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蕴瑈有些不解的是,微微的蹙眉了一下分析着。
“古代如此大工程的建筑物,一般都是有史记记载在案的。如果是皇家的陵墓的话,那记载一定更为详细。在用了多少木头,多少水,土,石头,石灰,多少工人,多少陪葬品之类的,都应该有一个详细的单子一一详细的记载留档的。为何没有任何的文字记载在档,却凭空的冒出这么一个毫无来路的地图。”
没有记载,那这地图又是何人所绘制而流传下来的?如今为什么又要送到她的手上,让她去挖掘。
这幕后人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冲着她棺升商行来的?
“妈咪,两千五百年之前,这北山就是如今的面貌出现在世间了。比起那个传说中的古国来的时间要早七百多年左右,根本就没有可能被开发成陵墓,而不被记载的。”
司徒蕴瑈琢磨,到底什么人能开这么大一片的墓室,却又毫无文字记录。
就算当时的统治者不让记载,一般的民间也会有只言片语的流传,不可能太干净了。当年造墓的老百姓呢?
车外面传来了南宫默然的声音,“历史上没有任何古国存在的记载,他似乎更多的存在于人们的传说中。我查过近两千年的皇室记录,没有古国这一说。倒是在一千八百年前,有一个传说。”
“传说?”
“嗯,是我母妃曾经告诉我跟默烨的一个有关古国的传说。传说神之子恋地之魔,为了在一起,背天而战。以人间为界,抗天而生。后世有记载,地之魔自毁万年修行……”
南宫默然 停了下来,不再说下文。
“然后呢?”司徒麒烁倒是听的津津有味的。
“没有然后……”
??
“啊?”
司徒麒烁眨巴着研究,这说的是什么意思?没头没尾的。
“这是古国的传说,古国也只是存在于极少数的只言片语中。如今离现在已经一千八百多年了,能找到的文献是少之又少的。古国本就是一个没有开始就结束的传说。”
司徒麒烁说道,这些传说,他早就找寻过。
可是,他不相信就真的只有这么一点点的传说。他不相信自己要找的东西,真的只是存在于那只言片语的传说中。
对于司徒麒烁的知识面,司徒蕴瑈是从来都不加怀疑的。
只要是听过的,说过的,看过的,他八百年都不可能记错的。
对着那地图,司徒蕴瑈陷入了沉思中。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那么一种感觉,这东西来的莫名其妙,有一种冲着她来的那种感觉。
这是为什么?
棺升商行的老板的身份被别人知道了?所以有人冲着她而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目的又在哪里?
她是盗墓发家的,就算是毁了她的棺升商行她也不担心。大不了下地的次数多一点点,这钱还不是会回来的。
北山,又叫雁不归。
此名的其来,无人能知,反正有此山的时候,就有了此名。
那连绵一片的,高高低低的,错综开来的山丘,不算太高,就几百米的海拔。
司徒蕴瑈拿着地图,对比山脉。
千百年来的地图,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司徒蕴瑈有些怀疑,这地图是不是最近才画出来的?
如果不是墨迹看起来像是经历了岁月,她直接的就怀疑有人没事在捉弄她玩。
这一眼看下去,司徒蕴瑈并没有看出来眼前有大墓的感觉。
这要说葬入的话,那倒是有可能的。
这方圆也有个几百里的感觉,葬人的话,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就以此山为陵墓的话。除非那个人的脑子有病,才有可能在这片高不高,低不低的山上早一个山脉陵墓。
这地势,葬大人物的话,不是给子嗣后代自掘死路吗?
山丘低,不成形。又没有地脉龙气的,无法成大事。说不定还体弱多病的溃不成人的,早死成灾呢。
历来这些大人物或者皇家之人,身边都不缺这些钦天监之类的能人。他们对风水上的认知也不弱。
只要懂点风水的,就不会有人把墓给放到这里灭自己的子嗣后代的。
“入山三十里左右,有低谷。那里,有墓穴入口。”
司徒蕴瑈收起地图,扔给了南宫默然 ,目测了一下天上的太阳。
“争取在一个时辰走到那里,夜幕降临之前找到入口。不然,我们一家三口就准备夜宿露外了。”
对于司徒蕴瑈而言,睡棺材板,可比这夜宿露外的来的舒服多了。
她宁可睡棺材板,也不想也锁露外的喂蚊子。
一家三口!
听到司徒蕴瑈说的这四个字的时候,南宫默然 的心底流过一丝暖意。
一家三口!
南宫默然扯动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他们是一家人。
司徒麒烁放开了大毛,让它自己快活去。
反正每一次都是这样的,大毛已经习惯自己玩自己的去了,等主人回来。
司徒麒烁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司徒蕴瑈,南宫默然断后。
借用司徒蕴瑈的话来说,儿子是无敌的,不怕害虫毒蛇之类的。用来探路是最好的,夏天驱蚊虫的效果是倍棒。
正直盛夏,司徒蕴瑈热的是扒了外衣,卷起了胳膊,收起了裙摆,搅成了一个大麻花。把长裙愣是给搞成了齐腿短裙,露出了修长笔直白嫩的yù tǔi来。
南宫默然 神啊的眸子中闪过异色,目光随着那yù tǔi,只感觉原本冰凉的身子上,某个地方有些灼热。
司徒蕴瑈再次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这虽然是树影重重的,枝繁叶茂的遮阳一片的。
可是没有丝丝凉风,又日上当头的,她一个正常人连着走路,都快被热死了。
解开了外面的衣裳,露出了里面自己做的古代版的现代的T恤。
纯蚕丝做的古代版T恤,胸前还绣着一个大号的人民币‘¥’形状的图案。
内衣是自制的古代版现代的xiōng罩,蚕丝透薄,印的是清清楚楚的。
一把把衣裳扔给了前面的司徒麒烁拿着,司徒蕴瑈才感觉凉快许多。
随意的折了一根路边的大树叶,摇曳了起来,当扇子刮刮风来解凉。
跟在司徒蕴瑈身后的南宫默然黑了脸,想到司徒蕴瑈也许也在别人的面前这般不守妇道过的样子,他就有一股想杀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