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鱼看着路如月空洞无神的双眼,蛋疼的抓了抓头,“小棉袄,你不是能够操控她的意识吗?这是什么情况?她怎么好像傻了?”
小棉袄一脸受伤,“咻咻!娘亲,宝宝刚才是在传达给她一个信息,以后娘亲说什么,她就要照吩咐做什么,就算累死了也会一直做下去。”
蒋小鱼难以置信的看着小棉袄,“这么神奇?”
小棉袄重重点头,“咻咻!宝宝已经七阶了,以后的惊喜还会很多很多。”
蒋小鱼无奈的抚额,艾玛!又碰到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
“那我试试看。”随即她看向路如月,“一直倒茶喝茶。”
路如月依旧待着不动。
蒋小鱼冲小棉袄挑挑眉,那意思就是,你看吧,你就吹牛,哪里照着做了?
小棉袄也用翅膀做了一个抚额的动作,“咻咻!娘亲,你都不叫她,她怎么知道是在给她发布命令啊。”
蒋小鱼冲它翻了个白眼,“那你不早说。”言罢,冲路如月又重新发布了命令,“路如月,不停的倒茶喝茶。”
待她话落,路如月果然动作机械的起身,然后仿佛一个机器人一般走到桌前,拿起茶壶和茶杯,倒茶,端到嘴边一饮而尽,然后重新倒茶,一饮而尽……
蒋小鱼简直看呆了,她冲路如月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这真特么太神奇了!
小棉袄提醒道:“咻咻!娘亲,你再不喊停,她可就要撑死了。”
蒋小鱼赶紧喊停,然后一脸求解释的看向小棉袄。
小棉袄扇动翅膀,“咻咻!娘亲,这叫人形木偶。”
“木偶?”蒋小鱼不解,“可是她分明还是一个活人啊!”
“咻咻!娘亲一点儿都不关心宝宝,都没有好好研究灵宠秘籍。”小棉袄责备道。
蒋小鱼脸色一僵,小棉袄说的这个倒是真的,她最近实在太忙,除了之前小棉袄病危那次她曾经仔细研究过,可是也仅仅看到七阶之前,毕竟她从没有想到小棉袄会升级升的这么快。
小棉袄垂头丧气的解释道:“人形木偶的意思就是可以通过操控木偶的意识来给木偶发布指令。一般情况下女人比男人容易变成人形木偶,小孩比大人容易变成人形木偶,当然了,随着宝宝灵力的提升,男人和大人也容易被制成人形木偶,成为人形木偶后,时效三天。”
蒋小鱼只觉得这些太梦幻了,她自空间里取出一串小棉袄最喜欢吃的葡萄,安慰它道:“宝宝最乖了,你看这里有你最喜欢吃的葡萄。”
小棉袄起先连看都不看一眼,后来耐不住蒋小鱼一遍遍“真甜,太好吃了”的诱哄,终于开吃。
路如月成了人形木偶后,蒋小鱼让路如月做了许多事情,没日没夜的给灾民缝制新衣,然后去粥棚施粥,一双纤纤素手被针扎了数个眼儿,掌心也磨出了薄茧。
路夫人和笙儿看着路如月每日就仿佛一个木偶般不知疲惫,越发觉得蒋小鱼就是妖星转世。
路知州知道了自己的夫人和女儿背着他捅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吓得脸色都白了,当晚便要休了路夫人,不过蒋小鱼却如何也不答应,于是路知州只好每日提心吊胆,什么讨好的法子都想出来了,奈何蒋小鱼就是不答应他休了路夫人。
路知州只得让伤还没好利索的路夫人与每日都很积极去粥棚施粥的路如月一起,天不亮就起来熬粥,大晚上的再回府衙。
外边的百姓自然不知道府衙里发生了怎样天大的事情,不过看着路知州的家人如此披星戴月为百姓操劳,路知州的声望倒是一下子被抬高了不少。路知州得意忘形之下更是极力讨好蒋小鱼,几乎对蒋小鱼言听计从。
苏瑞寅是在两日后悠悠醒来的,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蒋小鱼,一脸歉意的摸了摸她的头。
蒋小鱼感受到这轻微的动作,倏然睁开眼睛。
那张憔悴的小脸映入眼中时,苏瑞寅几乎疼出了心,用力抓着她的手如何都不肯放。蒋小鱼脸上的欣喜很快便消失不见,苏瑞寅心里一急,挣扎着起来。
“你刚刚醒过来,当自己铁打的?”蒋小鱼沉声道。
苏瑞寅柔笑着躺回去,“娘子还是这样关心着为夫,真好。”
蒋小鱼冲他翻了个白眼,“你的路小姐不是也曾经这样子关心着你吗?”
苏瑞寅脸色黑了一层,“那时候我不是失忆了吗?”
蒋小鱼冷哼一声,“还真是说的轻松,失忆?你怎么失的忆?前往南方的时候你又是怎么答应我的?”
