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本将不用多说,南王殿下也应该知道本将今日前来究竟是为何事而来吧。”上官云轩板着面容,冷声道。

“恕本王不是上官将军肚里的蛔虫,对于上官将军的突然造访实在是不知情。”安逸之轻声笑道,一脸撇清关系的模样。

“不知情,真是好一句不知情。”自上官云轩的双眸中迸射出的寒光令周遭的温度瞬间冷冻,他反手一挑,一把金刀攥于手中,冲着安逸之狠狠掷去。

安逸之转身一避,却不曾想金刀的速度之快还是划破了他肩膀处的衣襟。

“王爷!”周围的侍卫们皆是脸色一惊,统统围了上来。

“无碍,退下!”安逸之怒喝道。

“是。”侍卫们领命皆是护在安逸之的身后,一脸虎视眈眈的看着上官云轩。

即使他们对上官云轩有所敬畏,但是若是伤及他们的王爷,他们亦是拼死也要守护王爷安危的。

“上官将军这是何意,来我镜月国南王府如此放肆,真的是无法无天了么?”安逸之冷声道,收起了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亦是冷着脸、皱着眉头说道。

“南王殿下自是心中有数,今日,南王殿下若是不将本将的爱妻交出来,请恕本将不再顾及昔日的交情。”上官云轩冷哼一声,他本就没曾想要安逸之的性命,否则刚刚那一刀也不会让他轻松的躲过。

“上官将军今日是来威胁本王的?”安逸之挑了挑眉头,神情似笑非笑的说道。

“谈不上威胁,也许是通知。”上官云轩冷笑一声,双手紧握,青筋暴露。

“哈哈,上官将军的雄姿果真是不减当年啊。”安逸之大笑着的说道,“还有,上官将军的爱妻来找本王要人这说出去不是会让人贻笑大方么?”

“南王在装傻?”上官云轩冷眸直射,挑着眉头说道。

“本王实在是不知情。”安逸之拂扇轻笑道。

“南王是看在本将无法搜你府邸,所以才敢说此大话么?”上官云轩轻笑一声,眸中尽是深意。

“搜?别说本王对上官将军爱妻的行踪真的不知情,就算真的是本王所抓,难道还会放在南王府等着上官将军来找么?”安逸之掩嘴轻笑着,眸中尽是不屑之意。

“本将早已料到南王会这样说,所以,南王为了避嫌,是否可以让本将真的搜一下?只搜这一间屋子。”上官云轩伸手向着曹嫣昔刚刚所住的屋内指去。

安逸之显然一惊,难道他将曹嫣昔藏在这个屋子里已经透露的行踪?不可能啊,这个屋子周围内外都是亲信,怎么可能会走漏风声,他抿起嘴角,一脸深笑,上官云轩怕是在试探他吧。

“怎么,南王不敢?”上官云轩挑起眉头,望向安逸之。

“上官将军说笑了,不是本王不敢让你搜,只是……这个屋子乃是本王的母亲在世时所居住的屋子,如今屋内仍然供奉着母亲的牌位,上官将军贸然来此搜人,怕是对本王的母亲一种不敬吧。”安逸之立马收起自己心中的慌乱,一脸笑意的说道。

上官云轩眯起双眸,趁安逸之不备,纵身一跃,立于房门之前,只听得“哐当”一声,房门尽碎。

“嫣昔!”上官云轩急切的冲着屋中大叫道。

可是回应他的却是屋内的空无一人。

“上官将军,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些!”安逸之脸色温怒,急急忙忙追了上来站在门口处大吼道。

上官云轩一愣,怎么会没有……怎么会没有!明明得到线报,是这里没错,难道说……安逸之,果然不愧是商业界的老手。

上官云轩甩袖转身,与安逸之擦肩而过,大步的向着卧室外走去。

“上官将军!冲撞了本王的母亲难道就这么算了么!”安逸之大声喝道,他虽然敬重上官云轩,但他也并不是软柿子,任上官云轩捏扁搓圆,毫无脾气。

“安逸之,本将会让你记住这一天的。”上官云轩咬着牙跟狠狠地说道,继而飞身而上,消失在南王府。

此时的上官云轩心中万念俱灰,他从未感受过原来失去一个人是如此的痛苦。

安逸之站在院落中抿嘴一笑,目光始终跟随着上官云轩渐渐离去的背影,眸中的深意迸射而出,早在上官云轩来此之时他便命身旁的亲信将曹嫣昔带到密室之中,他的密室量他上官云轩再神通广大,也休想找的到。

哼,安逸之冷哼一声,拂袖向着屋内走去。

他说过,他要曹嫣昔成为他的女人,无论是人还是心,都必须是他的。

“启禀南王殿下,曹小姐醒了。”屋内的随从自后院中走来,对着安逸之回禀道。

“醒了?”安逸之惊奇的说道,醒的真是时候,原来,连上天都在眷顾着他,他轻声一笑,开口道:“走,去看看。”

说罢,安逸之便一脸窃喜的冲着屋内后院的密室之中走去,送走了上官云轩那尊大佛,现在他便要好好的看看这位小祖宗了。

哈哈,即便是这样,安逸之的心中亦是满满的欣喜,连走起路来都是异常的轻松。

“安逸之在哪?”曹嫣昔冷着脸冲着身旁的侍卫问道。

“回曹小姐,南王殿下稍后就来。”侍卫一脸汗涔涔的拱手回禀道,这个曹小姐阴沉着的面容竟然和那个冷面的上官将军有着一样的压迫感,这可是他们在总是喜逐颜开的南王身上没有感受过的,而这位曹小姐又是南王吩咐要好生照顾的人,这可叫他们这群做下人的,真是左右为难。

