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曹嫣昔倒是也不谦虚的大方的承认起来。

“哈哈哈哈”她的如此不谦虚,倒是惹来了安逸之的开怀大笑,这个丫头狠厉起来果真不含糊,可爱起来却又是如此的令人心疼,“曹姑娘还不准备回答我的问题么?”大笑过后,他亦是好奇的问道。

“撒向那个黑衣人的粉末名叫断肠散升级版,比市面上的断肠散毒性要大很多,南王殿下如此的了解我,怕是不会不知道秦家大小姐的事情吧。”曹嫣昔起身走到桌前,轻轻地为自己倒满了一杯茶,看来今天又会是一个长谈会。

“断肠散?是翠岩山,断冥指老前辈的独家毒药?”安逸之轻皱了下眉头说道。

“断肠散是他的独家毒药,但是升级版的断肠散,便是我自己研制出来的,比断冥指的断肠散要毒的多。”曹嫣昔轻啜着茶水,轻轻笑道。

“曹小姐果然不容小觑。”安逸之赞叹道,秦家大小姐的事情在他派人去紫凤国打听曹嫣昔之时,也有些耳闻,不过紫凤国的百姓们却说是她们罪有应得,人人都在歌颂曹三小姐做的好,惩治了恶人,可是在他安逸之看来,这曹三小姐却是个聪明有手段之人,若不是他亲眼见过曹嫣昔,恐怕曹三小姐这个名声在他的心中一直都无法翻身吧。

在他曾经的印象中,闺中官家女子,不就应该绣绣花、弹弹琴、品品茶、识识字么?可是如今,像曹嫣昔这般胆大猖狂却又手段高明的女子,却深深的走进了他的心中。

顷刻间,安逸之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何从前那些平庸的女子总是走不进他的心里,原来,他的心一直在等这样一个出其不意的女子的到来。

他深深的笑意一直徜徉在脸上,虽然,他没有出席曹嫣昔的之前,但是他定要活在她的以后。

“过奖。”曹嫣昔轻笑,放下了手中端起的茶杯。

“那曹小姐又是为何避开上官将军的搜寻呢?”安逸之忽而想到昨晚曹嫣昔为了躲避上官云轩而身藏在高密的树丛中,就是因为她的躲避,这才给了他这样绝妙的机会。

“这个没什么好说的。”一提起上官云轩,曹嫣昔心中的恼怒自然还是没有消除,想着雪凌昨晚并没有及时出现,她便得知,雪凌根本不在镜月国内,就算搜寻下去,一定也是毫无结果。

“是为了七煞阁阁主,雪凌?”安逸之忽而带着一脸深意的笑道。

“你认得我哥哥?”曹嫣昔惊奇的问道。

“我与雪凌阁主乃是故交。”安逸之安然一笑。

“既然你知道我哥哥的下落,为何不早说!”曹嫣昔看着安逸之一副不急不慢的模样,内心自是有些恼火,昨日他跟着她一整天,却不透露半分,害的他们还在苦苦的搜寻。

“那日,本王曾说要曹小姐来南王府,曹小姐不是失约了么?昨日本王一早又在安府恭候多时,为的就是将这件事和曹小姐说清楚,曹小姐不是让本王碰壁而走了么?曹小姐也没有给过本王开口的机会啊,不过为了将雪凌的话传到曹小姐的耳中,本王这才不得已抓了曹小姐回南王府。”安逸之边说着边是一脸的委屈,自从他知道紫鸢便是曹嫣昔之时,他便想将雪凌交代的一番话带到,可是曹嫣昔貌似从来没有给过他开口的机会。

曹嫣昔怔了怔,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她轻轻一笑,开口问道:“多谢南王殿下了,不知我哥哥现在究竟在何处?”

“哎,我与雪凌是故友,他的妹妹便是我的妹妹,曹小姐若是还叫南王殿下,怕是有些生疏了吧。”安逸之抿嘴一笑,继而说道,“嫣昔便叫我逸之吧。”

这堂堂镜月国之中,能叫南王为逸之的,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可是偏偏她曹嫣昔就是不稀罕。

“南王客气了,哥哥与你是故友是你们之间的交情,而我们认识不过三天而已,叫的如此亲密,怕是不太妥当吧。”曹嫣昔推脱道。

“哈哈,若是不叫,本王可不会将雪凌的话带到了啊。”安逸之略有威胁道。

曹嫣昔轻睨着安逸之,嗤笑一声,说道:“哥哥与南王是故友,既然已经让南王传话,这就说明哥哥并无要事,知道哥哥没事,嫣昔便也放心了,至于哥哥交代什么事情,嫣昔可知可不知,但是哥哥若是知道南王的话并没有带到而置气于南王,嫣昔也是没有办法帮南王劝劝哥哥了。”

“本王倒是忘记了,你这丫头嘴巴伶俐的很,要是用说,本王还真说不过你。”安逸之手中扇着扇子哈哈大笑道,并无半分怒意,“既然是这样,本王就将话传到吧,否则雪凌回来了,还不知会怎样恼怒于本王呢。”

“多谢南王。”曹嫣昔勾唇笑道。

“雪凌比你们早了一日来找我,那个时候,他神色匆忙的说要找一个名叫春晓的丫头,正是曹家三小姐的贴身侍女,就在本王与他一同搜寻春晓的下落之时,一封密报到了他的手中,他拿过后神色更加惊慌,便称身有要是必须离开一趟,便将寻找春晓的事情交给了本王,自雪凌离开的第二日,上官将军贸然前来竟然也来找本王说要寻曹三小姐,本王便猜测,你们要找的分明就是同一人。”安逸之轻声说道,“于是本王将计就计,帮你们搜寻这个女子的下落,不管是春晓也好,曹三小姐也罢,都是本王要找到的人,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子竟然是被安丞相掳走,并且阴差阳错的找到了自己失踪多年的女儿,一切不是都已经皆大欢喜了么?”

