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而来,她还没有一把趁手的兵器,以后出门干架,是会吃亏的。
宁渺萱左思右想,觉得剑这种东西,不太适合自己。
流星锤,太重了,累。
鞭子倒是不错,可以用着,只是杀伤力不太够,还需要一把好用的匕首。
所以宁渺萱就去宁致修那里翻了好久,找了一把快要生锈的匕首,无视宁致修满脸的鄙夷和痛心,在他的院子里磨起了刀。
“宁渺萱,老子这么多的宝贝,你做什么就盯着这一样!!”
宁致修气的不行,双手叉腰,在宁渺萱身后抱怨着。
然而,他的抱怨,却并没有换来宁小姐的半分理睬,反倒是拿着磨好的刀比划了几下,吓得宁致修立马退后几步,生怕伤着了自己。
“宁渺萱!!你,你给老子把这东西放下!!长兄如父,你懂不懂!!你要听老子的话!!”
宁渺萱幽幽的抬头,扫了眼宁致修,“我听着呢。”
语气不屑,深深的打击了宁致修。
“你想要什么样的兵器,你跟大哥我说,这破刀子,拿出去剁白菜都剁不动!”
说着,宁致修就要动手去抢 ,结果宁渺萱脚下一动,顺势转身,将匕首架在了宁致修得脖子上,“你要不要试试?”
宁致修眼中一抹惊喜一闪而过,转而换上一脸的暴怒,“死丫头,你皮痒痒了!竟然敢对着你这么英俊帅气得大哥动刀子!!”
宁渺萱嘿嘿一笑,收了刀子,然后用手试了下,发现差不多了,这才用水将匕首洗干净了,拿着刀子对着日光。
寒光闪过,宁渺萱的血液都沸腾了。早晚有一天,她宁渺萱,必然驰骋沙场。
而站在她身后的宁致修,嘴角轻轻扬起,心中的一丝忧虑也渐渐落下。
看来,即便自己以后不在她身边了,她也能好好的保护好自己了。
“哟,你们看什么呢?还是流鼻血了?”
宁渺萱听到动静,手中的匕首突然甩了出去,朝着来人飞去。
徐青灵是个文弱书生,半分功夫都不会,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堪堪得避开了宁渺萱的刀子,吓得脸都白了。
见来人是徐青灵,宁渺萱揉了揉鼻子,讪讪的过去捡回自己的匕首,擦了擦,塞进自己的腰间。
徐青灵顶着宁致修鄙夷的视线,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灌了口水,这才坐在石凳子上,拍着胸口,感慨道:“你们家的人,果然都是虎狼之辈。”
差点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宁渺萱摸着鼻子没说话。
她刚才完全就是直觉反应,不过,徐青灵这厮,太弱了?????
宁渺萱想到这,抓取宁致修 桌子上的水就灌了一口,然后“噗”的一声,吐了出来。
宁致修:“??????”
徐青灵:“额?????”
宁渺萱一脸鄙夷的抬起头,瞪着宁致修,“什么玩意?”
怎么这么难喝!!
“宁渺萱!!这是老子的上好六安瓜片!!!”
宁渺萱:“??????”没有祈羽睿的茶好喝。
“赔我!!”
宁致修很是痛心,这还是宁致修第一次尝试喝茶,学着文人雅士的样子,顺便熏陶一下自家妹子,结果,这个是个什么反应?
宁渺萱讪笑了两声,正准备起身开溜,却被宁致修拽住了 。
“宁致修,老子跟你讲话呢!!”
宁渺萱顿时满脸黑线,这个坑爹的大哥怎么这么抠门?
“你们两个一大早的这么闹腾,倒不如想想如何应对太后。昨日萱儿在桃苑大放异彩,引起了太后娘娘的注意,说是要举办赏花会,你也知道的,如今朝中,平西侯逝世,大司马一人独大,这是明摆着要挑选世家,与大司马在朝堂中抗衡得!!”
军方,平西侯在世时,还能对抗一二,但是如今,平西侯战死,宁致修尚未继承侯爵,自然是无法领兵打仗,大司马独大,也是正常。
所以太后的赏花会,其实就是在挑选自己要培植的势力。
宁致修吊儿郎当的脸,也认真了起来。
“大司马的三个儿子,谢牧书武功不行,文治还凑合,如今在国子监任司业,又被睿世子压了一头,想来心中也是憋屈。谢泽文倒是还勉强凑合,只是可惜了,不务正业,难成气候。唯有小儿子,如今征战在外,倒是颇有名气,就是性子有些难以捉摸。修,你可有想法?“
徐青灵是真心关心宁致修这个好兄弟的,否则,也不会一得了这个消息,就立马过来告知。
宁渺萱对这些事情虽然兴趣不大,却也能明白。权利制衡。无论是哪个朝代,都是需要相互制衡得。这是帝王的权术。
“大司马如何,与我们平西宁家没有任何关系。但只要陛下需要,国家需要,我平西宁家,抛头颅洒热血都不会犹豫半分!!”
