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无聊赖地在楼下玩着手机,差不多半小时后汉斯下来坐我边上,我凑上去嘿嘿笑地看着汉斯,半天没吭声。
汉斯被我盯得浑身不自在,眼睛一瞪我吼道:“你想说什么有屁就放,这样看我什么意思?”
我当然不会在意他的大嗓门,嘿嘿地笑了两声说道:“什么情况,老老实实把一切从头给我招来!”
汉斯哼了一声,人靠在沙发上长出了口气说道:“招什么招,情况就我跟你说的那样,确实是不小心被我的车撞到小腿了,我不可能一直在大理照顾啊,她又不要钱,年纪那么小我又有些不放心,只能带着她回来了。”
我脸上带着邪笑望着汉斯道:“就这点?”
汉斯眼睛都不眨一下:“当然就这点,你以为还会有什么?”
我嘴里啧啧有声:“以我三十多年老司机的经验判断,你们俩之间必有奸情啊!你还是从实招来吧!”
汉斯脸一红,大白脸都红成了苹果了,嘴里吱唔着:“你毛驴可别乱说,人家姑娘才多少岁!”
我赞叹着摇摇头道:“汉斯啊,没想到你四十多岁年纪却活到狗身上了,我话搁在这儿了,如果李惠珍对你没意思,我把我这对驴眼挖下来给你当球玩!”
汉斯一愣,有些不确定地问我道:“你说小姑娘对我有意思?”
我脸色一正道:“那当然啊,至少是不会觉得你这大叔的年纪是问题。”
我明显感觉到汉斯松了口气,但嘴上还是不确定地说道:“你确定她对我有那意思?”
我大怒,泥麻,这是怀疑我三毛驴的眼神啊,我嚷道:“人家一个小姑娘,对你没意思,怎么会跟着你大老远跑来丽江嘛!”
汉斯还强辩道:“那是因为我撞伤了她,她一个人在大理又不方便。”
我哼了一声:“刚才姑娘看你那眼神,如果不是对你有意思,我从万古楼跳下来!气死我了!没想到你汉斯年纪一把,却是这样后知后觉迟钝如猪啊!”
汉斯脸又一红,猥猥琐琐地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出来,哪还有平时那潇洒自如淡定的样。我看他那样,也不再逗他,不然这老男人估计会被羞死!我实在想不到这个智商超高的美国土豪,情商却是如此不堪!
我问道:“你们俩是不是有一些更亲密的接触了?”
汉斯愣了一下说道:“当然有啊,被撞这几天,都是我照顾她的,上个厕所,吃个饭,穿个衣服什么的,她不方便都是我帮着做的。”
我一拍脑袋,上厕所解裤带这样的事都帮着做了,那这奸情可就是妥妥的了,我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笨啊,小姑娘这样的事都让你帮着做了,不是对你有意思,那怎么可能会让你帮着上厕所什么的呢?”
汉斯嘿嘿笑道:“这当然是我应该做的嘛。”
我呵呵大笑:“汉斯同志,没想到啊,去一趟大理,居然让你焕发出第二春啊。不错不错!看你以后还说不是我是色驴?对了,她有没二十岁啊?”
汉斯干咳两声:“六月份满十九。”
我啧啧赞叹道:“哇哦!老牛吃嫩草啊,这嫩草可是要多嫩就有多嫩的小嫩芽啊!”
汉斯一巴掌打得我大腿青了一块,嘴里骂着:“塌麻的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老牛吃嫩草,老子我也不老好吧?”
我疼得嘴都歪了,哼道:“他老爹估计跟你也差不多年纪!”
汉斯半晌没回声,好一会才说道:“唉,确实……”
我看他有些钻在牛角里了,也一巴掌打过去说道:“卧槽,你们美国佬还会介意这年纪?我们中国人都说身高不是距离、年纪不是问题,你们美国佬还会介意了?别想那么多,人家姑娘不介意你老就行,反正在丽江你也见到好多美国牛吃嫩草的,多你一个不多。”
听我开导着,汉斯的脸色稍好了些,正想答我,我听到楼上传来几句英文娇吟,汉斯应了一声,扔下我上楼去了。
望着他屁颠屁颠跑去的样子我摇摇头,泥麻,这男人只要掉进感情的烂泥里,二百八的智商也变得跟白痴一样。
又过了半小时左右,汉斯才从楼上下来,我望向他,却是裤子衣服湿了好大一片,我奇道:“你这是往自己身上尿尿了?”
汉斯干咳两声,脸上稍有点红,说话也有些嗑嗑绊绊的:“她洗澡不方便……嗯……我就去帮了她一下……”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她只是撞到腿,不是手断了,至于吗?”