“哥哥到底有什么要事在身,竟然在没有找到春晓就离开了镜月国?”曹嫣昔有些不解的问道,要说雪凌对春晓的情谊,曹嫣昔也是感受的出来,会是出了什么要事,能比春晓的安危还要重要呢。

“什么事情他倒是没说,不过他要本王和你说一声,务必留在镜月国等着他回来。”后面的话自然是安逸之随口编造的,最不希望曹嫣昔回到紫凤国的除了他安逸之还会有谁呢。

曹嫣昔勾唇一笑,他以为这样的美男计对她真的好使么?她曹嫣昔这辈子又不是没见过男人。

“砰!”

没等曹嫣昔避开安逸之越凑越近的嘴巴,一声闷响在门口处响起。

只见上官云轩铁青着一张俊脸迎面走来,冲着安逸之狠狠的就是一拳头。

“该死。”上官云轩双眸冰冷,如寒光乍泄,阴沉的俊脸已经掩饰不住他此时的愤怒。

“南王,属下该死,没有拦住上官将军。”门口的侍卫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跪拜在地上说道。

“罢了。”安逸之仰起头,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冲着门口的侍卫摆手道,“你下去。”

“是。”侍卫抬起头瞥了一眼面色铁青的上官云轩,又一脸担忧的看了看自家王爷,退身关门走了出去。

“上官将军大驾光临,就给本王如此大礼。”安逸之脸上欲有些薄怒的说道。

上官云轩额头上青筋暴起,嘴角轻哼,一脸冷色冲着安逸之冷冷笑道:“离我的女人,远点,不然,你会后悔的。”

说罢便阴着一张脸,拉起曹嫣昔的手,冲着门外大步的走去。

“云泙。”上官云轩低吼道。

“属下在。”云泙凭空出现,拱手而道。

“本将要南王府,消失。”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上官云轩咬牙切齿所说。

“是。”云泙郑重的领命道。

“收拾一下在镜月国的府邸,从安府搬过去。”上官云轩冷声道。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云泙拱手道,继而转眼间消失不见。

曹嫣昔一脸汗颜,这个上官大将军真的是走到哪里都要这么傲娇么?这是镜月国,是人家南王的地盘,况且这还是在南王府,他如此的张狂,真的好么?

“回家在收拾你。”上官云轩头也没回,淡淡的说道。

走出了南王府,曹嫣昔的手腕被上官云轩拽的生疼,她心中一怒,狠狠的甩开了上官云轩紧拉着她的双手。

“你这是做什么?”曹嫣昔脸色不快的说道。

“教训你。”上官云轩冷沉着那张好看的俊脸,脸色铁青,每一个神情都在向曹嫣昔说明着此时的他很生气。

“凭什么?”曹嫣昔挑眉问道。

“凭我是你相公!”上官云轩低声闷闷道。

“经过法律允许了么?”曹嫣昔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道。

“法律允许?”上官云轩一怔,不解的问道。

“就是,就是经过别人一致同意了么?你们古代不是讲究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曹嫣昔扬起唇角,她今天就是摆明了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凭什么他就可以这么放肆的管着她!

“你我都没有父母,何来的父母之命?再者说,媒妁之言,本将所说的话难道还不如一个媒婆么?”上官云轩冷哼一声,反正他上官云轩说她是他娘子,她就得是。

“哼,真是强词夺理。”曹嫣昔亦是冷哼一声,继而开口问道,“你在镜月国还有府邸?”

“有。”上官云轩淡淡的说道。

“为何刚来时不去你的府邸?”曹嫣昔不解的问道。

“许久没有来过,那里也快荒废了。”上官云轩回答道,“走吧,回家说。”

上官云轩的语气渐渐平稳下来,走到曹嫣昔的身边,轻轻地牵起了刚刚被他捏的有些红肿的手腕,置于手心之中,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刚刚的确是他太过于冲动了,此时他亦是深陷于深深的愧疚之中。

曹嫣昔亦是没有说话,看着上官云轩吹着一声口哨,追风远远的狂奔而来,两人利落的翻身上马,一路扬奔而去。

恢宏大气的牌匾渐渐的映入曹嫣昔的视线之中,上官府两个大字亦是赫然醒目,曹嫣昔深深的叹着,怎么上官云轩的所有府邸几乎是一个装潢风格,而且上官云轩的府邸真的是遍布祁阳大陆各个地区了么?真是搞不懂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钱。

该不会是贪污吧……这是曹嫣昔脑中的第一个想法,想她曹嫣昔前世可是特警女司,若是日后找了一个贪污的将军做夫上官,这样她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将他亲手送上法庭,在古代也就是亲手送到皇上的面前。

“想说什么就说,别在那个小脑袋里想那么多的事情。”上官云轩嘴角扬起一个弯弯的弧度,看着怀中的这个小丫头眼珠子叽里咕噜的转着,就知道她脑子里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