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已经很明显,昔夏要高上瑶儿一筹。”

王老夫人的话让王鸿连连点头,对于花昔夏的表现,他也十分满意,原以为花昔夏可以坚持上一段时间就已然不易,谁知道她不但可以坚持,还能够赢了楚梦瑶。

“母亲,依我看来,倒也未必,昔夏的舞姿尚可,只是难以入眼,反倒是瑶儿的身形美妙,我看……”

“鸿儿,你以为如何?”

王老夫人并不与王夫人争论,而是将这个决定权交给了王鸿。

“儿子以为,昔夏的舞艺更好一些。”

乍一见到花昔夏的舞姿,王鸿就立刻想到了花怡,想当年,花怡也是这般舞给他看,就好似一只蝴蝶翩翩起舞一样,只可惜自从花怡不告而别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机会欣赏到蝴蝶舞。

饶是王夫人想要对王鸿使眼色,可毕竟她也不能太过于偏向楚梦瑶,而且楚梦瑶在上一场的比试里已经取得胜利,因此王夫人也便不急于一时,“既然母亲和老爷都这样说,那么这第二场胜利,就属于花昔夏!”

原本一片颓然的花昔夏支持者此刻也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他们高高地仰着头,“你们看,我说得没错,花小姐还是有本事的!”

“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第三场比试可是拿出自己的拿手好戏,楚小姐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随便拿出一样就可以赢了花小姐。”

“那可未必。”

地下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楚梦瑶的心里面翻江倒海,她万万想不到花昔夏竟然有这等身手,即便两人的舞姿相当,可花昔夏的体力远远好于自己,只要再一炷香的时间,即便王老夫人不叫停,她也会坚持不住。

到那个时候,赢的人还是花昔夏!

楚梦瑶定下心来,好在还有第三场比试,只要她拿出绝活儿来,无论是花昔夏还是别的什么人,都通通不是自己的对手。

“瑶儿和昔夏想必是累了,不如我们明日再进行第三场比试,如何?”

王夫人见楚梦瑶的脸色并不好,想着如果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也许楚梦瑶真的会输了这次比试,到时候楚梦瑶岂不是真的要给花昔夏道歉?

“好,也不急于一时,不过是两个孩子之间切磋比较而已,就算就此作罢也无妨。”

几人商定,便让大家伙儿都散了,王夫人更是亲自搀着楚梦瑶回了房间。

“瑶儿,真没想到你会输给花昔夏。”

王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即便明日楚梦瑶赢了最后一场比试,可她本来认定楚梦瑶应该大胜,不应该让花昔夏赢上一场的。

“是瑶儿疏忽了,明日的比试瑶儿一定会全力以赴,不会让姑姑感到为难。”

“那就好,只是凡事不能疏忽,之前我们就是没有想到花昔夏的舞艺竟然一绝,所以今日才会败下阵来,明日切不可疏忽大意,不过我们倒是可以事先准备一下。”

事先准备?

楚梦瑶不解,“姑姑,明日不是自由发挥么,瑶儿要如何准备?”

“你明日只管拿出自己的拿手绝活就好,但如果花昔夏不能参赛的话,岂不是说明她自己放弃了比试资格?”

“一切都听姑姑的。”

楚梦瑶突然有些明白了王夫人的用意,如若明日花昔夏根本下不来床,那么何谈比试呢?也许王老夫人和王鸿会让比试延期,可在外人看来,就是花昔夏怯战,根本不敢来迎战!

“这是一包泻药,你让人放在花昔夏的食物里面,即便花昔夏能够勉强爬得起来,可是以她的状态,根本就不可能是你的对手。”

“多谢姑姑。”

楚梦瑶兴高采烈地接过了泻药,如今相府里还是有许多听她命令行事的人,想要将泻药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入花昔夏的食物里面,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待王夫人走了之后,楚梦瑶细细端详了这包泻药一番,这才交给了柳儿,“去下到花昔夏的饭菜里面,记得,不能被任何人察觉。”

“是,小姐。”

柳儿跟着楚梦瑶的时间长了,知道她定是想要取得明日的胜利,所以才会使用一些小手段,只是她也觉得奇怪,明明是稳操胜券的事情,何以楚梦瑶会输了第二场比试?

