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咬着顾南溪的耳垂,单手扶住她的腰肢,将她往自己的身上揽了揽,声音低哑地说道:“既然冷,我就勉为其难亲自让你热起来。”
顾南溪内心的小鹿迷路乱撞,磕磕碰碰,吓得她果断地闭眼,扭头,表情视死如归。
盛世顺着她的姿势,用力回旋转身,将她抵在方才自己靠着的按摩板上,低头迅速攫住她颤抖的唇。
盛世的唇冰凉冷冽,顾南溪的唇温润柔软,这冰与火的相逢,便是光芒万丈且激情四射。
盛世的吻相当狂肆凌虐,并未给顾南溪留下半点的反应,便带着噬咬的凌虐攻城略地。
顾南溪被他此刻的狼变化吓得不知所措,抵着胸口的手颤抖的推拒,却无丝毫撼动。她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心里擂鼓般的响声,以及不住颤抖的双唇。
盛世环住顾南溪细腰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他反复碾磨着顾南溪,像是一场惩罚,又像是自我的救赎,仔仔细细,不落丝毫的亲吻。
顾南溪沉溺在他这种慢条斯理的深吻中,被沉沉的灌醉,甚至忘记了呼吸换气。
她憋红着脸,双眼圆润的看着伏在身上的盛世,模样娇俏可爱,让盛世狠不下心再去惩罚,反倒是单手支起身子,俯首与她对视,鼻息相抵,语气低沉地说:“教了这么多遍,还没学会换气!?”
顾南溪斜躺在那块按摩板上,半身陷入水里,荡漾的水波将她托起,失重感将内心变得不安。
她看着眼前的盛世,他的唇瓣贴合着自己的,两人呼吸相闻,鼻息相抵,迅速融为一体。他那声邪魅的问话,让她内心砰砰地跳个不停。
盛世看着怀里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的女人,轻易被他征服,瞬间整个人心情大好。
他盛世,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此生阅人无数,却在在意单纯得如白纸般女子的所有感受。
然而,他未能未卜先知,他们之间,拉锯输赢,最后妥协是谁。
既然自己已然任命,那不如提前行使自己的权利。
想到这里,盛世俯下身,轻轻的在顾南溪的眉眼上落下一吻,然后打横抱起她,凭借着惊人的臂力,从温泉里走了出来。
从温泉出来的瞬间,周围的冷空气袭来,蜷缩在盛世怀里的顾南溪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反射性往他怀里靠了靠。
盛世抱着娇小的顾南溪,顿感拥着整个世界,脚下如疾风般快速。
温泉离房间的距离并不远,加上盛世的一双大长腿,很快就将顾南溪从寒凉的室外抱进暖烘烘的室内。
地暖缭缭而起的温度,将空气瞬间点燃,顾南溪顿时觉得嗓子有些干哑。
盛世的随后而来的猛扑更是将她的心提到嗓子眼,猝不及防的吻更让她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从原本顾南溪苦苦谋划的狩猎,逆转的将她变成了那只供人宰割的小白兔。
盛世搂着受宠若惊的顾南溪,停下深吻的动作,伏在她的耳边,热气直扑敏感的耳窝。
顾南溪的脸蛋绯红,全身仿佛有无数的蚂蚁啃噬,滋痒难耐,她张着嘴,狠狠地吸着潮润的空气。
盛世抚着她柔软地头发,低头声音暗哑地说:“顾南溪,我问你。在计划这场盛宴时,你是否真的心甘情愿!?”
被当年戳穿却并未让顾南溪觉得难堪,她只知道,自己爱这个男人,并且深爱。
如果前方注定万劫不复,那她甘之如饴。
她是这样简单又果敢的女子,茫茫人海里与之相遇,对她来说是多么不容易。
既然已迈出这一步,那就昂首挺胸走下去。
顾南溪将内心的羞怯收敛,撇过头,星辰璀璨的双眸注视着盛世,双手上抬起搂住盛世的肩,语气笃定地说:“心甘情愿,且永不后悔!”
