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可不能承认,毕竟眼前这些人肯定都是冥玄的手下。
如果我这个时候承认了,那以后他们再提起我的时候,肯定就是蠢女人蠢女人的叫了。
“我是…”
“别说这些没有用的了,这里是哪?你们又是什么人。”
付皓又打断我说话,而且说话的态度太强硬,我看到刚才跟我说话的男人皱着眉头。
“萧白,我们不是说好了只把守门人带过来,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他自己跟过来的。”
“你可真是废物,这么点事交给你你都做不好,把守门人带过来就行,你还带过来一个拖油瓶,到时候遇到危险了,我们难不成还要雇人来救他?”
萧白眼皮一撩,语气颇有一些凌厉:“墨池,你别太放肆,守门人你找不到,只有我见过她,只有我才能找到她,这个差事你完成不了。至于这个拖油瓶更不是我带来的。”
“哦?不是你带来的?那难不成是守门人带来的?守门人身边会跟着这么一个废物?看起来就弱鸡的不行,你别逗我发笑。”
这个叫墨池的和萧白口水互相喷对方,感觉嘴上的吵架马上就要升级为打架了。
“那那个,确实是我带来的拖油瓶…”我弱弱地举起手。
墨池的身形怔了一下,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似乎在确认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顶着那质疑的眼神点了点头。
墨池默默的叹了口气,看着我的眼神明显带着点鄙视。
靠,付皓自己一个人丢人就算了,连带着我也丢人了。我可真是躺着也中枪。
“你们才是拖油瓶!给你们一次机会给老子道歉,不然老子打折你们的腿!”
墨池白了在那咋咋呼呼的付皓一眼,回头看着其他人群:“所有人,按计划行事,出发!”
人群发出嘶吼,动作整齐的向后撤去。
我跟在所有人的后面,看着前面的人群,心里的问题太多了,我悄悄的追上前面的萧白小声地说:“我们现在去哪?”
“皇宫。”
“皇宫?啊,就是鬼王所在的皇宫是吗?我们这是去打仗对不对。”
“不是我们。”
什么?不是我们?
“什么意思啊?”
萧白停下来,看着我:“你有别的任务。”
第二天,天还没亮,灰蒙蒙的。
我看着眼前人山人海的空地,心紧张的砰砰跳。想到昨晚萧白说的话,我就想骂人。
“我有别的任务,什么意思?我们不是来救冥玄的吗?”
“我们是,但是准确的说,是你跟北宫诺才是去救王的人。我跟其他人去王宫拦住鬼王。”
所以,我们这是兵分两路?就跟我那个什么北宫的两个人去救冥玄?
“不行吧,就我们两个人,万一有什么陷阱的话…”
“你放心,到时候我们会有别的底牌。你只要记得,救下王的时候把王治好就行了。”
说得简单,万一我要是殒命了,你们是肯定不会负责的。不过话说回来,萧白那么忠心的样子,也不会让冥玄出什么意外。我还是安心等待时机吧。
我躲在角落里,躲在旁边的付皓闲不住的抖腿。
“我说,我们还要等多久啊,我都困了。”
他话说完,打了个哈欠,我被传染也打了个哈欠。
“你着什么急,这种事情不能急,你说话小点声,别暴露了。”
付皓使劲拉了一把我的头发:“我说,自从出现了一堆人管你叫守门人,对你态度阿谀奉承之后,你对我说话就很放肆啊,怎么的,觉得有人罩着你了,你就什么也不怕了,和我对话就顶风上了是吧。”
我把他手里攥着我的头发抽出来,白了他一眼:“你神经病吧,什么有人罩着我,我怎么就顶风上了。”
“你别不承认,做出来了就别否认。还有,我问你,你们这次救的人叫什么王的,是你的什么人啊。”
什么人?什么人都不算吧,他即没跟说喜欢我,也没说讨厌我。真要是非要得一个关系的话……可能我真的就是他的血罐,他是喝血的?
我这么一想,真的是觉得自己太悲催了。
“他不会是你男朋友吧?”
付皓的话说的我心里猛的一跳。
“你别胡说!他才不是我男朋友。”
对,冥玄才不是我男朋友,他都没有说过喜欢我,甚至对我从来都不温柔,才不是男朋友。
“我合计也是,沐棉你可别找个鬼当男朋友,太惊悚了,你要是跟那个男鬼搞在一起了,你可离我远点,别靠近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就让我理你远点,明明就是你一直粘着我好吧,真不想理这个精神病。我看了一眼在旁边假寐的北宫诺,叹了一口气,继续望风。
付皓看我不搭理他了,悻悻的在旁边折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往旁边一躺,悠哉悠哉的休息去了。
看着北宫诺和付皓那悠闲的样子,我心里一阵悲催,我可真是个劳碌命,谁遇到我都得指使我两下,想起刚在这隐藏的时候,北宫诺靠在树上休息,让我望风,我就不爽。
时间一点点流失,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眼前的人群突然出现喧哗声,躺在我旁边的北宫诺一下子蹦起来,伪装好自己混进人群中。我心里一动,戴上宽大的帽子挡住自己的脸,悄悄的走过去。
我装作是看热闹的人努力的往人群中里面挤,跟在我身后的付皓脾气又炸了:“这是行刑杀人吧,那凑这么多人干什么,以为是超市减价打折啊!”
他话刚说完,周围的人立马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他看了看周围,嘘声了。
就付皓那张破嘴,迟早有一天会给自己惹麻烦的。
我装作不认识他,小心的一点一点往人群的前排挤,终于挤出来,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一眼看到了用锁链绑在柱子上的冥玄。
他浑身是血,脸色苍白,脸上那嚣张的不可一世的表情还跟以前一样。
看着他嘴角干涸的血迹,我的心疼的厉害,他旧伤本来就没好,现在又添新伤,一定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