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神界跟魔界一直在小打小闹的,我不睡觉还能做什么?”雪歌轻柔的说道。
身边的身影磨蹭着,靠在雪歌的身边,一头长发飘逸的,头颅磨蹭着雪歌。
“不要闹了,痒。”
“雪歌,雪歌,你说我要回去吗?”
磨蹭的头颅微微的抬起,看向雪歌。琉璃般的眼眸中,带着闪烁的光芒。
“雪歌,神界应该容不下我吧。”琉璃般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丝的落寞,有些伤心。
“也许,魔界也容不得我吧。”
魔界,对自己来说,就只有陌生。神界,有雪歌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别担心,有我在,你哪里都不用去。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我们是家人。”雪歌温柔的理着男子的墨发,柔声的说道。
她怎么就不知道这个人的担心呢,她也明白一切。
“雪歌,大家都说你最后会丢开我的。雪歌,你会不会……”
“傻啊,我怎么舍得丢掉你。”
雪歌揉了一下他的秀发,微微的笑了出来。
“雪歌,你最好了……”
欢笑声,冲刺了整个山谷。
雪歌蕴兒的脑海中浮现了这一切,心口有些疼痛。
这一切,都是曾经在自己的身上发生的。而自己能想到这一切,在司徒蕴瑈的脑海中也能浮现出这一切。她们本就是一体的,自己能有什么记忆,这司徒蕴瑈就也能有什么样的记忆。
“曾经不是很美好,为什么你却认为一点都不美好。”司徒蕴瑈淡声的问雪歌蕴兒。
其实很多的地方,都是很美好的。
只不过眼前的雪歌蕴兒把太过悲伤的东西放在心中,所以才会忘记了这一切的快乐。而认为大家都被自己伤了,自己得不到大家的原谅。
所以,这才是她放弃一起的原因。
雪歌蕴兒只是沉默的看着眼前的司徒蕴瑈,曾经是很美好,可是自己却感觉离自己很远很远。
远的她都已经尘封了这一切,都已经选择了忘记。
而她能记得住的,却只是单单的属于那最疼痛的一切。
她用那些记忆,一直在折磨自己,折磨了千万年的时光。
尤其是在圣印王朝,自己放弃了自己的元神,无疑是对大家来说,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而他们,却为了能护住自己的元神,硬生生的来改变这一切。
雪歌蕴兒茫然了,自己这般做,一定都是对的吗?
也许,自己才是那个错的最离谱的一个。
“雪歌,你还爱阿然吗?”
司徒蕴瑈淡声的问雪歌蕴兒,心口有些微微的疼痛。
明明眼前的身影,其实也是就是自己。可是,为什么当自己问出这样的话来的时候,自己的心会那般的疼?
阿然,本就是雪歌蕴兒的,而自己在这个雪歌蕴兒面前,还算是她吗?
“我与你本是一体,你爱吗?”
雪歌蕴兒没有直接的回答司徒蕴瑈的问题,而是淡声的反问了司徒蕴瑈。
司徒蕴瑈毫不犹豫的说道:“爱,我爱阿然。也许,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为什么会爱上了那个身影。可是,我自己却能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爱阿然的。”
如果按照自己在这里的生活,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那么一天喜欢上这个身影。光他那跟自己毫无交集的生活圈,就已经把自己跟他的一生给硬生生的拉开了。
在没有遇到帝歌之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身后会有他们这般的身影存在。
她最大的幻想,就是自己考古了,然后很多年之后有了身份地位跟权威了。最后找一个心爱的男人,一起生儿育女的。等来了退休了,就两个人全天下的去旅游一下。
这就是自己幻想的自己的一生,可是却因为雪歌蕴兒的身份,硬生生的改变了这一切。
自己走到了一个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世界中,过着自己都感觉一直都泛着迷糊的生活。
“你既然已经知道答案了,为什么还要问我呢?”雪歌蕴兒淡声的说道,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司徒蕴瑈倒是看不清,眼前的这个雪歌蕴兒到底还爱不爱南宫默然了。她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却又似乎在说自己很爱南宫默然。
只是,她似乎说着爱的时候,太淡然了一点。淡然到,她已经不知眼前的雪歌蕴兒到底还爱不爱南宫默然了。
“我从来都没有不爱过阿然,只不过很多东西不是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司徒蕴瑈,好好的爱阿然。他,真的值得你去用心的爱。”
“你不是神吗?”
