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灵菲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一热,想着肯定是谁在说自己,忽而发生前方有一道炙热的视线正在盯着自己。
她抬头看过去是穆岁,这个人看她不顺眼?肯定是跟白凤是一伙的,都不是很喜欢她活在这个世界上,都不喜欢她活着她偏偏要活的好好的,让他们气死。
宋倾城在花园里残害了花朵以后,得知穆岁知晓他没有去,以为是有事儿,就找了西沉代替,于是带着青冥转身就走回了自己暂住的院子。正好师父飞鸽来信表明:
“徒儿啊!为师给你的小沫,你为何要把他还给为师。”
“小沫生性聪慧,为人小心谨慎,甚的为师之心,他有何处做的不好!你说说便是了,何必又把他捻回仙山?
如今他是闷闷不乐,关在房中已经三日,不休不吃。我是怕有生命危险,又不敢去敲门问个究竟。
你这样做,真真是伤透了为师之心啊!”
“徒儿啊!你到底是为何要让小沫回到仙山?为师这几日也是吃不下,睡的不踏实,老师想着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宗门的事情,不想让为师知道,这才把小沫捻回仙山?你的师弟师妹们,可是想念你想念的紧啊!何时回来师门看看可好?”
“还有,你在外做事持身要正,持心要纯,切勿贪权势富贵,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勿忘本心之善念啊!不是为师多言,实在是这个世道不是前几年,这几日为师夜不能眠观看星象,竟有风云变化之景!不日魔族之人就会觉醒,你可要好生的小心着。”
“最重要的是,不要忘了师门的遗训,你是师父门下最有天赋的弟子,因此你更要记住:遇见戴着血玉手链的主人,要此生护卫左右,不被魔族之人侵扰。”
“就说道这里吧!为师要去酝酿睡眠去了!你好生保重!记得多回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为师的心好痛啊!要不为师再把小明给你玩几天?”
“师,浮云 亲笔!”
宋倾城看到这封信时,差点狂吐了一升血,赶紧把手里的信交个青冥看。
宋倾城不断的吐槽道:“为师的心好痛!这都是些什么话?真当我消息不灵通?他老人家去东海仙山做客已经三个月了,这么长时间亏他还说师弟、师妹们想念我?他们何时想念过我?每次我回去的时候,大家都躲着我不见人,等我转身走了。就放鞭炮庆祝,真当我是不知道了!”
青冥也是一脸黑线,还真是撒谎都不带这么顺口的,“主子你不要动怒!兴许是小沫去东海东海找他老人家诉苦来着,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来质问您了。”
宋倾城一巴掌拍到桌子上,茶杯和茶壶都震起了一个手指高,又重重的落下。瓷碗相互碰撞的声音,落在木桌上的声音,叮叮当当,哐啷哐啷的声音,一起此起彼伏在烛火缥缈的房间里响起。
青冥被惊的一颤,不好主子又要发火了,幸好不是上一次与小沫对峙的时候,那时候可是把她吓坏了。
主子忍耐了一年,也是够难受的,不说是主子,她都有些受不了!
“你看看信!上次派来的人,扰的我还不够吗?这次又要派人来了!发能不能给人点私人空间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宋倾城抱着自己的脑袋,哀嚎着。
“主子!我有办法让老头不派人来!”青冥看着信想出了一个招,看看老爷子有什么招来拆。
宋倾城抬起头,两行清泪挂在脸上,青冥忙的从怀里掏出手帕,给自己的主子擦着泪,轻声的说道:“先给老头子回信!就说这边会定时给他送上你的行踪,还有不需用派人来!让他安心在东海玩!”
“这个倒是不错!他应该不会跑到圣云天国来吧!”宋倾城抽泣着说道,让人准备笔墨纸砚,青冥点着一盏烛灯,站在一旁候着。宋倾城提笔写道:
“师父,徒儿不孝,本是让自己的护卫送小沫回仙山去的。不想小沫不喜欢有人跟着,更不知道师父已在东海游玩三个月之久,幸而小沫知道师父的行踪。”
“如此徒儿就放心多了,师门之中只有师父挂念着倾城,同师门师哥、弟、姐们看见我犹如虎狼豺豹,又何来挂念之说。师父还是一如往日诳语不减。”
“再者,徒儿做事自有分寸,还有青冥和一等暗卫在身边,定是不会做鲁莽之事。请师父放心。再有徒儿已找到戴血玉手链之人,可她并不有意于徒儿,索性徒儿暂时守护在她身边即可?”
