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仆人的儿女带男女朋友回家在这里做不可描述的事。

谁知道走过去一看,发现那对男女,一个居然是他们的女儿蓝思齐,一个居然是顾余安。

两人皆是衣衫半退,蓝思齐更是面色潮红,紧咬嘴唇,被顾余安抵在墙上,意乱情迷的娇喘着,两条细腿勾住男人的腰肢,风情万种的扭动着身体去迎合男人。

看到这一幕的那一刻,宋心婉和顾景瑞的脸皆是齐刷刷一白,毫无血色。

半秒后是顾景瑞率先反应过来,脸上浮现了一抹雷霆之怒,捏拳怒斥,“你们在干什么?”

顾余安还没来得及挺身,身后便响起了这个一个暴喝。

吓得他虎躯一颤。

蓝思齐也吓到了,循声望去,当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宋心婉和顾景瑞。

仿佛冰天雪地里的一盆冰水,兜头泼下来。

将两人狂热的激情,浇了个精光,只剩下脊背发凉。

“爸?妈?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四人尴尬的对视了一会,顾余安捞起地上他的衬衫,裹住蓝思齐不着寸缕的身,将蓝思齐放下来。一落地,蓝思齐就恐惧的看着他们,同时略带颤音的开口。

“我和你爸还想问问你,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宋心婉的怒意不必顾景瑞少。

之前,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了不允许两人再在一块。

没想到这还不到两个月便旧情复燃了。

好险今天被他们抓个正着,不然继续下去,不知会酿成什么大祸!

“我,我……”蓝思齐红了眼眶,小手攒着衣服,不知该如何解释。

“顾余安,你这混账!怎么能对自己堂妹做出这种龌龊事?!”顾景瑞望着顾余安的眼神,怒意昭显。

顾余安侧过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蓝思齐才不是他的亲堂妹,睡一下,又怎么了?

蓝思齐怕他们再为难顾余安,忙说,“爸妈,你们要怪就怪我吧,这事和余安没有关系,我们回房间再说好不好,等会吸引来仆人,该看到我们了……”

蓝思齐声音哽咽,一副要哭的表情,楚楚可怜急了。

考虑到等会有人经过,顾家已经出了太多糟心的事了,顾家上下都知道顾余安睡了自己的嫂子,如果又散播出去顾余安睡了自己的堂妹,他们的脸往哪里搁?

两人将蓝思齐带回了寝室。

宋心婉领着蓝思齐进衣帽间,换了一条整洁的长裙,顾景瑞已经坐在了外面的小客厅沙发上,蓝思齐小媳妇似的低着头、缩着肩,跟在宋心婉身后。

两人落座。

顾景瑞脸色阴鸷的盯了蓝思齐好大一会,嘴唇一动,刚想说什么。

宋心婉的手,落在了顾景瑞的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示意顾景瑞不要太严厉,吓着孩子了。

于是顾景瑞的语气柔和了几分,“思齐,你告诉爸爸,你和顾余安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思齐抿了抿唇,不答话。

顾景瑞有点生气了,“你知道不知道,顾余是你的堂哥!你们有血缘关系!你们是不能做男女之间的那种事,你们这是乱伦!”

这事情太严重,不怪顾景瑞态度强硬,的确要给蓝思齐长个教训才行,不然扭头他们两个又在一块了。

蓝思齐还是低着头。

宋心婉看了眼顾景瑞,看到顾景瑞点头,她也颔了下首,然后看着蓝思齐,说,“思齐,我和你爸商量过了,都一致认为,为了防患于未然,应该让你离开顾宅去外头住一阵子。”

避免两个再搞在一块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两个人隔开。

宋心婉的话音未落,一致低着头的蓝思齐,突然间霍的抬起了下巴,直勾勾的瞪着宋心婉,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抗拒,“妈咪!我不要走!”

顾余生好不容易去世了,她是顾景瑞唯一的女儿了,万一老太婆分财产,她不在现场,这可怎么行?

她不能离开顾宅!她还要讨好老太婆的欢心,分到更多的家产呢!

离开顾家,就什么都没了!

“思齐,别任性,我和你爸拿定了主意,这次你想走也要走,不想走也得走。”宋心婉和顾景瑞的态度很强硬,现在他们只是滚床单,谁知道哪天就怀上了,蓝思齐已经堕胎了一次,再怀上去人流,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严重很有可能会不孕。

“爸!妈!”蓝思齐瞪大了眼珠,顾不得这么多了,霍的起身,开口就是:“我和顾景瑞根本不是堂兄妹!他不是顾家的子孙,不是伯父的儿子!”

只要不离开顾家,出卖顾余安一次又有什么所谓。

而且,这件事抖搂出去了,对她来说算是一件好事。

顾余生去世了顾家只剩下她和顾余安两个继承者人选。

如果顾余安坐实了不是顾家的子孙,那顾家的财产,就属于她一个人的了!

