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便坏笑这推了下门,不曾想门居然就这么开了!

房间里,一盏孤灯在桌上散发着幽幽的光,摇曳轻浮,朦胧无比。

目光所到处可见度十分有限。但王灵菲凭着自己对帅气雄性的直觉,瞬间便判断出了床的位置,接着一步一步地靠了过去。甚至这个过程,她还在心里哼着小曲。

一步二步,一步一步似爪牙,是色狼的步伐……

王灵菲总算有些自知之明,懂得自我定位。

很快便来到了床边,借着模糊的火光,依稀可以看到一位黑发如瀑的“美人”正在酣睡。这么近的距离,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他“低喘”的声音。

“师傅,徒儿来了。”

王灵菲学着孙猴儿的声音,用低沉地声音调戏着床上的人。原以为他已经睡死,不料那人竟猛地伸手,将她拉倒在床上,一个顺势更是直接将她弄到了床的内侧。然后大被一掀将她盖在了下面。

“你!”

王灵菲这才发现,原来白凤在装睡,怪不得没有打呼。

“你三更半夜来我房间,有什么事吗?”

白凤的睡颜很美,离得这么近,王灵菲看的心跳漏了一拍。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正在和美男同榻而眠。小手便在被窝里调皮地跑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地盘。

“你不会就为了这个吧?”

白凤把她的咸猪手从胸口打开,一脸警惕。王灵菲笑得像个老鸨,“来嘛,别不好意思了,看你长得这么俊,是第一次接客吧。”

白凤俊逸的面上立刻起了冷光,他恨不得掐死这个小女人,三番四次调戏于他,自己不过是略微示好,她就这么得寸进尺。假以时日,还得了?

“你不怕我杀了你?”

“好酷啊,欧巴。再说一次好不好。”王灵菲玉唇轻咬,继续调戏,当然前提是知道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否则她不会傻傻地跑来找虐。

“你到底想怎样?”

饶是以垄的性子也是一阵头大,摊上这么女人,他严重怀疑是自己计算失误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王灵菲把玩着自己顺滑的发,挤眉弄眼。白凤一愣,瞬间有些摸不清状况,这话的意思是他自找的?

笑话,这货跟狗皮膏药一样,他才会往火坑里跳。

“你明明敲了人家三下,让人家三更时分来找你,怎么人家准时守约了,你倒是不认帐了。你这男人有点不负责任啊。”

王灵菲说着白凤听不懂的话,还倒打一耙,让他眼皮狂跳,这女人的逻辑有点可怕啊!

“你的理解能力未免太异于常人,我建议你回去后还是穆岁帮你开两副药。”白凤俊脸上满是鄙夷,抓着她柔软的小手让她不能作怪。

王灵菲不满地撅嘴,让穆岁开药,还不如自己服毒来的痛快。

“还有何事?”

见王灵菲一脸的幽怨,白凤挪了挪脑袋,让自己尽量离她远点,可是不管他再如何挪动身子,她就像条八爪鱼一样缠着他的身体,眼神带着坏坏地笑。

“没事就不能找你说说话了吗?”王灵菲死不松手,活脱脱的女色狼。

“滚。”

还是简单的话,可惜王灵菲对这个字早已免疫,小脸上没有丝毫羞愤之色,脸皮之厚世间罕见。

“我体质阴寒,难道你靠这么近没有觉得不适?”

白凤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盯着那作怪的手一阵狐疑,王灵菲一呆,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没有啊,感觉你软软的,好舒服。”

“走你!”

白凤再也受不了被一个女色狼在身上摸来摸去,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直接像沙包一样丢了出去。

所幸他力道中带着暗劲,王灵菲就算在门外摔了个狗吃屎,也没有伤到分毫。

“不解风情的混蛋,本姑娘送上门来,瞧你得瑟那样。”王灵菲气的跳脚,却只换来白凤一句悠悠地话,“慢走,记得把门带上。”

哼!王灵菲冲房里呲了下小牙,还是乖乖地照做,把房门给他带上了。

难道我真的那么差劲吗?