“既此,师父您也就不必在派人来看着徒儿,青冥只会把徒儿每日行踪报于师父,还请师父宽心就好!既师父已经夜观星象,看出天下有变异之像,您老人家也闭口不言的好!想必这圣云天国的国师,也早看出星象有变。徒儿只当小心。”
“所以师父也不要为徒儿之事苦闷,徒儿已经是弱冠之年,不是黄口小儿,已有自己的主见,为人之事还需徒儿自己循偱摸索。东海犹如仙山,临海而立、奇观自是许多,师父好好游玩便是,不必为同门之事烦扰。一切只当有徒儿!”
“徒,倾城!”
宋倾城放下笔,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觉得怪是委屈的紧,并什么一个小厮都能让师父写信来责怪于他。
这不公平,虽然他也习惯了师父撒谎是都是怕他担心,这次居然为了一个小厮!宋倾城的心凉凉的。
青冥收好了信,招呼了一个暗卫,把信放进锦囊之中封好,交于暗卫手中,“你把此信送往东海!那边要是问及主子的行踪,你老实回答便是!”
“是!”说完暗卫随着青冥的转身就不见了,房间你又只留下宋倾城和青冥二人。
“主子!你放心你已经对老头子表明的自己的立场,应该会没事的!再说仙山之上,什么大事不都是来问主子你拿主意,宗门那边也是你管着的,老头子这是找不到理由再派人了!”青冥小声的对着宋倾城安慰的说着。
宋倾城叹了一口气,看着案前的灯笼说道:“我倒是不怕他派人过来,就怕的是派过来的不仅是师父的人,还是其他的人。以后对王灵菲的安全要更加的周密,你去安排一下!既然师父都说星象有变,看来我们此刻正在暴雨前的黎明,要随时做好准备了。”
“是!”青冥抱拳应着。
宋倾城从凳子上做起来,走到对面的起居室,觉得不去王灵菲哪里守夜还真是无趣啊!漫漫长夜要如何度过,于是又走回书桌案前,拿过了一本名叫叫做‘蜃楼志’。
原本看着名字很雅致的说,结果一看内容居然是一本内容劲爆的野史,惊的宋倾城一脸笑意。这个地方还是不错的吗!还有这种东西来消遣。
青冥从外边交代了任务之后,看见自家主子捧着书看,一脸邪邪的笑意,端着一杯茶悄悄的站在宋倾城的背后,一看内容脸都黑了。
“主子!你居然看这种书!属下觉得还是老头子派人来看着你比较好!”青冥没好气的看着宋倾城,这一世清明就要被这东西给毁了啊!
宋倾城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青冥,见着她手中端着一杯茶,还冒着热气,可见就是倒给他喝的。
伸手就拿过茶杯,一口喝了个干净,这才笑嘻嘻的看着青冥说道:“公子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看点这些东西不是很正常的!再说了之前也没有看过这些东西,没想到这野史还可以写的如此雅趣,细腻不俗。还真是不错啊!”
“主子你……”青冥说什么好呢!什么话都叫他说了明白了。
“这个文笔还真是行云流水我给你读一段你来听听?捉襟露肘兴阑珊,百折江湖一野鹇。傲骨尚能强健在,弱翎应是倦飞还。春事暮,夕阳残,云心漠漠水心闲。凭将落魄生花笔,触破人间名利关。坐井不可观天,夏虫难与言冰,见未广者识不超也。裸民诮雾鄃縠为太华,邻女憎西施之巧笑,愧于心者妒于于面也。天下如此其大,古今如此其远,怪怪奇奇,何所不有。”宋倾城读完这一段,饶有趣味的看着青冥,似乎是在问青冥这第一回的诗怎么样?
青冥拿过宋倾城手中的书,又看了这第一话的诗,觉得还真是不错,“公子这是哪里来的书,还真是有趣啊!你看完了么?看完了,借我看看如何?”
“哈哈……你不是觉得此书不堪入目了?”宋倾城看着青冥的小动作,打趣儿的说着。他早已看完了此书,刚才不过是在回味许些的片段罢了。
“古人的智慧是无穷矣!不能因为取少许的片段而看其本质!”青冥想着以前跟着主子,上课时!听着夫子说的道理,看来果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