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过去了,佟乔欣的院子里多出了很多的多肉植物。
这都是郭旺摆弄的。
突然间,佟乔欣萌生一个念头,就是种植这样的多肉。
虽然她接触这些植物才十来天,可是她爱上了这些胖嘟嘟肉乎乎的小生命。
“老郭,这些都是你从哪里弄来的?”佟乔欣问道。
“这是我村里的一个老年人院子里种的,我看着好看,就去要了一些过来。这种植物好活,一插就可以生根。”郭旺以前就喜欢这引起花花草草的,现在他就把这个王家的私家花园当成是自己的花园了。
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在这里种下了很多的花草。
除了工作外,他闲下来就过来伺候这些小生命。
佟乔欣也非常喜欢这些,尤其是在这里的日子。
儿子睡着了,她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这些花草,学着老郭的样子,细心的擦拭着每个叶片。
“老郭,有时间带我去一下那个老人家的院子吧。”佟乔欣说。
老郭答应了。
第二天的午后,佟乔欣推着婴儿车和老郭一起来到了那个老人家的院子。
这个老人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洛辰。
这个院子被一片茂盛的绿色环绕着。
远远看去,就是一座天然的屏障,有种神秘的气息。
老郭大老远的叫着:“洛叔,我来了。”
一身灰色布衣的老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这个老人精神矍铄,满头的黑发,年纪看起来有七十多了吧。
佟乔欣跟着一起称呼为洛叔。
“这就是你常提起过的佟乔欣吧,对了,还有茁茁。”洛辰人很热情,声音洪亮。
茁茁一看到洛辰,竟然笑的咯咯咯的开心。
洛辰抱起了车里的茁茁。
“这个孩子天庭饱满,耳垂丰厚,以后肯定是个有福的人。”洛辰边说边逗着茁茁。
佟乔欣看到这个院子里,真是一个植物的天堂。
各种各样的,叫不上名字的居多。
郭旺对这里看起来很是熟悉,亲自动手沏了茶,顿时满院的茶香。
茶香、花草、绿植,这里真是一个特别的地方。
真没有想到,在这里还有如此清雅之人。
茁茁好像很喜欢这样的地方,他睁大眼睛东看看西瞅瞅,怎么也看不够。
佟乔欣端起了这只小杯子,小口的喝着这茶,的确,很香。杯子是竹子做的,茶水里有竹子的清香。
这只杯子从外观看,就是普通的竹节而已,仔细一看,杯身上面全是用铁丝烙在上面的画。
简单几笔,梅兰竹菊栩栩如生。
再回过头来,踱步院中,发现这里的花盆、器皿全是竹子或者木根做的。
看的出来,这个洛辰可以算作是艺术家了。
“没有想到,这里竟然住着世外高人。”佟乔欣忍不住赞叹着。
老郭笑着说:“算你有眼光,洛叔的确是个世外高人。”
洛辰摇着头说:“什么高人不高人,这里这有一个洛老头。”
堂前种花,屋后种菜,青山环抱,这是怎样的一种心境,在这里悠然自得的生活着。
佟乔欣知道,在这里住的这个人,肯定有故事。
“洛叔,我这个朋友对你的绿植很感兴趣,你不妨教教她。”老郭对洛辰说。
“好啊,难得有年轻的女娃喜欢这些。一般人是耐不住性子的,花花草草是很脆弱的,没有足够的耐性和细心,是伺候不了这些小精灵的。”洛辰很是干脆的答应了。
是啊,在这里住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一个正经事情做,也是很无聊的。
佟乔欣自打第一眼起,就喜欢上这些肉肉的小精灵了。
她想学着去养这些小精灵,她相信,以后,会有更多的人喜欢,也是个不错的生财之道。
“姑娘同,你要是真心喜欢,我就教你吧。”洛辰说。
他对佟乔欣的了解也是通过老郭知道的,一个弱女子带了个孩子独自在这里生活,寄人篱下也不是长久之计,同是天涯沦落之人,帮她一把又何妨。
茁茁睡着了,在洛辰的怀里,长长的睫毛下垂了下来,粉嘟嘟的脸蛋谁看见都想捏一把。
“多可爱的孩子,我喜欢!以后,没事的时候,可以常带他过来。”洛辰说着话,将茁茁抱到了自己客厅的竹塌上,为他轻轻的盖了一条薄毯。
“多肉植物属于景天科。景天科植物分布在北半球大部分区域,品种繁多,大约有35属1500余种,中国有10属约240余种,另有多种引进作为观赏花卉。本科植物为多年生肉质草本,夏秋季开花,花小而繁茂,各种颜色都有。表皮有腊质粉,气孔下陷,可减少蒸腾,是典型的旱生植物,无性繁殖力强,所谓采叶即能种植生根。景天科植物植株矮小,由于是肉质,耗水肥很少,因此极易种植观赏。景天科植物由于其矮小抗风,又不需要大量水肥,耐污染,因此成为目前比较流行的屋顶绿化的首选植物。”洛辰对这些小精灵做了介绍。
并且,他把常见的几种指给了佟乔欣去看,让她记住这些名字以及特征。
半天的功夫,佟乔欣大开了眼界。
下午的饭,是在这里吃的。
洛辰亲自下的厨,菜都是自己种的,正儿八经的绿色无公害。
老中青三代人聊起天来丝毫没有代沟,就像是忘年交一样。
天色不早了,老郭和佟乔欣起身告辞,洛辰送到了门口,看着他们远去。
他重新回到自家的院子,看着这个安静的院落。
住在这里十来年了,只有老郭过来这里,其他人没有人会来。今天却又多了两个人,一个年轻的妈妈和她幼小的孩子,为这个院子带来了活力。
台灯下,洛辰再次摊开纸笔,灵感如火山岩爆发一样,他在开笔之前也不知道要画什么,可是这会,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眼前,出现了他的妻子、女儿、孙儿,一个个亲人,一个个曾经的朋友。
他非常满意今天的作品,没有像往常一样撕掉扔在垃圾筒里生火,而是将它放在了堂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