虽是责备的话语,可是听在苏瑞寅的耳朵里就觉得心里如同吃了蜜一般,仿佛周身所有的热情都被点燃了,他不管不顾的将蒋小鱼扯到怀里。
猝不及防,蒋小鱼的鼻子磕在他的胸膛上,泛起一阵酸意,她用力捶着他的胸膛,“我让你好好保重,注意安全,你就是这么注意安全的?好呀,这回是路小姐,下回还不知道会是李小姐,王小姐的……”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瑞寅悉数吞入腹中。蒋小鱼双眸瞪得滚圆,然后那些尚没有说完的话慢慢的被她吞入腹中。她发了狠的与他缠绕,似要将自己心中这段时间的担忧无助尽数发泄。他亦也将自己的全部思念化作柔情带着她一同领略疯狂。
一吻结束,彼此都呼吸紊乱,脸颊发红,苏瑞寅贴着她的鼻尖,感受着她的气息,轻声道:“这回是我不好,害娘子伤心,担心,还忧心,瞧,都把娘子饿瘦了。”
蒋小鱼嗔他一眼,“你知道就好。”说完,用力在他唇上咬了一下,“我总也要捞点儿利息。”
苏瑞寅忽然低声笑了起来,贴着她的红唇呢喃道:“我会尽快把身体给养好,这样子才能把娘子喂饱。”
“你……”蒋小鱼又羞又臊,“怪老头说了你现在不能做剧烈运动。”
苏瑞寅有点儿失望,“那攒到一起,希望娘子能受得了为夫的热情。”突然想起之前从西辽回大邑的途中,蒋小鱼一直恶心反胃,眼睛瞄了一眼她平坦的小腹,不禁有点儿失望。
“丫头,为师……”归一推门而入,看到这亲密的两个人,赶紧用胳膊挡住眼睛,“哎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蒋小鱼无奈的抓了抓头,“完了,自从跟了你,我这张脸是彻底没了。”
苏瑞寅失笑着捏了下她的脸颊,“你也上来好好睡一会儿,瞧这眼睛下边都是一片青色。”
蒋小鱼点了点头,脱了鞋子躺在他身边。她也的确是累极,加之此刻身边有苏瑞寅,很快便睡了。
苏瑞寅等她睡熟了,才掀开被子下床走出房间。
先是问了归一她为何会呕吐,听闻是因为母蛊诞下子蛊,他双目如同燃起了两团火,归一赶紧拍着他的肩膀安抚:“虽然丫头在樱君取子蛊的时候的确是受了些罪,不过也正因此,才得以让璇真那个老家伙将琉璃丝钉入樱君的身体里。”
“琉璃丝?”苏瑞寅从未听说过这个名词,归一解释道:“为师也不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不过璇真那老家伙向来稀奇玩意儿多,听说琉璃丝最终会流入丹田,即便日后他再如何用子蛊或是采阴补阳都无法使内力有所提高。”
苏瑞寅舒了口气:“那璇真道长是否有办法帮小鱼儿把母蛊取出来?”
归一摇了摇头,“母蛊现在留在丫头体内也并不完全是坏事,起码可以吸收她体内的阴郁之气。”
苏瑞寅眸色又黯了几分,“那母蛊是否还会再诞下子蛊?”
归一怔了一下,“这个为师还真的忘记问了。”
苏瑞寅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师父与璇真道长加起来都一百多岁的人了,怎么做事情还是这么不靠谱?
归一耸了耸肩,“根据为师的经验,这母蛊一生只会诞下一次子蛊,想来丫头体内的这只母蛊也一样。”
苏瑞寅被归一这轻飘飘的话语给气的额上青筋突跳了一下,“师父,那蛊是樱君给小鱼儿种下的,请你不要说的这么轻松好不好?”
归一懵了一下,随即在苏瑞寅头上来了个爆栗,“你以为为师就不担心丫头吗?可是担心有用吗?如今的首要问题是抓紧灾后重建,避免瘟疫四起,如此才能够有精力去对付樱君。”
苏瑞寅揉着额头,“师父,你下手可真是够重的。”
接着,苏瑞寅又将茨坦叫来,听说京中有人弹劾他贪墨且苏渣渣还以此事逼迫小鱼儿入宫,却被小鱼儿成功脱逃,并秘密来到南方,心里一阵阵后怕。
让自己的女人每每冲锋陷阵,限于险境,他这夫君当真做的不称职。
房间里,蒋小鱼摸了摸身边,猛然睁开眼睛,“阿寅——”
苏瑞寅推门进来,看到她因为担忧脸色褪的干干净净,笑着走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就这么舍不得为夫?”
蒋小鱼抱着他的腰,撒娇道:“就是舍不得。”
苏瑞寅抚着她的后背,“小鱼儿,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蒋小鱼顿时便猜到了他必然是趁着自己睡熟后去问了这段时间京中发生的事情,没有责怪他,只偎在他怀中轻声的道:“为你,受再多委屈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