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袍子主人问的声音很低沉,低低的,似有有些不甘心,更多的却是不舍。
“我要用几千年是等候,我才能再回到你的身边?”
声音有些低沉,带着压抑,却是不舍。
地上的女子动了一下,微微的爬坐了起来,长长的墨发遮去了她的脸颊,看不见她的模样。
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胸口还在不停的溢出血来,不停留一下。
微微的,头靠在了身边男子的胸口,纤细的双臂抱住了男子的腰际。
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却也无法否定她曾经美妙的声音。
“龙儿,我不悔。我知道是他,所以我不悔。”
男子紧紧的抱住了女子,在她耳边轻声的问道:“你不悔,你可知道他可否会悔?”
“龙儿,我相信他不悔。”
“你真是笨蛋。”被叫做龙儿的男子心疼的说道。
女子淡淡的扬起了嘴角,司徒蕴瑈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女子的开心。
龙儿只是抱着女子,好久。
久的司徒蕴瑈以为他们两个人都睡着了,才听到男子淡淡的唤了一声。
“醉儿……”
怀中的女子没有任何的反应,龙儿抱起了怀中的女子。
司徒蕴瑈就站在那里,傻乎乎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她看不清男人的脸,看不清那个叫龙儿的脸。
突然,龙儿一个抬眸,冷冷的看向自己。
司徒蕴瑈只感觉心脏猛的一个颤抖,疼的有些窒息。
那个眼睛,太冷……
嘴角扬起淡淡的邪魅的笑容,司徒蕴瑈一愣,那笑容……
他似乎看到自己?
龙儿抱着怀中的女子,从司徒蕴瑈的身边大步流行的走开……
司徒蕴瑈忍不住的看了一眼身边,白色一片,地上的血渍一片,忍不住的司徒蕴瑈快步的跟了上前。
空旷的山洞,却绿意盎然一片。
司徒蕴瑈怎么看都感觉这个山洞有些眼熟了一点点,好像在哪里看过。
龙儿抱着怀中的醉儿慢慢的走向那高出的石头,石头上放着——
司徒蕴瑈一愣,那不是透明的棺材吗?
龙儿抱着醉儿走向那透明的棺材,把醉儿放到了透明的棺材里。
龙儿坐在棺材的边缘,俯身看向棺材里的醉儿。
那嘴角微微擎着的笑容,说明着他的温柔,可惜司徒蕴瑈却无法看到这个龙儿的脸。
“很舒服吧?”龙儿温柔的问道。
醉儿微笑着,眼眸中尽是柔情。
龙儿俯身,亲吻了一下醉儿的唇。
醉儿淡淡的笑了,慢慢的开始变成了透明,最后消失不见,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消失不见了。
看着醉儿消失不见,龙儿微微的直起了身子。
黝黑钩边的袍子,张扬的飞舞着,墨发遮去了他的脸庞,却无法遮去他的心伤。
司徒蕴瑈感觉,自己好想去安慰一下这个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感觉这个人好像不应该这般。
那个叫醉儿的女子,到底是这个龙儿的什么人?
龙儿突然抬眸,冷冷的对上司徒蕴瑈。
司徒蕴瑈心冷冷的一个咯噔,这眼眸……
疼痛,拉回了她的思绪。
肩胛上的疼痛,让她眼前的龙儿也越来越模糊。
慢慢的,眼前的一切似乎开始变的清晰了起来,疼痛让她有些头昏眼花的。
“妈咪,妈咪醒了……”司徒麒烁连忙扶起自己的妈咪。
下一秒,司徒蕴瑈就感觉掉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司徒蕴瑈睁开眼眸的时候,映入眼眸的是南宫默然担心的眸子。
司徒蕴瑈有那么一下清醒了,南宫默然怎么出现了?
看了一眼身边,似乎在某个山洞里一般的感觉,并不是在肃王府的样子。
“阿然……”
肩胛上有疼痛感,却已经被处理过了。
司徒蕴瑈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四周才开了口。
“麒烁,这里是……”
“就是那个悬崖……”
“阿然,你怎么……”
“我回府的时候,就见你们都不在,正好大毛自己跑回来了。冥鸢看到我的时候,自己出现了,我就让它们带着我来这里了。”
看到一身是血的司徒蕴瑈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整个心都揪起来了。
那愤怒的杀红眼的儿子,穿了每一个尸人的心,这样的画面只会让他感觉地上的身影怎么了。
嗜血的冲动让他忍不住的加入了这场弑杀中。
却也让他跟麒烁无意中穿过了这个阵法,掉入了这悬崖的下面。
抱着司徒蕴瑈,找了好一会才找到这个山洞的。
司徒麒烁点了火堆,照亮了山洞的一切。
打量了四周一下,司徒麒烁才来带司徒蕴瑈的身边。
“妈咪,肩胛还疼吗?”
