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回应云暖的是一声不屑的冷哼。
云暖,“……”
……
云暖忐忑不安的走出房门。
离开前,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房间里的男人并没有看她,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也有些无所适从。就像是离开母亲怀抱的雏鸟,对未来有种不确定的惊慌。
“小姐,请您跟在我身后。”福伯温声提醒,似乎发现了她的走神。
“哦。”云暖点头。
在长廊上走着,云暖惦记着刚才被救命恩人说丑的事情,在经过墙壁上挂着的油画时,刻意注意了一下画框玻璃中自己的倒影。
结果……
看到脑袋包得犹如木乃伊一般的自己时,云暖的大脑死机了。
机械的跟在福伯身后,她被带进了一个小小的房间。
房间里摆设简单,只有一张木桌,还有四把椅子,清冷的白炽灯光洒落,没有温度。
门被关上,云暖心悸起来。
除了福伯之外,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
这个年轻的男人穿着白衬衣和黑色西装裤,气质干净,清隽如竹,看向她的眼中却清冷淡漠,还有不加掩饰的质疑和忖度。
危险!
眼前的男人温文尔雅,但云暖却觉得他有种深不可测的凉薄。
“你们想要做什么?”她警惕问道。
“不做什么……”年轻男人从容在椅子上坐下,示意云暖也坐,“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琰,是司家二少……也就是你救命恩人的私人医生。现在轮到你了,你叫什么?”
“我叫云暖。”云暖下意识的看向福伯,福伯慈祥的点了点头,她才在苏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说实话,知道苏琰是救命恩人身边的人,她放心不少。
“云暖?”
“嗯!云朵的云,温暖的暖。”
“年龄。”
“我,我不知道……”云暖皱眉。
稍微想了想,一阵刺痛便席卷了她的脑海,她捂着脑袋,痛得泪眼朦胧。
“哪里人?”
“不知道……”
“怎么来岛上的?”
“不知道。”
“有什么目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
“……”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句“不知道”,云暖撑不住了。
头痛欲裂。
每一次回想过去的记忆,都让她有一种被凌迟的错觉。
“能……能不能不要问了?”衣服被冷汗打湿,云暖双手撑着脑袋,艰涩的开口,“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不相信,可以,可以让我……”
云暖郁闷的顿住。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好证明她不是在说谎。
“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吧。”福伯目露不忍,征询的看向苏琰,“云小姐才退了烧,现在身体还很虚弱,经不起这么折腾。再说,云小姐看起来也不像坏人……”
“福伯,坏人会在脸上写‘我是坏人’四个字吗?”苏琰很不赞同,眼神冰冷,“你也看到了,这位‘柔弱’的云小姐拿刀捅人的时候是多么的果断,完全和虚弱无关!”
他怎么知道她……
云暖惊愕抬眸,四目相对,她看到了苏琰眼中冰冷而深沉的怀疑。
“不管如何,不能让她接近二少,先看管起来再说。”苏琰起身,冷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