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的时候,我鼓起勇气问冥玄他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为什么鬼会被追杀?他到底是不是鬼?如果他是鬼的话,为什么他有血有肉,体温还是热的?为什么他和青青那样的鬼不同?我就没见过青青流血的。
冥玄瞥了我一眼,然后从薄唇里吐出两个字:“闭嘴。”
“可我真的很好奇啊,你难道没听说过好奇心能憋死人的吗?我们今天不管怎么说也好歹算是,唔……生死与共?不需要像防贼一样什么事都不告诉我吧?”
“生死与共?”冥玄笑起来:“你哪里来的本事和资格与我生死与共?要不是留着你有用你认为我会救你?救你这样的一个……女人?呵,你把我当作圣母玛利亚了么?”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想知道我的事情,或许等你被我利用完死的那天,我会告诉你。”
虽说他向来嘴就如此毒,可我听了后心中还是闷闷的不高兴。
其实冥玄说的对,他和我是什么关系?主仆关系,哪有主人会把自己的底细全盘告诉一个被他踩在脚下的小仆人?是我太自作多情,以为短短一夜就能改变我和他之间的什么吗?
什么都改变不了。
冥玄让萧白开车回了我的小出租屋,两人在前面说话,把我一个人扔在后面,等到了家门口需要我开门了,才叫唤我,冥玄还很没耐心的推了我一把,我鼻子撞在门上,心口酸酸的开了门,把两位大爷请了进去。
“王,您为何要待在这样的小地方?我找的房子比这儿宽敞多了,也有很好的医疗设备,您搬过去吧。”萧白站在屋子里说。
冥玄往沙发上一坐,头也不抬的回答他:“再好的医疗设备,比的过这女人?”
是是是我就是他的血灌,他不至于随时随地都在提醒我这件事吧!
萧白抓住我胳膊:“你要去哪儿?”
“我去上厕所啊!你要跟来吗!”我气冲冲的吼了他一句,甩开他大步进卫生间去了。
“王,您看看这女人的态度!”萧白说。
我听到冥玄笑了两声:“她是欠虐的,过后收拾她。”
我坐在马桶上烦闷的抱住了脑袋。
冥玄,冥玄,冥玄,他丫的就是个混蛋鬼!
等我磨蹭着从卫生间出去,冥玄和萧白正把家里翻了个乱七八糟,把我医药箱拿过去了,正在包扎伤口,我想回房间去睡觉不理他们,中途路过小莉的卧室,她房间依旧虚掩着,我想到她房间里有只小鬼,浑身就哆嗦了下,不过韩南都已经逃走了,他制造的小鬼应该也没用了吧。
我推开卧室门,一股奇怪的腐臭味道从里面扑面过来,我掩鼻咳嗽了几声,往里看了看,最里端那个盒子依旧被用黑布遮着,安静的蛰伏在那里,我咽了口唾沫,缓步走过去,站在黑布前,顿了顿,抬手掀开了黑布。
叽!
从盒子里发出一道刺耳又强烈的叫声,我耳膜震得剧疼,捂着耳朵退后了几步,小莉这个盒子里红木雕塑着的小鬼是睁着眼睛的!他睁着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看,刺耳的声音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而后,从雕塑里飞出了一只面目狰狞的小鬼,双手长指甲朝着我脖子戳过来。
我撞在后面的柜子上,眼看着小鬼已经要戳瞎我眼睛了,一只手凭空伸了出来,捏住了小鬼脖子,把小鬼扔到了后面墙上。
“你这女人,就不能让玄王大人好好休息吗?”萧白没好气的说。
我自知理亏,悻悻的:“我哪里知道小莉这只小鬼还在?”
“她用血供养的这只小鬼大概是用方法脱离了韩南的控制,小鬼和其他活人死后的鬼魂不同,没记忆没感情,见人就咬,是极凶的鬼,你脑子坏了,自动送上门给它吃?”
萧白对我说话的语气和冥玄的如出一辙,真的,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随从,他们都完全不把我当作一个平等角色来对待的!
我低下头没说话。
这只小鬼真的很凶,只是停顿了那么一会儿就再次冲我们扑了上来。
萧白没有拔剑,再次准确捏住了小鬼脖子,小鬼张着牙齿怎么都咬不到他,他把小鬼按到墙上,嘴里念了句什么,然后一巴掌拍到小鬼头上,生生捏爆了小鬼的脑袋,小鬼粉碎成了碎末。
萧白拍拍手,抓住我胳膊:“给我出来。”
“你放手!”他力道很大,我胳膊本来也受了伤,疼的不行,挣扎着被他拖出去,他带着我到冥玄跟前,把我大力扔到地上,我抬头愤愤的瞪冥玄:“你的好部下真是跟你一个德行!”
“没有我和我的好部下,你死几次了?”他懒懒的说。
我顿时被噎住,无话反驳了。
“给我把伤口包扎了。”冥玄又说。
我想怼他两句,又怕他让他部下把我扔出去,只能闷闷不乐的扯了绷带过来替他们包扎。
冥玄的伤主要是在腰腹,他坐着,我跪在他双腿中间给他缠绷带,他这伤口范围又大,很接近他那个地方,给他缠绷带的时候手指不可避免的会时不时碰到他下腹,有几次需要够身贴近他把绷带从后面拉回来,难免自己的胸会碰到他裤裆,然后我就看到他那里隔着裤子渐渐撑了个帐篷起来。
这太尴尬太羞人了,我脸红了,尽量不去看他那地方,赶紧赶紧的把绷带给他缠好,刚站起来要逃,他却从后面勾了我的腰,一阵天旋地转,我被他压在了身下。
“冥玄你干什么!”
“敢勾引我,收拾你。”他嗓音沙哑,话音刚落不等我反抗,他又强吻了我。
“王,虽说几十年没碰过女人,可您也不至于那么饥渴到当着我的面做这种打马赛克的事吧。”萧白在后面说。
冥玄咬着我舌头含糊不清的吼他:“滚。”
萧白耸耸肩离开了。
我去推冥玄的脸,他不让,还把他惹毛了,呲拉一声,我身上破损的衣服全被他撕碎了。
“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吗?”他在我耳边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