“让他立马给我滚过来。”曹嫣昔一脸怒气,眸中更是一阵温火,安逸之这样做委实是太过分了些,竟然给她下药,又把她掳到南王府,她曹嫣昔什么时候这么任人宰割了。

守着曹嫣昔的侍卫们皆是一阵哆嗦,心中万分期盼着南王殿下的到来,否则曹小姐若是想强离开,他们还真是不敢拦。

“本王已经来了,嫣昔何故发如此大火?”安逸之舔着一脸笑意冲着曹嫣昔一脸谄媚道。

周遭的侍卫们总算是稍稍的舒了一口气,还好南王来的及时,不过,他们还真是第一次看到南王殿下对一个女子如此谄媚恭维,看来南王殿下如今也是情窦初开了,如是想着,他们竟不由自主间笑出了声,他们的确是没见过南王殿下在女子面前这般小可爱过。

安逸之面色一尴尬,竟然忘记这些侍卫们还没退下呢,因此故板着一张俊脸,冲着身边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周遭的侍卫们皆是隐着笑意,渐渐地退了出去。

“安逸之,你到底什么意思?”曹嫣昔见侍卫们已经出去,整个密室之中只有她一人,便毫不客气的对着安逸之甩脸说道。

“嫣昔,本王只是想请你来作客。”安逸之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模样看着曹嫣昔,好似整件事情,他都是毫不知情的一般。

“那你……昨晚……你……”曹嫣昔脸色一红,昨晚被下药之时她尚且还记得之前,可是之后的事情她却记不得了,她是怎么解了药效的,和安逸之究竟有没有关系!

“恩?昨晚怎么了?”安逸之挑着眉头,明知故问的说道。

“你,你真是太过分了!”曹嫣昔脸色涨红,虽说曹嫣昔经历世事不少,但是这种事情她从未接触过,就算是当初施美人计,诱惑别人,可是完全没有身体上的交易,对于男女之事,她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这怎么好意思问得出口。

“本王如何过分了?”安逸之看着曹嫣昔面色涨红心情自然是好的不得了,没想到这丫头可爱起来竟然如此的招人喜欢。

“安逸之,你自己心中有数,枉你是我哥哥的至交好友,你竟然做出这样下作的事,哥哥交错了朋友,我亦是看错了人。”曹嫣昔温火的面容渐渐燃烧起来,昨晚她总觉得和上官云轩亲近的时候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欲火,虽然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上官云轩离开后,她亦是明白许多,这药绝对不会是上官云轩所下,昨日二人即便已经赤诚相待,上官云轩亦是压下心中欲火也不肯伤她分毫,况且上官云轩承诺过她,在他们大婚之前,绝不会出手碰她,她相信,上官云轩说出的话,怎么会言而无信。

况且她与上官云轩两情相悦,上官云轩有什么理由对她下药呢?能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来的,除了安逸之还会有谁!

“下作?本王实在是不明白。”安逸之扇了扇扇子,拂袖而坐,他心中亦是坚定,昨日那事定是打死也不要承认,否则在曹嫣昔面前如何再抬头。

曹嫣昔冷哼一声,从床榻之上一跃而起,两步并作一步向着安逸之飞奔而来,拔出安逸之腰间的长剑冲着安逸之的脖颈处狠狠挥去,却在剑离颈间只差一毫厘之时,稳稳地停了下来。

“本王以为你会砍下去。”安逸之请闭着双眼,一脸悠闲的说道。

“砍下去我还能活着走出这里么?”曹嫣昔微微勾唇,她可不会因为这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烂禽兽毁了自己的性命。

“哈哈,嫣昔真是聪颖,那嫣昔再次想想,昨晚真的会是本王么?”安逸之挑着眉头,看着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更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若真的是本王,本王为何还会将你带回来,这样本王的嫌疑不是更大了么?”

“除了你,我实在是想不到还会有谁。”曹嫣昔一板一眼如实的回答道。

“没想到本王在你心中竟然是这种人。”安逸之一脸痛心稽首的说道,原谅他吧,戏不做的足,嫣昔说死也不会原谅他吧。

“那我为何今日会出现在你的府邸之中?”曹嫣昔挑了挑眉头,手中的剑柄微微一转,剑刃紧贴着安逸之的脖颈之处。

安逸之轻轻一笑,伸手拨开曹嫣昔指着他的长剑,一脸笑意的说道:“有话我们坐下来好好说不好么?”

“好,但是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曹嫣昔边说着边哐当一声将长剑扔下,脸上的尴尬之情亦是不可避免,她一方面想知道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另一方面却又害怕是否真的是与安逸之有关系。

“嫣昔切莫如此暴躁,先坐下来,喝喝茶水,再听本王慢慢说。”安逸之慢慢的捡起被曹嫣昔扔下的长剑插回腰间,继而坐到桌前,拿起茶杯,轻轻地倒了两杯茶水,小口轻啜着。

“快点说!”曹嫣昔拂袖拍案,一脸怒气,她等得心急,这个家伙竟然如此悠闲的喝着茶水,看着他这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她心中的那些焦急更是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