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和你合作,但是不准伤害到嫣昔一丝一毫,若是伤了嫣昔一根头发,本王定会拿你去陪葬!”安逸之字字珠玑的说道,眸中更是充满了威胁。

“紫陌明白了……”紫陌低下头柔声说道,继而又用着试探的口吻冲着安逸之小心翼翼的说着,“紫陌恳请南王殿下也不要伤害到我的云轩哥哥。”

“一言为定。”安逸之算是应许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紫陌挑了挑眉头,问道。

“你这样……”安逸之用扇子挡住了自己的嘴角,低下头,俯身冲着紫陌小声的说着。

紫陌直起腰认认真真的听着安逸之所讲,连连称赞是是是,嘴角又不由得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云轩哥哥迟早会回到她的身边的,再加上如今有南王相助,这更是她深信不疑的事情了。

“陌儿?陌儿?”伴随着声音,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闪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安丞相见到来者何人时,稍稍的皱了皱眉头。

“安丞相,打扰了,我只是来找人的。”上官世杰拱手说道,便向着紫陌跑去。

“陌儿,回家!”上官世杰冷冷的拉住紫陌的手,向着门口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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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昔,紫陌是我舅舅的女儿。”上官云轩脸色一红,嘴巴支支吾吾的,他实在是没有学过如何和别人解释,平日里,他向来说一不二、自己做主,哪里需要跟别人解释什么,但这次不一样,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他深爱的人,他不希望她的心里对这件事情心存芥蒂。

“嫣昔,不是她说的那样,我们就是……”显然,在解释的这方面上,上官云轩显得很生疏。

“噗嗤”曹嫣昔看着上官云轩脸色红红的模样,嘴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来,不由的轻声一笑。

“傻丫头,你笑什么?”上官云轩本就不会解释,吞吞吐吐,看到曹嫣昔的嗤笑后,更是一脸尴尬。

“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你也不会撒谎。”曹嫣昔轻轻笑道,她这是第一次感觉到原来那个看起来无所不能的傲娇大将军竟然也有如此笨笨的一面。

“其实,我之所以来过镜月国,认识南王,是因为十年前,我的舅舅被判了通敌卖国的罪名,被贬出紫凤国,此生此世不得再回紫凤国半步,那个时候整个郑家都受到了牵连,但由于我父亲许多的下属还在支撑着上官家,所以我的母亲就免去了此劫,小的时候,我母亲每一次想起我的父亲来,都会对我非打即骂,更是每日每夜的在我的耳边说着我的父亲和……那个女人的事情……”

上官云轩轻轻一顿,曹嫣昔知道,他所说的是他的父亲和她的母亲。

“那个时候,我身边自然是没有玩伴的,所以便和紫陌有了些许联系,但是我从未说过要娶她之类的话,只不过是小时候在一起说说话而已,自从她离开紫凤国之后,我们也就断了联系,至今我都快要忘记我还有一个表妹的存在了。”

上官云轩一脸认真的说道,那个时候毕竟他还小,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突然感受一个小表妹的温暖,自然就贪恋了一些,但是他发誓,他从未说过半句要迎娶紫陌的事情。

“恩,我相信。”曹嫣昔点头笑了笑,顺势轻轻地依偎在上官云轩的怀中,语气轻柔的说道,“垚,虽然我们在一起时间不长,但是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绝不会因为出现一些阿猫阿狗的就会影响到了。”

“傻丫头,我也相信。”上官云轩紧紧的揽着曹嫣昔的身子,满脸的笑意。

“今晚我们留在安丞相府中吧,等我和春晓好好聊聊后,我们就回紫凤国吧,南王府,我就不想回去了。”曹嫣昔轻轻说道。

“当然,春晓已经找到了,已经不需要南王的帮忙了,自然不应该再回去打扰他了。”上官云轩微微勾唇,他怎么还会让嫣昔回南王府,一看安逸之对嫣昔安得就不是好心。

“你这算不算是在过河拆桥呢?”曹嫣昔掩嘴笑道。

“哈哈,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么?”上官云轩轻轻地点了点曹嫣昔粉嫩懂得鼻尖,眼中充满了爱意。

“是哦,在我眼中,你就是既傲娇又腹黑,既无情又冷血的冷酷将军哦。”曹嫣昔眉间舒缓,嘴角轻扬,一脸笑意的说道。

“原来我在你眼中竟然是这样的不堪!”上官云轩故意板着一张脸,不快的说道。

“可是,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哦。”曹嫣昔双眼微眯,唇角弯起,一脸认真的说道。

“傻丫头。”上官云轩低声柔柔的说道,便又忍不住的将曹嫣昔紧紧的禁锢在怀中。

俯身,冲着曹嫣昔圆润饱满的双唇上轻轻一啄。

软软、甜甜的……

他再一次忍不住的深吻了下去。

曹嫣昔略微生涩的迎合着。

两人紧密相拥,吻到忘我,吻得淋漓尽致。

曹嫣昔微微一笑,可是现在的春晓已经不是那个熟悉的身份了,她悄然起身而立,走到门口,拉住了春晓向着屋中走去。

“都说了以后不要叫我小姐了,傻丫头,你已经是镜月国郡主了,还叫我小姐,让安丞相听到了,会做何想法啊。”曹嫣昔轻轻的笑了笑,毕竟当初从海岛走出来的那时起,她就告诉春晓不必叫她小姐,二人以姐妹相称即可,奈何春晓脾气倔,认准的理儿就是不愿改,叫着小姐也就随她了,可是现如今春晓已经是安丞相之女了,出行在外叫她小姐,难免会让人说闲话的。