蓝思齐冷哼,别以为她不知道,顾余安对她热情宠爱,只不过是因为想利用她。

如果不是仗着她喜欢他,心甘情愿被他利用,顾余安以为他能骗到她?

“思齐,你胡说什么?”惊愕之下,宋心婉也坐不住了,直接起身。

蓝思齐噘嘴,“我没胡说,是真的!不信你们去查!”

蓝思齐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

不论真假,都要查查看才知道。

顾景瑞锁眉,和宋心婉对视了一眼,俩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思齐,你从哪里听到的流言蜚语?”宋心婉耐心询问。

蓝思齐将那天在茶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待给俩人,“我亲耳听到张晓红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对话,所以那天晚上回来,我才会提醒你,张晓红心怀不轨,要提防她。”

顾景瑞略一沉吟,剑眉紧锁,沉声对蓝思齐说,“这件事我和你妈妈调查清楚之前,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明白吗?”

“嗯!我知道!”她又不傻,这种事情怎么能随随便便对别人乱说?

“那你好好休息吧,在我和心婉调查清楚之前,不许再和顾余安东搞西搞。”

顾景瑞起身,宋心婉也随之站起,挽过顾景瑞的胳膊。

“妈咪,我是不是不用离开顾家了?”蓝思齐问出了自己最担心的问题。

“在我和你爸调查清楚之前,你可以暂时留下来。”宋心婉说。

蓝思齐欢呼雀跃,太好了,只要不离开顾家,什么都好说。

……

今天是周三,顾余生‘去世’的第七天。

墓园选在了郊区的一处公墓,地势宽广,山清水秀,顾景瑞亲自选的,为自己儿子做的最后一件事。

这天一大早,天气就阴沉沉的,乌云厚重压着云层,仿佛有什么要破云而出。

不出半个小时,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仿佛老天爷都在为余生的去世而悲悸,阴雨连绵。

方小糖换上了一袭黑色长裙。

她肌肤白皙逾恒,黑色的裙子穿在她身上,完全两种色差,瓷一般白皙的肌肤,生出一种让人窒息的美艳。

屈北来接方小糖,看到出现在门后的女子,呆愣住了。

平常时方小糖都是穿素色的衣服,穿这种浓墨重彩的颜色,居然有种让人窒息的美。

一行人上车,半个小时候,抵达郊区公墓。

一路上气氛凝重而压抑

屈北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站在方小糖身后。

看似在听牧师念悼词,余光却在人群中扫视,观察谁的表情有异样。

“小糖,属下实在是差不出谁才是害得先生变成植物人的嫌疑人。”

方小糖看着雨帘,眸底晕染着一层雾霭,想了想,红唇微动,说,“屈北大哥,小时候福利院发生了一件事,有个小孩子偷了院长的钱,福利院有上百个孩子,你知道院长怎么找到那个偷钱的孩子的吗?”

“属下不知。”

方小糖转身,昂首,看着屈北,说,“院长把每个孩子都当做是偷钱的那个孩子,顺利找到了那个偷钱的孩子。”

少奶奶的意思是……“把每个人都当成是陷害先生的嫌疑人来找?”

“不错。”

……

才八月,天气就开始泛着凉意,下了一场雨,湿冷湿冷的。

方小糖有点感冒了,回来的时候是下午两三点,路上吃了几粒维C银翘片。

苏念还在上班,抵达小区楼下,方小糖撑开伞,推门下车,手机在包里震动了下。

走进单元楼里,收起伞抖了几下,将雨水抖下来,一边将另外一只手伸进包里,拿出了手机。

屏幕跳出苏念的短信:“小糖,我老公今天出差回来,帮我给他点个外卖,谢谢啦么么哒。”

李伟力今天回来?

方小糖上楼,走出电梯,站定在门口,刚一掏出钥匙,就听到门扉内传出来‘嗯嗯啊啊’的声音。

这是……

方小糖柳眉微皱,将钥匙插入钥匙孔,扭动,伴随着咯哒一声,门吱呀推开,那声音如流水般滑进了方小糖的耳朵里,更为清晰。

声音是从房间传来的。

方小糖卸下肩上的包包,挂好了外套和伞,循着声音找去。

还没走到苏落和李伟力的房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伟力,你好棒!啊…嗯…我要爽死了!”

方小糖已经来到了房间门口,就从虚掩着的门缝中,清晰的看到了蓝思齐的老公李伟力将一个女人压在身下,卖力的运着动。

方小糖浑身一震,我的天,李伟力居然背着苏落在和别的女人偷情?!

曾今见过李伟力几次,虽然男人只有一个背影,方小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身下压着的女人是谁?

方小糖侧了侧头,方便看清女人的脸,就在她看到女人面容的那刻,尖叫声差点从嗓子眼溢出来。

天啊!居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