“有些东西,注定是万劫不复的。就算我是神,也改变不了这样的命运。”
“那你还会放弃这一切吗?”
司徒蕴瑈问雪歌蕴兒,就算自己强行的不愿意放手,到最后要是眼前的人还是放弃的话。
也许,自己再多的努力,也都没有用的。而,能带给大家的,也只有无尽的伤害罢了。也许,到最后还会让大家灰飞烟灭了。
雪歌蕴兒看着眼前一脸希望她不要放弃的司徒蕴瑈,淡声的说道:“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很多东西,不是我能做决定的,而是你。”
“我?”
司徒蕴瑈有些迷茫了,这一切不是最后的决定人是雪歌蕴兒吗?怎么雪歌蕴兒却说是自己?
如果真的是自己的话,大家还用得着这般的紧张吗?
冥醉墨还会说,在圣印王朝的时候,是雪歌蕴兒放弃了一切,而不是她司徒蕴瑈吗?
司徒蕴瑈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你的心够强大的话,改变一切又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我都已经破碎成那般了,你不是还可以把我的元神给凝聚到跟你见面吗。”
“这样吗?”原来只要自己够强大的话,就可以改变这一切。
所以,她是不是可以猜测一下,在圣印王朝的时候自己身为钥匙打开这一切的原因,是不是也就是在这里?
“我能知道有关曾经的神之子跟地之魔的事情吗?”
司徒蕴瑈问眼前的雪歌蕴兒,这是一切的根源,而自己却如同白痴一般的,什么都不知道。
“神之子?地之魔?”雪歌蕴兒轻声的低喃的微微的痴笑了一下,随后淡淡的眸子对上司徒蕴瑈,淡声的说道:“只不过爱上了一个魔界之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罢了。”
“至少为爱,曾经不悔过。”司徒蕴瑈淡声。
“不悔?!”
雪歌蕴兒微微的诧异的看向司徒蕴瑈,却在司徒蕴瑈的眼眸中看到的认真。
是啊,自己曾经不就是不悔过吗!
为了他,自己甚至甘愿从神界最高的身份,变为魔界的魔尊女人的身份。这不就是曾经自己为了爱,而不悔这一切吗?
可是,这最后带给大家的惩罚,又是什么。
“我想知道地之魔跟冥醉墨这尸王的事情,你能不能告诉我?”司徒蕴瑈说道。
“地之魔的事情……”
雪歌蕴兒淡声,微微的点头。
“我可以告诉你,只不过很多事情还是要你自己去明白。”
“只要你愿意告诉我就好。”
其他的事情,那就都是其他的事情了。反正,跟这一切没有任何的关系。
“阿然是魔界魔尊的弟弟,真正的魔尊其实是醉墨的父亲。只是,当面的一场赴约之战,神界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的根本就没有想让他跟他的夫人活着回魔界。更没有想过放过他的孩子,也就是当时的醉墨。”、
“无意中,他们闯入了我的山谷,把醉墨给藏在了山谷中。可是,一开始就被我发现了。我见是魔界的人,当时并没有想收留醉墨。”
“可是,当看到醉墨那纯真的眸子的时候,我动了恻隐之心,收留了他,并把他给养在了我的身边。”
“我知道,他的父母一去的话,肯定是再也回不来了。后来,我担心他一个人在山谷无聊,就给他寻了一个伴。”
“帝歌是被家族抛弃的龙,只因为他出生的时候带有先天性的缺陷。母亲又是一个不得宠的妾侍,根本没有地位可言。等我遇到帝歌的时候,她的母亲已经奄奄一息了。”
“我没有救他母亲,因为我认为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该有的劫数还是应该会有的。我契约了帝歌,用自己的神力帮助他修炼。”
“魔界因为魔尊的死,而有了新的魔尊,也就是阿然。”
“神界的大家以为,这个南宫默然根本就抵不过自己的哥哥,就没有任何准备的直接攻打了魔界,却惨败而归。基本上去的,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了。”
“当年的南宫默然,也只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而他做事的手段,却比起他的大哥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之。”
“神界这一战,顿时老实了很多,千百年来都没有再去招惹魔界。而醉墨,也就在我身边跟帝歌一起长大。”
“我后来知道,魔界跟神界交战了之后,其实尸界也算得上是无主之地,一直都抗议着南宫默然的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