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柜,把他眼睛蒙上!”小平头威胁了几句,又对坐在谢铭舟旁边那个农民样的年青人说道。
谢铭舟懒得说话,任凭那农民摸出一块黑布蒙上眼睛,看这家伙手法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
闻着身边隐隐传来的土腥味,谢铭舟已经察觉到这些家伙就是盗墓贼,这些常年在地底坟墓中钻行的地老鼠,多半都是心理阴暗之辈,而且这一行实在是玩命的行当,幽暗的地底墓穴中,不但有金银珠宝、值钱古董,更有那要人命的机关暗器、棕子厉鬼!更别说同行之间时常发生的火拼。
在生死边缘时间久了,动不动就是以命相搏,不管是自已的还是他人的性命,都不怎么当回事。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车子才停了下来,这些人似乎打听清楚了他的底细,一下车就围上来四五个人,几把匕首紧紧抵在他的腰间,推着他朝前走去。
弯来拐去的走了一百多步,然后下了一串梯子,接着又转了几十步,后面传来“咣当”一声关铁门的声音,听那回响声,似乎是在一个很空旷却封闭得很好的地方。
“盛哥,人带来了,怎么搞?”
“我草,你这智商真他娘的让人着急,还怎么搞?问他那些东西藏哪儿去了啊,不说就往死里整!”盛良伟啪啦啪啦说了一串,看得出来他确实很着急。
今天早上本来以为万无一失,哪知只弄回来一套茶具,虽然也是价值不扉,但还有不少的好东西被藏了起来,关键是这小子还报了警,要是晚点警方把南下的路子给抄了,自已就算拿到东西也跑不出去,这下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小子,我盛哥的话你听到了吧?识相的就赶快说出来那些东西藏在什么地方,不然别怪老子手下不留情!”小平头狞笑着走到谢铭舟面前,拨出后腰上的匕首挑在谢铭舟下巴说道。
一听到这平头喊盛哥,谢铭舟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下午那个盛副支队长来,看来果然是一丘之貉,这儿应该是到了贼窝。
小平头见谢铭舟不说话,立即对他身后的几个小喽啰叫道:“把他的手给我抓紧了。”几个盗墓贼应声走前一步,想抓住谢铭舟的双臂方便小平头动手教训。
既然已经到了窃贼巢穴,谢铭舟自然不会再忍气吞声,他两臂微曲,往身旁猛的一扫,只听一阵惨叫声夹杂着“嘭嘭嘭”人体落地的声音瞬间响了起来。
“狗日的,胆子好球大!老子弄死你个狗日的!”小平头根本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谢铭舟竟然还敢动手,挑着谢铭舟下巴的匕首往后收了一收,又猛地往他右肩刺来。
果然是杀过人的亡命之徒,这一下刺得又快又稳,但谢铭舟怎会让他刺中自已?他一手扯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另一手抓住平头刺来的匕首,只是轻轻一拉,再顺手一削,“嚓”的一声,仿佛是削断了一根猪腿骨。
“啊……啊……啊!!!”小平头用左手抱着自已光秃秃的右手臂,在地上滚来滚去,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惨叫声惊动了外面的人,只听见一阵脚步声,最少有十来个人跑了进来!
“拿枪!拿枪,杀了他!”盛良伟的声音已经有点发颤,他没想到这个武馆教练功夫这么了得,而且还如此心狠手辣,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他能威胁得了,现在他只想马上杀了这人,然后带着那套茶具远走高飞。
他一边喊叫,一边从后腰拨出一支手枪,感觉离得太远没有把握,又跑上前几步,看看离谢铭舟只有七八步远,这才扣动了扳机。
“给老子去死!”盛良伟连开三枪,却发现谢铭舟突然消失在眼前,他急忙四处张望,但还没看见人影,脑中一阵巨痛袭来,瞬间就没了知觉。
原来是谢铭舟空手接住那射来的子弹,又反手将它射进了盛良伟的前额!
这一下比手枪打出去的子弹威力更大,竟然把盛良伟的天灵盖都爆掉半边。
“盛哥……”
“老大死了!”
“给老大报仇!”
这些盗墓贼见盛良伟和小平头一死一伤,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戾气更盛,显得异常狰狞,他们认为,七八支枪怎么也能解决了眼前这凶神。
这只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情,他们根本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样的凶神,岂是他们能够对付得了?
“呯呯呯呯”的枪声仿佛爆竹一般响了起来,但这些开枪的盗墓贼至死也想不到的是,这些自已射出的子弹,最终钻进了自已的脑门!
哪怕是没有拿枪的人,也被赏了一颗子弹,现在的谢铭舟可不会心慈手软,象这样的恶人,就该除恶务尽。
小平头在一旁痛得全身颤抖,虽说他也算得上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人,但哪里看过这种杀人如杀鸡的场面,而且还一杀就是一群!他伤势本重,这时又受了这刺激,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谢铭舟走前两步,用脚尖在他腰上一踢,小平头“啊”的一声尖叫着醒转过来,仿佛是被**的小母鸡,蜷曲成一团瑟瑟发抖。
“我的东西在哪儿?”谢铭舟现在还不会杀他,因为现在只有他知道那茶具的下落。
小平头没有说话,这并不是他的性格,而是被彻底吓懵了。
“茶具在哪儿?”谢铭舟扬手就是一记耳光,然后重复问道。
“在……在……就在……前面墙壁……上的保险……柜里!”小平头用颤抖的左手指着前面的墙壁断断续续地说道。
谢铭舟抬头一看,这是一间地下室,空旷的空间里除了十来根大柱子外,还堆了几只木箱子,谢铭舟一爪把小平头提了起来,顺手点了他右手的穴道为他止血,一边走一边问:“哪面?”
“就是前面……”小平头所有的胆气似乎已经离他远去,对谢铭舟的问话没有一丝抗拒。
“那个插座……是假的,向左扭一下。”
果然,随着谢铭舟扭动插座,面前这面墙壁无声无息地滑动,露出里面一只保险柜来。
“我不知道密码……也没有钥匙!”小平头急急地说了这话,忍不住又呻吟了几声,断臂之痛,确实非同一般。
谢铭舟把他丢在地上,也不见如何作势,对着那保险柜就是一拳,“嘭”的一声闷响,拳头竟然把一公分多厚的柜门打出一个洞来!
他变拳为爪,顺势往后一拉,那钢板仿佛是一块纸板一样裂了开来,谢铭舟两手连抓,不一会就把整扇柜门都抓下来扔在地上,露出里面两只手提保险箱和一叠叠的现金,还有一只木质的小盒子。
盛良伟根本没想到会被人端了老巢,这保险箱倒是没有锁,谢铭舟一一打开来看,自已那套茶具好好地躺在里面,他松了口气,一手一只提起保险箱,也不管那其他的东西,转身向外面走去。
走了两步,他又调转头来,在小平头后脑轻踢了一脚,让他永远没有了痛苦。
地下室外面是一个长长的通道,谢铭舟还没走到通道口,已经听到外面传来的警笛声和警察例行公事一般被扩音器放大后的喊叫:“放下武器,放弃抵抗,立即投降,才是唯一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