笑着。

“安静!”张寒尧回头看了看曹嫣昔脸色尴尬,他轻喝一声,“嫣昔刚刚回来还有要事,都忙自己的事情去。”

“恩,恩,我们明白。”一行人噤住了笑声,立即坐下去,各忙各的事情了。

“嫣昔我们走,傅律师在办公室。”张寒尧回过头来柔声的对着曹嫣昔说道。

“好。”曹嫣昔应了一声,便冲着故作低头却又用余光不停扫着她的同事们点头轻笑,随后跟着张寒尧走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躺椅上躺着一个男人,从进门的角度,只能清晰的看到他的侧脸,粗厚的眉毛,饱满的鼻翼,带着完美弧线的下巴,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微翘,透着阳光,在他的眼下留下了一层斑驳的阴影。

果然,是个美男子不假,但是曹嫣昔左思右想也没有想过到底什么时候见过他,就更别提两人是否相识了。

“傅律师。”张寒尧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个男人真的很没有礼貌,竟然在别人的办公室里睡着了,“傅律师!”见躺椅上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语气加重的喊道。

“恩……”躺椅上的男人略皱眉头轻嗯了一声,神色带着满满的不耐烦,他最讨厌的,就是在他熟睡休息的时候,有人咋咋呼呼的叫他,让他睁眼看看究竟是谁这么讨人厌!

傅梓邺这般想着便睁开了双眼,透过张寒尧他一眼望到了他身后的曹嫣昔。

“嫣昔!”傅梓邺惊喜的轻叫一声,便起身快步的冲到曹嫣昔的面前,“终于让我等到你了。”最后一声,他小声喃喃着,好似自言自语着。

“你是……?”曹嫣昔望着他陌生的面容却始终想不起他们到底什么时候熟络到这种地步了。

“我是……傅梓邺。”他脸色略有尴尬,轻轻的挠了挠头说道。

“傅律师,你认得嫣昔?”张寒尧语气中略有酸爽的问着。

“嫣昔?嫣昔也是你能叫的么!”傅梓邺拉下刚刚欣喜的面孔,一张阴冷的面容配着孤冷的语气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