汉斯强辩道:“一只腿不方便嘛。”
我望着汉斯稍有些尴尬的表情,想像着一个身高超过一米九的中年大汉、手足无措地拿着喷头给一个小姑娘洗澡、却是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哪儿、还搞得自己湿了身的场面,我乐得捂着肚子倒在沙发上大笑。
笑半天见汉期有些恼了我才擦干眼泪坐起来说道:“好吧,这就不说了,反正啊,你汉斯是掉情网里了。草,老子怎么没这么好的运气?你汉斯前两天是不是去崇圣寺上香求偶了?”
汉斯斜眼看着我说道:“前两天我在大理的时候没去上香,倒是小木打了个电话给我说她跟雪佳在一起吃饭呢……”
我剧烈地咳出来,急忙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你去大理弄到什么资料没?”
汉斯摇摇头:“没有,大理这些有关的事情,在那块碑出现后就算是完全结束了,连崇圣寺也再没其他的消息。”
我把我打探出来芝山福国寺的事跟他说了,汉斯沉吟了半晌说道:“这样说来,福国寺还真有很大猫腻,值得我们跑一趟看看,不过表面上肯定是什么也看不出,等机器来了,我们再一处处的去探。”
我点点头问道:“不错,我总感觉有一条地道把这一切穿了起来,只是在古代挖这么长的一条地道有些不大可能,但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只能是等我们去探查过才知道了。对了,你的机器到哪了?”
汉斯道:“算算时间,没意外的话应该后天左右就到了。”
我说道:“那这两天你就陪你小美女,该去医院就去医院,别让人家痛苦。我就去盯着装修,机器到了跟木老头说一声,让他去给木府打个招呼,我们先探木府,再探福国寺。”
汉斯切了一声:“什么我的小美女?别乱讲!她只是被我的车撞肿了小腿,没有骨折,包上药消炎过两天就好,没必要再去医院,明天我拆纱布后再买点药来擦擦,应该很快就好了。”
我笑道:“不错不错,这又能显现你的体贴温柔,行啊汉斯,我还以为你是木头不解风情呢,你也还是懂得耍手段嘛!”
汉斯瞪了我一眼,人往楼上走去,回头只送了我一个字:“滚!”
第二天我起得还蛮早,起来探头探脑四处听了听,也没听到什么动静,也不知道汉斯和那小姑娘有没滚到一张床单上去,出来后就往院子去盯着装修了。
还没等我跟包工头老和聊得几句,汉斯的电话就来了,说带着李惠珍去拆药包,我说不是说好你自己弄吗?汉斯说还是不放心自己笨手笨脚的,直听得我牙酸不已,约好在院子里等他们,我继续跟老和聊天打屁。
按老和所说,现在加快装修进度,工人也加了一倍,前两天刷的油漆味道已散得差不多,两个院子大致在一星期后我们就可以住人,前面客栈再过二三十天就可以开业了,之前按我所想,再参考这的工人磨洋工的装修态度,我以为最少要四个月,政府这一发话,一个多月我就可以开门赚钱了。
聊了个把小时,汉斯推着小美女就来了,说是推,应该是汉斯现去买了辆轮椅给人家姑娘,再加上上山来的路已完全铺设成,汉斯吭刺吭刺推着就到了门口,然后连人带轮椅一起抬进了院子里。
小姑娘一进院子就哇地叫了出来:“这院子太漂亮了!”
我笑道:“现在装修还没完呢,过两天这垃圾打扫完成,那才是漂亮。诺,这儿,这儿是汉斯住的,这和这是我和阿玛住的,你再进来看……(进了后面那个院子小姑娘又哇地叫了出来)这院子是我们的客厅,二楼有个大榻榻米,可以躺上面喝茶看报赏花。当然了,姑娘你如果喜欢,是可以住在我们这儿的。”
小姑娘轮椅也不坐了,拄着拐在汉斯的搀扶下上上下下把院子打量了一遍,停下时眼睛里满是小星星地望着汉斯说道:“汉斯,我可以在这儿住一段时间吗?我太喜欢这儿了,这几个院子真的是漂亮得不像话啊!”
汉斯微微一笑说道:“你想住多久都可以,这么多房间,你到时挑一间自己喜欢的住吧。”
我嘿嘿笑着插嘴道:“还挑什么,汉斯你住的那间给人家姑娘住呗。”
小姑娘雪白的脸蛋一下有点红了,我看到她扶着汉斯的手紧了紧,汉斯也轻轻拍了下她,两人这小动作也没逃过我的眼睛,我呵呵笑着指了指他们,没再打趣他们。
小姑娘打量着房子说道:“这些房子只怕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吧?”
我点点头道:“他们说这房子在解放前就是与木府有关联的官员家的房子,只是解放后被收归国有了。”
她有些疑惑:“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