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弘历的女人之富察?苼瑶(1/1)

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和兮,关切地问道:“有没有拽疼你?”不仅仅如此,弘历见和兮发丝凌乱,面色慌张,连忙抬手为他整理发丝,安慰道:“切莫动气,不过一俗人,怎懂得你我之间的情谊?”

慧贵妃听见这话,更是心如死灰,冷笑道:“哈哈哈……我早该猜到的,早该猜到的……难怪,你总是夸我的名字好,每次在我宫里习字,都免不得个‘和’,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慧贵妃伤心欲绝,朝弘历与和兮笑道:“我咒诅你们,生生世世,皆为兄妹,永生永世,都不能成为眷属……”。

此话彻底地激怒了弘历,气得他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几乎是咬牙且此地吐出“废其贵妃位,幽禁承乾宫”十字……。

然而被他扶在怀中的和兮却被慧贵妃这话刺激到了,弘历只感觉她浑身都在冰冷,脸色也开始乌紫起来,弘历一下子吓坏了,慌张道:“来人、传御医,给朕把最好的御医都叫过来……”。

和兮睁着眼睛瞧着弘历,艰难道:“偷得十二载光阴,已是万幸……皇兄莫要强求……逆天而行,只会令你蒙羞……”。

“和兮,别、别怕……我一定会治好你,你要活着,你一定要活着……”弘历已经尝试过一次失去和兮的痛苦了,他感觉自己无法再承受第二次,没有人会明白失去和兮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我此生无悔,管他来生如何?弘历,和兮爱你……既然老天让你我终究不能成眷侣,那你我便顺天意之道,阴阳两隔,你我之爱,又怎会是生死可阻,你若是爱我,我便会化为微末尘埃,时刻与你相伴……”。

弘历瞧着怀中的和兮,一时难以做声,只是抽泣地摇着头,心中呐喊着“不要”,但是他心中明白,和兮的命随时都可以断送的,他的眼泪一颗一颗地打落在和兮的脸上,和兮抬手为她擦拭泪水,笑道:“与其,相守在一起,克制着内心的爱意,不如,阴阳两隔,你我大胆地说声爱……”。

弘历听着点了点头,和兮道:“莫太伤心,也不要去怪罪任何人……我人虽不在,但我的心,却永远与你相伴……”。

承乾宫内,慧贵妃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和惠公主死了,因为她那样一闹,和惠公主死掉了!

她知道,凭着皇上对和惠公主的情谊,她也活不长了,自然,她也不想活了,她无力地躺在床榻上,就好像一堆腐朽的肉,她仿佛都能够闻到自己身体里传来的恶臭。

“为何不吃药?”弘历淡淡地声音传来道。

“臣妾气死了和惠公主,被皇上赐死,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又何必争着多活这一朝一夕呢?”慧贵妃心如死灰地说道,还好,皇上终究还是来看她最后一面了,自然,若不是皇太后出面,他也是绝对不会来的。

弘历端着药碗坐在慧贵妃地床榻边,轻声道:“朕的确恨你入骨,但是,心中明白,和兮的死与你无关,何况,她身虽然已经埋入黄土,但是她的心还伴着我……也许在世人的眼睛里,我们不是眷侣,但是在我们的心里,彼此深爱着对方,不会因为你的几句咒诅之话,而受到任何的影响。”

慧贵妃听见这话,哭笑不得地道:“皇上如此情深,也不知是臣妾的幸,还是不幸?”

“自然是幸,后宫嫔妃三千,唯慧贵妃你,最得朕心,故此,也莫要倔强,好生将身子养好,朕依旧会待你如初的……”弘历安慰道。

“若非我父兄在朝堂之上得力,皇上今儿个可否愿意来看臣妾这临死之人?”慧贵妃好奇地问道,她高家人才济济,父兄叔伯都得皇上重用,人人都说高家能够在朝堂之上平步青云,都是因为她在宫中深得皇上欢喜,她自己心中却明白,也许也正是因为父兄在朝堂之上得宠,她在后宫之中才能够恩宠无限。

弘历似乎有些愧疚道:“后宫里的女人最重要的是想得开……”。

慧贵妃明白这话的意思,他这般说便是侧面回答了她刚刚提出的问题了,自从皇上登基以来,她的父亲便告诉了她年家的下场,多年来,她都不敢在后宫之中恃宠而骄,生怕落得个华妃那般的下场……。

可惜临了,她也终究逃不过这样的宿命,也许,她终身无子也是帝王权谋的一部分。

“是,臣妾想得开,臣妾此处有三个问题想要问皇上,皇上可以不回答,但是请不要欺骗臣妾,可好?”慧贵妃淡淡地说道,弘历未说话,慧贵妃哀求道:“看在臣妾侍奉您十几载的份上。”。

弘历这才道:“好!”