司徒蕴瑈微微的蹙眉了一下,“还行。”
南宫默然淡声,“以后有这样的事情,不许单独行动知道吗?有什么事情告诉一下我,我们一家三口出来更为安全。”
一家三口,司徒蕴瑈跟司徒麒烁都看向南宫默然。
南宫默然抱紧了司徒蕴瑈,走到了火堆旁边。
一家三口!
司徒麒烁扫了一眼外面的天空,一家三口是他最想要的。做什么,都是一家人在一起。
这是他最想要的,想着能得到这些,不惜任何代价都愿意做的。
可是……
算了,这一切都是自己决定出来的,就继续自己解决掉吧。
有父亲,对自己真是一个麻烦的事情。
“快天亮了,我们要先回王府。”
南宫默然说着,抱起司徒蕴瑈站了起来。
“你先带妈咪回去,这里我要看一下。”
南宫默然看了一眼司徒麒烁,丢下句自己要小心的话,抱着司徒蕴瑈飞身一跃上去了。
看着南宫默然带着司徒蕴瑈离开,司徒麒烁转身走向了山洞的里面。
司徒蕴瑈看了一眼悬崖边,麒烁还在下面……
南宫默然却早已经抱着司徒蕴瑈飞身快步的往肃王府飞去。
疼痛,让司徒蕴瑈有些麻痹,人也变的昏昏沉沉的。
未到肃王府的时候,就已经昏睡了过去。
山洞里,司徒蕴瑈慢慢的往里面走去,这里总是有一种感觉,似乎在呼唤着自己让自己一个人独自进去。
那石壁在自己到来之前,慢慢的隐了下去,露出长长的走廊。
能有这般的本事,让自己到这里来,除了那个人他还真的想不出来还会有谁。
淡淡的扬起了嘴角,司徒麒烁嗜血的眸子中带着一丝的冷意。
那一路漆黑的石壁中,镶嵌着无数的夜明珠,照亮了司徒麒烁前行的脚步。
直到尽头,一身白袍金丝钩边的男子站在那里,背对着司徒麒烁。
司徒麒烁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自己千方百计的想逼出来的人。
如今,就这般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男子似乎已经感觉到司徒麒烁的到来,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司徒麒烁也不以为意,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就要看眼前的这个男人的了。
司徒麒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那高大修长的背影。
他总有一种感觉,从刚刚看到这个背影的时候。
他总有那么一种感觉,这个人似乎很熟悉。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身影的时候,他就是感觉到无比的熟悉。
似乎,那比对任何人都要来的比较的亲切一般。
可是,理智也同时在告诉自己,这个眼前的人不简单。
“你费尽心思的把我给逼出来,怎么这会却无话说了?”
司徒麒烁只是看着眼前的人,没有说话。
“怎么?这会却无话可说了?”
司徒麒烁扯动了一下邪魅的嘴角,“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既然已经来了就应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白袍的男子淡淡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却没有回头。
“那个盒子是你派人抢走的。”
“我只不过是从你的手上拿走我要的东西罢了,比起你的冷血我倒是自愧不如了点。”
司徒麒烁只是微微的暗了一下眼眸,渭河城的盒子是他抢走的又怎么样,他只不过拿了自己要的东西,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连自己亲近的东西都能全都杀死,你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冷血。看着你,我只会越来越厌恶自己。”
白袍的男子轻声的说道,带着一丝丝淡淡的疼痛的感觉。
那种感觉,似乎有些真正的厌恶自己一般。
可是,司徒蕴瑈却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身为这般的人,怎么可能会厌恶自己。
这些年,自从他跟他正面交锋以为,他们一直都是旗鼓相当的。
自从自己知道要的东西在古国,他就没有少设计对付眼前的这个人,目的也只不过是逼出他来罢了。
没有想到,这一等竟然自己等了这么长的时间。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有一天会不会杀了生你的那个女人。”
司徒麒烁眼眸一紧,冷冷的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杀气顿时腾出。
“废话够了没有?”
“呵呵……”
白袍的人淡淡的扬起了嘴角轻笑,“恼羞成怒了?你现在也就只有这么大的本事。”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助南宫璿齐,以他的本事根本还没有值得被你利用的可能。要是我是你的话,我一定会选择南宫默然,而不是南宫璿齐。”
白袍男子呵呵的笑了出来,带着一种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