郁闷地走到自己房间的门口,王灵菲上下打量自己的身子,出了小包子不太令人满意外,其他应该都还不错吧。想着,她在腹部上按了两下,也没有大肚腩啊。

带着乱七八糟的思绪,打开门房走了进去。

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发,忽然觉得有点目眩,接着整个人都不好了。

糟糕,有人放迷烟……

这是王灵菲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天字二号房,白凤满目阴沉,忽然起身下床,长袍瞬间穿在身上。他悄无声息地来到门旁,屏息凝神,直到某个瞬间他开门闪了出去。目光如炬瞬间捕捉到一道人影向走廊尽头隐去,他扫了四周一眼,便追了上去。

天色将明,王灵菲终于睁开了眼,脑袋昏昏沉沉,视线也有些模糊。她只能用手用力挤压着眉心,那种恍惚感才略微消退了一些。

到底是谁想暗算她?

王灵菲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衣服,发现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对方既然不是为了劫色,那就是劫财咯。不过盗匪最终要失望,因为别说晚上,白天她都找不到钱。

“好热。”

王灵菲起身想要倒杯水,可刚走两步顿时一阵燥热感顺着腹部直冲天灵,她赶忙抓过水壶顺着壶嘴一口气喝了几大口。

但是这也仅仅是让她的精神略微缓和了一瞬。接着无尽的空虚感笼罩着她,神经犹如被熊熊烈火附灼在身猛烈燃烧,消磨着她最后一丝理智。

我去,被人算计了!

这是王灵菲能想到最直白的结果,难道是盗匪劫财不成就起了歹心?可什么不直接将她就地正法,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不行了,受不了了!

王灵菲现在脑中只有混乱,那里还有闲暇去想这些复杂的东西。

努力屏息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身体里像是埋着炸药,随时要爆炸将她最后一丝理智湮灭!

终于,王灵菲大叫一声,扯掉了自己的束腰玉锦,薄暮纱衣瞬间零散开来,洁白的里衣也暴露在了空气中。她知道这样做不行,但是手早已经不听使唤,强行抓到衣领处想往下撕扯,顿时颈下白皙无瑕的肌肤展露出来,精致的锁骨散发着异样的魅力。

想,真的好想……

王灵菲面上汗如雨下,神志开始有些模糊不清了,但是她知道绝对不能放松,一丝一毫也不行。

如此危急关头,一个心神不稳就会被无尽的这药效操纵身体,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楼下大堂此刻已经是人声鼎沸,在二楼都能听到男人们杯盏交错的声音,而此刻这些声音落在王灵菲的二中就像是催命符,让她衣衫凌乱的一步步走向门口。

不行!一把抓住妄想开门的那只手,指尖深深地阙进皮肉,殷红的血瞬间渗进了指甲缝。剧烈的痛苦让理智明了一分。

可是这也只是暂时的,王灵菲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白嫩皓腕上的爪痕,瞬间想到白凤,如果他在的话,应该可以解除自己身上的药效吧。

挣扎着开门,还好此时客人都在大堂吃饭,走廊并没有人。跌跌撞撞地来到天字二号房的门前,直接撞了进去。

“救我。”

王灵菲趴倒在桌上,只有余力说出两个字,可等了片刻并无人回应。她一呆,这才发现早已是人去楼空,哪里还有白凤的影子!

“他去哪了?”

不会真的是丢下她一个人在中州城了吧?

王灵菲的心没来由地一突,有些绝望。若是连他都不在了,那么她今天还能不能熬过去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灵菲感觉自己真的要坚持不住了,她需要男人……

虽然平日里总是一副装腔作势逗趣别人的模样,但她绝不是那些烟花女子,现在这种窘迫,确实令她羞愤成狂,奈何身不由己,尽量克制着别让药效占领了神智。

“不行,我不能这样做……”

王灵菲步履蹒跚地来到楼梯口,面带桃花,眼中满是挣扎,可是脚步仅仅顿了一下便再度迈开,想楼下走去。玉手毫无所觉地胡乱解着衣衫。

哒哒!

脚步落在楠木阶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大堂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瞪着那俏脸绯色,双目凄迷的绝代佳人,尤其是她衣衫零散,展露在空气中的晶莹锁骨简直令人视线无法转移。

待沉寂了一瞬间后,大堂内顿时炸开了锅。男人们一个个目光火热,死死地盯着王灵菲,恨不得将此女搂在怀里,恣意的品尝。

“姑娘,你这是……”

店家吓了一跳,赶紧迎了上来,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我,我……”

王灵菲一把抓住他的领子,也不知哪里来的蛮力,直接将他从低两阶的地方生生地提了起来。然后迷离的眸在他坑坑洼洼地老脸上肆无忌惮地扫过,最后停在了那糟糟的胡子上。她立刻有点反胃,随手一丢,便像玩偶一样把店家生生扔出去数米,撞翻了桌椅,引得一阵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