“第一个:我多年不孕,皇上可知其中缘由?”

弘历未回答!

慧贵妃了然,继续问道:“第二个:你宠我多年,可否待我有一丝真情?”

弘历依旧未回答!

慧贵妃“呵呵”地笑了一声,吃力地扯出了一个笑容,她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是身子实在太娇弱了,很是费力,弘历伸手扶了一把,慧贵妃说:“谢皇上!当日在香山,臣妾气急了,说了不该说的话,弘历心中肯定特别恼怒臣妾吧!”

弘历未言语,慧贵妃继续问道:“臣妾,已知时日无多,臣妾只想问一句,如果皇上在遇见和惠公主之前,先遇见臣妾,会爱上臣妾吗?”

弘历叹息道:“哪里来的如果,贵妃好生养病,莫要费心多想!”

弘历起身要走,慧贵妃有些急了,喊道:“你把今生全部的爱都给了和惠公主,若是有来生,你可愿给我一丝爱意?”

弘历听见这话,忍不住地停了下来,顿了顿道:“来生也不能许你,朕许了和兮生生世世,即便生生世世都只能做兄妹,不能成为眷属……”。

听到这话,慧贵妃便彻底死心了,身体里的最后一道力量也被抽走了,无力地倒在床榻上,道:“爱新觉罗?弘历,我恨你……”。

弘历道:“我不在乎!”随之便阔步走出了宫室,没有一点点留念。

弘历想:你要是永远不知道真相该多好啊!

当夜慧贵妃上吊自缢而亡,并且发系红绳,面涂红脂,身穿红袍,脚踏红鞋,死状极其恐怖。

泰山之行,流传出了皇嫂与和亲王私相授受的事情,弘历心中如明镜一般,不说皇后待他一心一意,和亲王也没得那般胆子,不过被人抓住了一个机会罢了,皇后跪在他的脚下哭泣道:“皇上,如此待臣妾,必定是信了谣言。”

弘历手握一本书卷,边看边道:“皇后为何这般说,朕如何待你了?”

“自从臣妾嫁与您为妻以来,皇上待臣妾百般不满,臣妾知道,从选择福晋的那一刻,皇上中意的便不是臣妾,臣妾天资愚笨,远远比不过五弟妹心思巧慧,唯有以勤补拙,精心伺候皇上,打理后宅,为皇上生儿育女,为何二十余载来,都得不到皇上一个正眼?”

听到此处弘历有些烦了,扔下书道:“皇上到底想要说什么?”

“皇上若相信臣妾的清白,就该彻查出肇事者,将其正法,还臣妾与和亲王清白……”。

弘历饶有兴趣地说道:“清白?皇后是在乎是自己的清白,还是在乎弘昼的清白?”

一句话让就能皇后无言以对,想了想道:“臣妾在乎的是皇上的名誉?有人刻意污蔑臣妾与和亲王有染,但是在玷污皇上的名誉,在侮辱大清皇室的名誉,皇上何以不闻不问?”

“够了皇后!朕的名誉,大清皇室的名誉还轮不到你一个妇道人家来维护,朕知你两度失去孩儿,内心疾苦,不与你计较,你可千万不要失了分寸,朕是你的夫君,可朕更是大清的皇上,该如何做事,朕心中比你更为明白!”

“皇上?”皇后本就觉得心中委屈,被弘历这般重重一叱,心中更是不是滋味了,不可置信地瞧着她的丈夫,她二十年来精心伺候的夫君,他越发的陌生,好似她从未认识过?

她心中矛盾极了,一方面,她特别希望在皇上的眼中她与和亲王私相授受的事情能够过去,这样便不会给旁人兴风作浪的机会,这是她作为一个皇后想要看到的结果,而另一方面,她又希望皇上能够郑重其事地处置此事,这是她作为一个妻子想要看到的结果,因为这意味着他的丈夫还在乎自己。

然而皇上的态度,当真让她太过心寒了,他也如同那些看热闹的人一般,付之一笑,好似名誉受损的人不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皇后。

自古便是“君心难测”,皇后的心中惶恐起来了,不明白为何皇上会有这般冷淡的态度,皇后想,皇上如此做,必然是相信了那些流言蜚语,只是碍着情面,不做处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