春晓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一脸轻快的笑意,并说道:“怕是已经习惯了,还是见到小姐心情放松的多,面对着那些朝中臣子,爹爹的故交,还真是有些透不过气来,春晓还是想念当初在曹府的日子啊。”

“傻丫头,竟然还学会缅怀起来了,现在的安娅竺才是真正的你。”曹嫣昔掩嘴笑道。

“小姐,你知道么?春晓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此劫,并且大难不死。”春晓瞪着鼓鼓的双眸冲着曹嫣昔说道。

“这几日你到底发生什么了?”曹嫣昔见春晓一脸认真起来,也不再调侃,更是专注的问道。

“那一天,就是我被抓到安府的第二天…………”春晓渐渐的回忆道。

那一日,阴湿的地牢中,仍然传来阵阵的嘶叫声,春晓显然比第一天的模样更加憔悴不堪了,整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嘴唇干裂,怕是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

“抓来的曹小姐如今如何了?”略有沧桑的声音在地牢外响起,毕竟这只是安丞相还刘丞相当年的一个人情,虽说这姑娘与他没有太大的过节,但是既然答应了刘丞相要办好这件事情,他即使心有愧疚,也不可失言于他啊。

“回丞相大人,曹小姐仍在用以酷刑。”地牢门口处的侍卫们回答道。

“嗯……不然,就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吧。”安丞相叹了口气,人家姑娘也属实无辜,就此了结,还刘丞相一个没有经受住酷刑,已经死亡的结果就罢了。

“是。”门口处的侍卫们领命说道。

“哎,老夫先进去瞧瞧吧。”安丞相摆了摆手,示意门卫稍后通报,自己便抬脚走了进去。

也许安丞相这一生都会感激他此时抬脚走了进去,而不是漠然转身离去,否则,他的亲生女儿定会毁在自己的手里。

好在上天怜悯,亦或者是春晓好命,就此不仅捡回了一条命,还找到了自己的家人。

地牢中嘶哑的嘶叫声已经渐渐的快要停止,他亦是明白这一天,这个姑娘也吃了不少的苦。

“曹小姐。”安丞相摆了摆手,示意着停下来接着的酷刑,走到春晓的面前说道。

果然是冲着小姐来的,春晓咬了咬下唇,没有说话。

“曹小姐,老夫来此是怕曹小姐临死之前都不知道得罪的是谁,特来让曹小姐死的明白。”安丞相捋着胡须,轻轻说道。

春晓白了安丞相一眼,口气强硬的说道:“已经落到了你们的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随后,便将头撇到了一边。

也许,就是这样不经意间的一撇头,注定了他们父女之间不可错过的缘分。

就是这样轻轻的一撇头,春晓脖子上挂着的长命锁赫然的露在众人面前。

“长命锁?姑娘请问你姓甚名谁?”安丞相见到长命锁后脸上一阵欣喜,语气亦是急迫的问道。

春晓见脖子上的长命锁暴露在外,悄然的回过头,小心翼翼地将长命锁晃进衣领中。

“姑娘,请回答老夫的话!”安丞相见春晓并没有理会自己,更加着急的问道。

“你要抓的是曹三小姐,你说我是谁?”春晓淡淡说道,既然已经要杀了她还要问姓甚名谁,真是莫名其妙。

“姑娘,可否给老夫看一下你的脑后?”安丞相微微一皱眉,还记得当年自己老来得子,欣喜若狂,在女儿一周岁时,那把长命锁还是他亲手为她带上,只是因为一个老道亲口所说,这个孩子脑后有块紫褐色胎记,命薄,活不过十岁,需要配一把长命锁方能保命。

而现在……长命锁还在,如果说,脑后真的有块胎记的话,那她岂不是……

“姑娘,你今年年方十几?”安丞相又是一阵迫不及待的问道。

“十三又六个月。”春晓淡淡说道。

“十三又六个月……”安丞相默默念着,时间竟然也刚好吻合,虽然还没有看到她脑后的胎记,可是安丞相心中却有着一阵阵莫名的激动。

没等春晓同意,安丞相便走到春晓的身后,轻拉起一缕她的发丝,果然在正脑后,一块紫褐色的胎记赫然醒目。

安丞相心中的防线轰然倒塌,这几日,他苦苦折磨的竟然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啊!

这……安丞相此时一脸懊悔。

“孩子啊,我苦命的孩子啊!”安丞相一把抱住了春晓,深深的泪痕在他脸上的皱纹上已经有了流淌的痕迹。

春晓一阵呆愣,她委实没有想到,她竟然就在鬼门关前,这么忐忑的饶了一圈,回到原地,可是一切却发生了莫名的变化。

…………………………

“后来,爹爹就和我说,原来在我刚刚过完一周岁的时候,外出游玩,遇上了劫匪,被土匪劫走,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如何流落那海岛之上,只知道从记事起,自己便在海岛过着奴隶般的生活了。”春晓苦苦一笑,真没想到,代替小姐被抓到镜月国,竟然还会发生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更是没有想到,原来自己也是一个官家小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