代替宁致修回答了这个问题,扭头,对上宁致修赞同的目光,宁渺萱突然觉得,自家这个大哥,可能还真有点料子,不是那么草包。
徐青灵叹了口气,看向远方,“文治武功,当今陛下圣明,若非睿世子无心权势,否则,这朝堂,哪来大司马说话的份儿!!”
“信阳侯去世之事,对睿世子得打击太大,其实说起来,他也是个可怜人。长公主如今独居平成,不愿再踏入长安半步。当年若非信阳侯鼎力相助,如今西南一境,只怕早已被蛮夷占领。可惜,当年陛下年幼,太后势弱,齐城郡守胆小,不敢冒险援兵,否则,信阳侯也不会?????”
话音戛然而止,宁渺萱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大概也听明白了,心中对英雄,肃然起敬。
“可知赏花会,是何时举办?”
宁致修转移话题,不再继续讨论信阳侯的事情。
徐青灵蹙了蹙眉,低声道:“许是,在一个月后太后的寿宴。”
宁致修点头,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宁渺萱。
古往今来,帝王家的事多变,宁致修担心,如果太后有意让宁渺萱进宫,那可如何是好?那种肮脏之地,他并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妹妹走进去。
宁致修的想法,宁渺萱自然明白。于是安慰性的笑了笑,从腰间抽出刀子,“赏花?我只会辣手摧花!!哈哈哈哈~~~”
爽朗得笑声,不禁带动了宁致修与徐青灵两人,也跟着宁渺萱笑了起来。
三人在宁致修的院子里,打起了马吊,宁渺萱一边等着小三回来,一边心中寻思着,太后若是正要培植平西侯,那么,宁致修是否,就要承袭侯爵,驻守边疆?
这么想着,突然有人传来消息,说是小三偷了大司马家大小姐的银钱,被抓走了。
宁渺萱顿时大怒,扔了手中的牌,让人备了马,急忙赶去。
京兆衙门外面围了许多百姓,大堂之上,谢芊色端坐在一旁,宁心原陪坐在旁边。京兆府尹苍白着脸坐在大堂之上,大堂之下,唯一跪着的人,就是小三了。
显然,小三已经被施了刑,衣服脏兮兮的,脸上也是一片青肿,身上还有血迹,痛苦的趴在地上。
“你招不招?贱婢,是不是你偷了谢小姐的银钱?!!”
那京兆府尹看起来,贼眉鼠眼,怎么着都不像是好东西。
堂下跪着的小三咬牙摇头,倔强的回答:“不是!”
然而,那京兆府尹显然是被收买了,顿时便怒喝道:“来人,贱婢嘴硬,打,给我狠狠的打!!!”
谢芊色坐在那里,笑的一脸的得意,旁边的宁心原亦然得意,环着谢芊色得胳膊,装作惋惜得开口:“姐姐教出这样的奴才,真真是丢人,作为平西侯府的人,心原定然不会偏袒,大人不必给心原面子,尽管公正审核便是!!”
宁渺萱赶到得时候,就听见宁心原恬不知耻的说出这句话,顿时气的脸都绿了,推开人群,刚冲进去,一眼就看到那些衙差要对小三动手。
“住手!!”
一声怒喝,响彻公堂。
京兆府尹一个惊吓过度,摔在地上,待抬头看清来人,更是吓得脸都白了。
宁渺萱冷笑着走上公堂,从容的扶起地上跪着的小三,扶着她,站在公堂之下。
"大胆 !!姐姐
“大胆,你私闯公堂,可知罪!!!“
宁心原怒喝一声,颇有大义灭亲得即视感,不过,宁心原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宁渺萱毫不意外。
只是头疼的是,怎么有个这么个脑残的妹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你给我闭嘴!!"
宁渺萱用看白痴的眼神扫了眼宁心原,然后便懒得再看,怕看多了智商被拉低。
此时的宁心原,只觉得脸上分外的没面儿,就这么被宁渺萱当众给驳了面子,心中不痛快极了。
可在外,宁渺萱是嫡长女,她不敢违抗!!
“大人,宁小姐私闯公堂,您看?”
谢芊色仗着自己是大司马之女,昨日又被宁渺萱落了面子,今日就是来找场子的。本来相约与宁心原相聚,结果撞见了小三出来给宁渺萱买糕点。抢了小三的糕点不说,还诬赖小三偷了自己的银钱。谢芊色倒要看看,最那么嚣张跋扈的宁渺萱,今日还能不能那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