那双坚定的眼神撞进盛世的胸膛,再也无所顾忌,盛世俯身开始攻城略地。
夜深人静的北山头,奢华宽敞的温泉度假村。
盈盈的光落入温泉水里,借着镜面反射穿透玻璃,将漆黑的房屋隐隐地方亮。
铺着地暖的房内,长毛地毯上,缠绵情潮的两人,将深夜拉入湿润热浓的爱恋里。
窗外碧波清水的温泉,云烟缭绕、雾气腾飞,白色的雪花簌簌而落,静静地堆叠装点,冬日的莲城。
痴缠的人,加上夜晚疲累的奔波,在情潮的拉锯战里,饶是向来金钢铁骨的盛世,终究搂着温香软玉,沉沉睡了过去。
顾南溪躺在盛世的旁边,却迟迟无法入眠。
单手杵着脑袋,静静的看着躺在面前的盛世,抬手轻轻抚了抚有些紧蹙的眉锋。
商业场上尔虞我诈,步步陷阱、处处危机,他需要抢占先机,步步为营,长久的思考让他养成了皱眉的习惯,眉心处便渐渐的出现这些细微的皱褶。
那时,盛世是言氏集团掌权人的身份还比较隐秘,顾南溪也仅仅知道他从商,且身份地位颇高。
自己能力有限,无法在他需要的时候出手相助,所以她能做的,就是乖乖的待在他身边,不掀风不起浪。
葱白的指尖轻轻地抚了抚他的眉眼,俊挺的鼻梁,柔软的薄唇。
指尖在那双薄唇上停了停,想起方才意乱情迷、提杆进洞,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时,他咬着自己的唇呵气低喘的话,“顾南溪,跟了我就是一辈子,永远不许后悔。”
伴随着一记钝痛,顾南溪才觉醒,自己卑微的爱情,似乎正在酝酿一场别开生面的绽放。
爱情改变很多人,将向来胡作非为、恃宠而骄的自己变得卑微,也让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盛世变得妥协。
一个萝卜一个坑,一匹好马一副鞍,也许就是长久的相处磨合,让原本悖逆的两人变得如此契合。
她很荣幸,在卑微到尘埃时,爱情终于开出了花,得到了盛世的回应。
爱而得之的兴奋让顾南溪辗转反侧,长夜未眠,最后裹着床边柔软的浴袍坐了起来。
蹑手蹑脚的从包里摸出自己的设计绘本,坐在长毛地毯上,回头看看床上熟睡的盛世,顿觉心安。
随后靠着床垫,拿起绘笔,开始细细地描摹。
极静的雪夜,雪花大片大片的落下,安静的房屋内,传来铅笔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
有人沉迷在暗夜缠绵后的余味,有人执着在来日方长的遐想,生活给予他们的宽宥,在黑暗之后便知真晓。
长夜的急速描图上色,拿捏尺寸,终于在天际泛白时大功告成。
原本沉睡的盛世早已清醒,单手抚了抚手边的位置,空旷冰冷得让人心慌。
就在他准备翻身一跃时,视线却看到地上坐着的人。
他轻微的放下动作,倾身前看,发现顾南溪不知何时已经起床,此时正裸身裹着他的浴袍,蜷着双腿,借着昏暗的床头灯,一笔一划的描摹。
她的动作,异常的认真、温柔,侧面看去,能清楚的看到她柔美的面部轮廓,从鬓角处垂下的发丝,随着她绘画时轻微的动作而频频摆动。
她俯身的姿势,正好将光洁的颈部露了出来。长长的脖子,略微的下弯,仿佛天鹅湖里姿态蹁跹的白色天鹅。
盛世掀开被子,下床,与她肩并肩同坐,声音有些嘶哑地问道:“画的是什么!?”
顾南溪被吓了一跳,转头看了看他,将手中的绘本递到他面前,献宝似的说:“怎么样,这个花房是不是很棒!?”
盛世一把将她揽进怀里,鼻尖轻轻地嗅了嗅她身上独有的那人青草味,嘟囔着不满地说道,“不怎么样。”
“啊!?”被当面否定的感觉,着实让人不痛快,顾南溪嘟了嘟,喃喃地说:“真的那么不好吗!?”
见这小傻子不开心,盛世再有起床气,也得耐着性子宽慰,搂着她的肩,小声地问:能告诉我,为什么不睡觉起来画这个玻璃房吗!?”
顾南溪靠着他的肩,声音软软糯糯地说:“我见外面的红梅好看,雪花漂亮,就想要一个大大的花房,装下我们的一年四季。”
盛世挑了挑眉,笑着说:“一年四季!?”
顾南溪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与他面对面,表情严肃、态度陈恳地说:“所以盛世,你愿意陪我,度过往后年月里,所以的四季吗!?”
盛世的脸上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嗯……顾南溪,你这是在向我表白吗!?那容我先好好想想。”
顾南溪顿时有些蒙圈,瞪大的双眼,在盛世起身之前,快一步拽住他的胳膊。
盛世盯着她略微紧张的脸,长臂一伸,将她从地上拖起来,丢进柔软的床里。
修长高大的身躯将顾南溪压住,强势地入侵,撩得她全身一阵阵的颠,最后放弃挣扎的轻微呼喘。
匍匐的盛世荡出了一身薄汗,额头上的汗珠“咚”地一声滴在顾南溪的左肩,仿佛一枚烙印。
盛世伏在她耳边,咬着那枚潮红圆润的耳垂,低喃着说道:“顾南溪,以后我的四季就圈养在你的花房,且唯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