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政委,你这下子说到点子上了!这飞机要是没有跑道,那就是摆设啊!”王虎激动的拍了一下桌子。
“珲春内城不够大,想建立机场是不可能的。而外围的话,晚上让长虎过去远远的开几枪,不管能不能打死,怎么也能弄得他们鸡犬不宁。等咱们新一批的炮弹生产出来,再把步兵炮推过去,他们好不容易弄平的跑道,一炮就让他们白费功夫!”霍立新非常满意自己的主意。
“我说政委,你这主意咋想出来的?”王虎带着坏笑。
“嘿,脑子好使,没招~”霍立新没有听出来王虎话里有话,有些自得的说到。
“嗯,脑子是好使,就是全用在损招上了!”王虎说完,转身就跑出去找长虎。
独立团已经确定好了对应方案,根据地居所房顶开始铺上土壤,撒草种。并且开始发掘后山中可居住的山洞,防备日军大扫荡。虽然这些信息反馈给满洲省委后,得到的并不是全力的支持,但考虑到秃秃岭根据地的作用,只能暂时由独立团自行决定了。
随着日军即将增兵,小坂正雄暂时没有选择飞机场的建立地点。反而说这应该由鹰森孝来了以后决定,毕竟人家才是队长!面对态度消极的小坂正雄,船越优作很是无奈,只能配合他先修兵营。
1947年8月21日,一列满载日军士兵的军列缓缓驶入了珲春城!随着一声悠长的火车汽笛声,一名个头约有一米五,黝黑肤色的鹰森孝走下了火车!
“欢迎!欢迎!”几百名被宪兵强迫拉来,手持膏药旗的群众开始有气无力的喊起来,伴随着的是一支大鼓、两只长号吹出来的军歌。
“鹰队长!”小坂正雄看着这名和照片非常相像的人,又看了一眼肩章,敬了一个军礼。
“嗯,你是小坂队长吧?”初到珲春的鹰森孝看了一眼喊着欢迎的群众,还有简陋的军乐团,很是不屑。
“我是小坂正雄!”小坂正雄刚刚敬完军礼,双手垂直裤缝,微微鞠躬状的回答。
“鹰队长,我是船越优作,我对您的大名是如雷贯耳,而且我的叔父也是津市人。”船越优作非常流畅的说出了这句场面话。
“嗯,不错!据说这珲春的治安很不好,但是情报工作还不错,希望以后我们的合作能够非常愉快。”船越优作给鹰森孝的第一印象不错,毕竟也是半个老乡。
“治安马上就会好起来,我相信鹰队长的名号,就可以吓退很多抗联份子了!”船越优作其实并不会说这些恭维的话,但是他身边有个大智囊关四爷!这位老油条早就将一些他擅长的场面话、官话、套话稍微改动一下,假设他要迎接鹰森孝,就这几句话。船越优作的几句话,将自己和这位掌握珲春军权的人物拉近了距离。
“嗯,陪我一起等士兵们列队,然后先去驻地看看。”
“是!可是鹰队长,驻屯队的事情一直都是由小坂副队长负责,您看?”船越优作可不想沾小坂正雄的晦气。
“小坂队长,说一下吧。刚刚调遣过来的第3大队是怎么安排的?”
“鹰队长,之前珲春驻屯队的驻地能够容纳890名士兵,这一次第3大队到来,紧急修建了一处新的兵营,目前可容纳的士兵人数为2300多人。”小坂正雄说到。
“修建这么多房间,需要不少的劳工吧?”
“还好,这次将附近的城镇的犯人都押解过来了。”
“嗯,还不错,这些劳工暂时不要送回去了,接下来我会给你们传达一个命令,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鹰森孝说完,开始注意集结大半的部队。
“我们?”小坂正雄小声的询问。
“你以为,以你的能力可以完成吗?”鹰森孝不屑的抽动了一下嘴角。
遭到自己顶头上司的嗤笑,小坂正雄只能低着头,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这么多人面前一点面子不给,让他十分生气。在小坂正雄的眼中,如果不是他退居副队长,他鹰森孝怎么可能当上这个队长!可在鹰森孝的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如果不是小坂正雄当了珲春市驻屯队的队长,而是一直当着副队长,那么他就早来当这个队长了!
俗话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从九一八事变以后到七七事变,日军已经在黑土地上生活了6年。这6年时间除了抗联不时的展开袭扰战以外,面对这片富饶的土地,越来越多的军官更多的将目光瞄准了金钱和美女。虽然苏联在一旁虎视眈眈,但是长时间没有战争的困扰,再多的训练,只是锻炼了体魄。拥有更多闲暇时间的日军高层,被满洲官员拉去舞厅、酒楼……
七七事变后,珲春港的地位越来越重要,这个“金钱”宝地让很多日军高层眼馋不已。在内部斗争不够激烈的战争前期,碍于小野家族的提前布局,并没有太多军方大佬强行干涉珲春的管理层。
鹰森孝与其说等待士兵列队,不如说是在向船越优作示威。新增的驻屯队士兵不管数量还是武器装备,都强于原有的驻屯队。虽然鹰森孝属于小野家族的部曲,但外姓之人,其心未知!
“鹰队长,这福樊源可以说是珲春城内数一数二的酒楼了!”船越优作将鹰森孝送到了驻地,但并没有离开,而是静静的站在驻地的门口,等候鹰森孝。待鹰森孝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以后,一起来到了福樊源。
“嗯,酒楼的大小代表不了什么,饭菜的味道,酒的质量才是重中之重。”鹰森孝自从来到这片土地,就对美食欲罢不能。毕竟煎炒烹炸的食物不是用紫菜卷起来的
寿司所能比拟的。
“这个您放心,福樊源的几道名菜保准让您百吃不厌!”船越优作疾走几步,赶在林老板之前推开了包厢门。几人落座,虽然小坂正雄十分不受待见,但在关四爷小声的嘀咕声中,船越优作还是十分客气的把他一起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