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家人对谢铭舟这个老爷子新拜的师父,表面是很是恭敬,但内心里的怀疑与不满,根本瞒不过他的神念。
但谢铭舟一点也不在乎,他现在正在卧房里,盘腿坐在玉床上,房间里原本安放的那张大床,软绵绵的让他很不习惯,幽狮王和蝶舞则被他收进传承殿中。
他没有修炼,因为他对这个世界的改变还很好奇,想尽快多了解一点,虽然搜魂术很方便,但自已亲自去体味似乎多了很多乐趣。
“爸,你肯定是被骗了!”楼上义风的卧室里,一家人正围坐在一起窃窃私语,木泰宁用肯定的口气说道。
“骗什么骗?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我师父就是仙人!我师兄,就是潘越师傅前世就是我师父的徒弟,这才找了过来,碰巧救了我,还收了我做徒弟,这是多大的福缘!”
“师父还说,我前世跟他就有一段缘,不然也不会收我做徒弟,不过是记名弟子……潘师兄才是真传弟子!”义风越说越激动。
“爸,我估计你是中了别人的幻术,这世上哪儿会有什么仙人?还前世……”
“就照你说的我中了幻术,那潘师兄呢?难道他会伙同人来骗我?”义风打断了木泰和的话。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木泰和拖长了声音说道。
“泰和,话不能这样说,无论如何,谢师傅治好了你爸的病,这总是不会错的。”刘秀洁不敢肯定这是骗局,但她也不怎么相信这世上会有神仙,而且这神仙还恰好被老爷子碰到,并且收了他做徒弟,这事情听起来是有点值得人怀疑。
不过这时候老爷子情绪激动,她可不敢火上浇油,万一老爷子又犯病,那可就不得了。
先前送老爷子去鹿洲村的时候,她在家里就担心得不得了,一直不停地打电话,直到后来木泰宁说老爷子已经康复,她一颗心才落了下来。
“你们知不知道,幽师兄的本体是一头两丈多长的雄狮,蝶舞师兄还会御使飞剑!这是我亲眼所见,当时我还掐了一下自已,痛得要命,绝对不是幻觉,不信你们看。”义风伸出手臂,果然上面青了一块,他急于想证明自已的师父不是骗子,连说话都显得急促起来。
“爸,现在科学发达,什么致幻药都有,别说你这个,更厉害的只要有钱都能买到!”木泰和不屑地说道。
“不信算了,懒得和你们说!总之他就是我师父,我就是要随师父修道,你们要是对他不敬,就给我滚出这个家!”义风见说服不了家人,心里也发了狠,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爸,不是我们不相信,而是确实太匪夷所思!况且你看他那形象,太骚包了,二十来岁的人,偏偏整这些!咱们上下船的时候,都有人用手机拍照,你看明天新闻就出来了。”
“咱们一家都得成为笑话!”木泰宁也有点气急败坏。
谢铭舟在楼下听得哑然失笑,不过看义风道心还算坚定,不至于被家人三言两语一说就改变立场,这倒让他颇为欣慰。
“现在闲着没事,不如叫他们来开始练功,趁自已这两天还在这儿,争取能让他们入道。”想到这儿,谢铭舟便给义远义风二人传音道:“都到我这儿来。”
义风正在跟两个儿子急眼,突然脑中传来话音,连忙丢下一句话:“师父叫我,你们不要再啰嗦,都回去睡觉。”便急急忙忙跑向楼下。
母子三人相对苦笑,却拿老爷子没有办法。
谢铭舟看两师兄弟都已来到,带了两人又进了传承殿中,这里面安全、清静而且灵气充足,自然是筑基的理想所在。
先给二人通了九窍,然后服洗尘丹伐骨洗髓,最后才又服用涤魂丹开始修炼。
义远不一会就进了入静,但义风却始终心猿意马,服了涤魂丹,又默念了谢铭舟神念传功刻入脑中的《太上清静经》无数遍,这才入了定中。
过了三天,师兄弟两人才先后从入静中退了出来,只觉得饥饿难耐,却不知道外面已经闹得天翻地覆。
那天晚上木泰宁兄弟俩和父亲顶了几句,便各自回了房歇息,然而到了第二天,却没有看见父亲,客房中几人也不见踪影,几个大活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家人顿时慌了神,把所有老爷子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拨打手机也不通,到了中午,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木泰和兄弟俩本就怀疑谢铭舟动机不纯,没有犹豫直接就报了警。
木家本就是香岛富豪,在金融界和地产界都有巨大的影响力,木泰宁一报警,立时就惊动了香岛总区刑事总部,派出大批警力拉网搜查。
电视台最先播出了报道:香港富豪失踪,疑遭劫匪绑票!并同时播放了市民提供的影像,在手机录制的视频中,一个身穿着银白长袍的年青人,在前呼后拥中上了游艇,而看样子木老爷子对他还很是恭敬。
这年青人身后,一名魁梧壮汉和一名绝色女子也被红圈标注了出来。
谢铭舟还不知道,他们已经成了香江的风云人物,大街上多了很多身着银白道袍的年轻人,就连幽狮王那一头金色长发,也成了年轻人竞相模仿的对象。
几人出了传承殿,义远义风急匆匆地跑去洗澡,他们服用洗尘丹后,从体内排出大量污垢,这两天一直修炼,倒是没有什么感觉,这一出来,就觉得那气味连自已也受不了。
木泰宁指着谢铭舟如同见了鬼:“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还是木泰和精明,悄悄地拨通了警署的电话低声说道:“绑匪到我家来了!”
谢铭舟看在眼里,又见房中的人全都神色不对,用搜魂术一搜,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他神态自若地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又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什么东西都那么软,让他很不习惯。
不一会儿,外面警笛响成一片,无数荷枪实弹的警员把木家包围得水泄不通,然后便是例行喊话:“里面的人听着……”
谢铭舟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木泰宁说道:“去让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