只是这种问题柳儿自然是不敢问出口的,否则楚梦瑶发起怒来,倒霉的可是自己。

书香苑。

桂折和弯弯都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小姐,今日您真是惊艳全场,那支舞跳的真是棒极了,奴婢都看花了眼呢。”

“就是,昔夏姐姐就好似一只花蝴蝶一样,我看大家都只顾着看昔夏姐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楚梦瑶。”

花昔夏苦笑着摇摇头,如果不是自己娘亲在小时候教过自己这支舞的话,恐怕今日她这两场比试都会大败而归。

到了那个时候,就真的要被逼着承认自己是野丫头了!

“还有明日的比试,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无妨,如今小姐能够赢了一场已然在相府引起轩然大波,这样就足以说明小姐的实力了。”

桂折和弯弯打从心底也并不认为花昔夏能够赢了明日的比试,毕竟琴棋书画这类东西犹如水中月镜中花,对于曾经的花昔夏来说都太过于遥远了些。

花昔夏并未说太多,她自知在别人看来,自己的胜面不大,但这又能如何?只要明天的比试赢了,那么这些人自然会闭嘴。

“不过今日的比试之后,相府中许多人对小姐都是刮目相看,认定小姐的舞艺卓绝,比楚梦瑶要强得多呢。”

“而且他们对于明日的下注也有了很大变化,有许多人原本并不看好小姐,现在都将银子押在小姐的身上,可见小姐的名望提升了许多。”

花昔夏苦笑,在相府之内竟然也有赌博这等事情出现,就已然荒谬至极,可她本身竟然作为赌注而存在,实在让花昔夏不快。

待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或许她可以整顿一下相府的家风!

此刻花昔夏已然设身处地地为相府考虑,毕竟有些陈习已经严重影响到了相府的声誉,如果他们聚众赌博的事情传了出去,那么也对她父亲有很严重的影响。

“小姐,咱们先吃饭吧,然后好好地歇歇,准备明日打败楚梦瑶!”

桂折将饭菜端了来,因为花昔夏身份的缘故,所以花昔夏的饭菜比起在李府的时候好了很多,花昔夏坐在桌前,突然间蹙起眉头,“这桌饭菜是谁做的?”

“是相府里面的厨子,奴婢刚才端过来的。”

花昔夏仔细地观察着眼前的这盘菜,里面很明显是下了泻药,也就是说,有人想要她参加不了明日的比试。

是楚梦瑶!

花昔夏几乎可以确定给她下泻药的人就是楚梦瑶,虽然说相府里面有许多人看她不顺眼,可在这个当口儿下药,应该是不想让她明天应战。

此事不是楚梦瑶,又会是谁呢?

见花昔夏迟迟没有动筷子,桂折不禁疑惑,“小姐,没有胃口吗?好歹吃上一点儿,这样的话明天才有力气进行第三场比试。”

“这饭菜里面被人下了药,我要是吃了,才真的没有力气进行第三场比试。”

“小姐,奴婢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桂折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饭菜是自己端过来的,那么就是自己最有嫌疑给花昔夏下药。

“桂折,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花昔夏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扶着桂折起来,桂折的眼睛红通通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

“小姐,奴婢对您忠心耿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更何况奴婢比谁都希望小姐能赢。”

“昔夏姐姐,我也不相信桂折姐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花昔夏又生气又好笑,“我又没有说过是桂折做的,这件事情八成是楚梦瑶捣的鬼,毕竟她熟悉相府里面的厨子,想要下药再容易不过。”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她理论!”

桂折义愤填膺道,她们不过初来乍到,楚梦瑶竟然就用这样卑鄙的手段,而且还害得她这么伤心难过,这样的女人不可原谅。

“慢着!”花昔夏叫住了桂折,“如今我们手里面没有证据,不能证明这件事情就是楚梦瑶做的,既然楚梦瑶要给我下药,那么我不妨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

桂折和弯弯十分不解,难道花昔夏要将带有泻药的饭菜吃下去不成?要是真的这样做了,那么明天的比试可就真的去不成了。

“放话出去,就说我不知道是吃坏了什么东西,竟是腹痛难止,说得越严重越好。”

“小姐,不用请大夫么?”

此刻桂折也明白了过来,想着戏总是要做全套才好。

“我本就是大夫,再请也是多余,只要楚梦瑶听到了这个消息,想必定会卸下防备,待明日我再好生教训她一番!”

花昔夏咬牙切齿,若是楚梦瑶与自己如同今日一般比拼才艺也便罢了,她竟然在私下里动手脚,着实可恶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