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的不妨听听小女子要和你合作什么生意在说其它的?”花昔夏自信的笑着,土匪无外乎是为了金银珠宝,这女人只是他们的调剂,而这金银之物可是他们的根本,她就不信面对着那么多的财物,这所谓的三当家真能不动心。

元轩挑挑眉,拿起茶杯抿着,在他心里,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罢了,生意,还没人和他这个土匪头子谈生意的,更何况还是个女人,一个容貌出众的女人。

不过看着花昔夏认真的样子,元轩也有些好奇她想要谈什么,毕竟他的身份可不是商人,上京的人常说春霖山是地狱的入口,难道这个女人还不明白她现在的处境?

“请说,你还是第一个要和我谈生意的人,我倒要看看你想谈什么生意。”元轩瞥了眼花昔夏不在意的说着。

花昔夏知道想要让这个土匪头子满意就要拿出足够的利益,“皇商选举,不知三当家的听过没有?”

听到皇商二字,元轩眼里闪过一丝阴霾,“这皇商选举关我何事?”

花昔夏轻笑了声,她可以确定自己看到了这个男人眼中的异样,“今年上京商家将要参加皇商选举,如今已经到了最后关头,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想必你这当家的也没得到消息吧?今年商家为了这个选举必定会拼尽全力,三当家,你说这对春霖寨来说是不是一个天大的机会呢?早知道那可是商家,他们的货物可不是寻常货色。”

在她的印象中,上一世商家也参选了选举,并且拔得头筹,只不过上一世是商若柳代表的商家,而这一次,恐怕是商若杨做代表才对,商老爷虽然看着对两个儿子委以重任,可也只不过是想让他们相斗留下最好的那一个来接管商家,商若杨刚刚闯了大货,商老爷不可能再让商若柳开带队,这种情况下他一回扶持商若杨,让他戴罪立功。

上一世她也以为商老爷面慈心善,还是不经意间才发现他真正的面目,那时候商若柳已经死在了商若杨的手下,而他这个为人父的却一点伤心的感觉都没有,自始自终他都把这两个儿子当成了他的棋子,下棋人又怎会为棋子的阵亡而伤心?

“你想让我劫持商家?且不说商家有自己的运货路线,莫非这就是你所谓的生意?”元轩冷笑了声,商家的货如果是那么好劫的,他也不至于一直窝在这里,商家,只要想起这两个字他就恨的咬牙切齿。

花昔夏早知他会有这样的疑问,也许对别人来说商家的路线是个迷,但对她来说这确是个小问题。

“我能告诉你商家的路线,只要劫下来的货物分我五成,三当家不要急着拒绝,想必你和商家有些过节吧?”花昔夏肯定的说着,因为她发现每次提到商家,这个三当家眼中都会有着不同的神色,商家经商这么多年,得罪的人不知其数,也许,这个春霖寨的三当家就是其中一个呢。

元轩被戳破想法,虽有惊讶却并未恼怒,只不过在心底感叹了声面前这女子实在聪明。

“商家?如果当初我元家没被他灭门,今日这上京商家的名号谁会知道?”元轩神色平静,只是话里的恨意却浓厚。

花昔夏皱眉打量着元轩,元家?莫非是……

“你是南城元家的人?”花昔夏变了脸色,没想到元家竟然还有人活着,她也只是听闻过一些风声,当年商家为了夺得元家的产业做出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即使是在商家也鲜少有人知晓。

当年商家派人一夜血洗了整个元家,就连那没满月的幼儿也未放过,元家是南城最大的商户,即使是在上京也是大名鼎鼎,相比元家而言,那时的商家也不过是二流商贩罢了。

元轩摇了摇头,这些年来,他拼命壮大春霖寨,就是为了有一天为死于商家手下的族人报仇,只是商家人心思缜密,运货路上交叉路多不胜数,他找寻多年也未曾找到。

“南城元家,难得还有人记得,姑娘,如果你真的可以告诉我商家的货运线,就是分你五成我也愿意!只不过我元轩从不做无用功夫,如果被我发现你欺骗我的话,那个小贱人的处境就是你的下场!”

元轩勾起嘴角冷漠的看着花昔夏,他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善人,更不是所谓的正人君子,对女人,他可没有下不去手的习惯,

花昔夏不在意的点点头,只要能一点点的摧毁商家,她不介意和土匪合作,毕竟,目的都是一样的。

“三当家的放心,商家的这个秘密我可是亲自看到过的,明日我带你去亲自看看,至于廖芸香,还请三当家放她一次。”想到廖芸香,花昔夏心底复杂。

那个女人即使有错,现在也被教训的够了,如果再让她继续这种生活,恐怕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彻底失去理智。

“没想到姑娘还是这么心善的人,方才她可是想要至你于死地呢,只要我劫了商家,这个女人我就放她下山。”元轩蛰笑了声,那种女人春霖寨不知道掳来多少个,真正不愿意了逃就是了,他春霖寨可没有追捕过逃了的女人。

花昔夏点头,她不是善良,只是不觉得一个女子在这里被那么多人糟蹋是个好出处,不过以她现在的身子就是回了家恐怕也过不了什么好日子,罢了,把她放走只是因为她离开李府说到底也有她的原因,一旦离开了,那她们的恩怨也就终了。

“我问你花小姐人呢!”李远翰气急败坏的问着赶车的小厮,今早他起来想起昨晚的事后,为免花昔夏在躲避他,正要去她院里同她解释,没想到桂折就哭着跑过来说她一夜未回,这让他如何不急。

小厮擦了擦头上莫须有的冷汗,看着李远翰震怒的样子哭丧着脸说出昨晚的事。

“事情就是这样,少爷,花小姐想要下来奴才拦不住啊,求少爷饶了奴才吧。”小厮跪在那里不停磕头求着情,他只是一个下人,哪里有资格拦截主子,更何况这府里谁不知那花小姐是少爷的心头肉,他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拦她啊。

李远翰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滚,滚出去,你这没用的东西!”李远翰指着门大声吼着,他和她才刚刚有了进展竟然就出了这种事。

“少爷,怎么办,小姐她会不会出什么事啊。”桂折眼眶红肿,昨日她等了很久一直没有等回小姐,今日听到少爷醒了就急忙跑了过来。

李远翰摆了摆手,轻按着因为宿醉有些疼痛的额头。

“你先回去吧,担忧了一夜了,回去休息下吧,小姐那里我会想办法的。”李远翰强按下心里的着急,越是这种时候他越不能慌乱,也许昔夏还等着他去寻找呢,他怎么也不能自乱阵脚。

桂折沿着嘴唇,行了个礼退了下去,她一个小丫鬟的能力有限,也只能在院里等着小姐回来。

李府这里的慌乱丝毫没有传到商府,商若杨换过药后就一直坐在屋里等着派出去的小厮带回消息。

“少爷,打听到了!打听到了!”推开门,一小厮眉开眼笑的看着商若杨。

“打听到什么了。”经过寿宴一事商若杨看起来沉稳许多,就连眸子里的轻浮都隐而不见,整个人都和往日有了许多的差别,就连之前微微的稚气也都收敛了起来。

“奴才今日在‘蓬莱阁’门外盯着,亲眼看到那莲生去了陈府,还在陈府后门和一个叫珍芮的丫鬟抱着哭,对了对了,那莲生还喊她作妹妹,少爷,奴才就打听到这么多,您要不满意,奴才接着去打听。”小厮掐媚的看着商若杨。

商若杨从袖袋里掏出一枚碎银子放在桌子上,“拿去吧,不用你去打听了,事情办的不错,这是赏你的,不过今日我吩咐你的事,出了这个门你就要全忘了,听到没有!”商若杨平静的看着小厮,眼神犀利,仿若刚出鞘的剑。

拿起桌上的碎银子,小厮连声答应着,转身走了出去。

“她怎会知道她妹妹的下落,到底是谁想要害我!”商若杨一向精明,自然不会认为寿宴上发生的事只是巧合。

只是他不明白是谁想要对付他,只是今早想来,一旦他犯下这种错误,只有他获得的利益是最多的!只不过昨日他一直没有离开寿宴,让他疑惑的是他是如何收服了莲生,竟然能让那个自诩清高的女人为他办事!

他本没有怀疑到莲生,只不过想起‘蓬莱阁’的莲生一向以沉默寡言示人,昨日突然那般,必是有人在背后操纵,所以今早他才特意吩咐小厮去看着莲生,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没想到还真的发现了。

商若杨转动着手中的扳指快速思考着,不纠出那个人他连睡觉都无法安生,“莲生,莲生,难道……”商若杨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表哥我知道是谁了!我知道是谁陷害你了!”孙沐音推开门小心的关上后坐在商若杨的身旁,想到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忍不住气愤的看向商若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