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1/1)

又逢四月,春光正好,树木抽新芽,花草也都生机盎然挣着雨露。

“七弟,我们去游湖吧。”墨流风站在窗下看着里面捧着书看的墨流池笑问道。

墨流池从书本中抬起头来,他唇边带笑,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

“五哥相邀,臣弟自然不会推脱。”墨流池合上书,起身往外走去。

今年年后,皇上重新立了太子,只是太子的人选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不过说是出乎意料,却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皇上选的人正是昭王墨流风。

对于昭王,其实大家都忽略了,昭王一贯的表现都是远离纷争,他虽然与墨流池交好但是和其他皇子的关系也都十分的融洽,并不是一个追名逐利的人,所以,他的当选很让人意外,但是,虽说昭王素日不争不抢,他的能力以及作为却是不容忽略的。他的能力较之肃王丝毫不会逊色。

储君之争便落在了肃王墨流锦与昭王墨流风之间,墨流池淡化了出去。

“我以为你不会来。”马上墨流风说。

“为什么不来。”墨流池笑道。墨流风有一种错觉,似乎他们又回到了之前,没有呼延暖心的之前。

墨流池还是那个花名满京都的墨流池。他肆意张扬,风流潇洒。

可是,事实上,无论墨流池再怎么装着无事,他的眼底的情绪还是瞒不过他。

杀害呼延暖心的凶手早就已经被找到,看到凶手的墨流池至今都让墨流风感到可怕。他双目通红,脸色阴沉,他防着他胡来,他却沉着的可怕。

“五哥在想什么?”旁边墨流池问。他问的随意,脸上的笑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

“想醉仙楼的酥鱼。”墨流风道。

“那我们先去尝尝如何?”说着话墨流池根本没有等墨流风的回答,径自的就调转了马头,往醉仙楼而去。

醉仙楼里有专用的包间,两人直接过去,点了菜,墨流池便转过头看着窗外。

对面的楼里同一层正对着的那一间窗户关的严严实实,想来是没有人的。

墨流池看了许久,犹记得他第二次见到呼延暖心的时候她正坐在对面。

只是风景犹在,那人……

墨流池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本来,他只想着走一遍与她最初相遇时的路,没想到还没有正式开始,他的心已经痛得无法呼吸。

“五哥,臣弟还有事,先回去了。”墨流池起身开了门久走。

墨流风惊愕了一下,站起身来,看着外面,不一会儿就见墨流池从酒楼门口出来上了马直奔舒王府去了。

墨流风也出了包间往外走去,他这个弟弟装得越是不在乎,就越是在乎。

墨流风一路悠哒哒回去,迎面呼延庆带着两个小厮骑马而来,墨流风拉住缰绳,待呼延庆走近了,问道:“少将军这是要出城吗?”

呼延庆点点头,“前日老家捎信来说是家中长辈有事相邀,父亲让我回老家一趟。”

“如此。”墨流风点点头,“少将军路上小心。”

“多谢太子。”呼延庆拱拱手,让出位置让墨流风先过去了。

“走吧。”呼延庆道了一声,继续往前。

墨流风转过头去若有所思的看着一行人的背影。

“去查查呼延将军老家出了什么事。”墨流风道,他旁边并没有人,但是,他知道已经有人听到他的话离开了。

南方某个小镇,呼延暖心租了个院子暂时住着,她挺着肚子,行动越来越不方便,后来就索性请了个婆子来。

“夫人,今日想吃些什么?”那婆子问道。

呼延暖心摸着肚子一脸笑意,道:“王妈你看着做就好。”

“是。”王妈笑着转身出去了。

刚刚走到门口,就见大门那里站着一名男子。

男子面色阴沉,一身黑衣负手站在门口。

王妈愣了愣,夫人自从来了这里之后很少和这里的人打交道,也从没有外人来过这里,这人一看就是身份尊贵,平常人是招惹不起的,他的面色那么可怕,难不成是和夫人有过节的?

如此想着,王妈警惕了起来,夫人马上就要生产了,可不能受到什么刺激。

“你是什么人?”王妈走过去,问道。

“本,我来找你们夫人。”诸葛喻道。或者见王妈一脸警惕,诸葛喻又补充道,“我和你们夫人是旧识。”

王妈见他虽然黑着脸,声音也有些冷,却不像是来寻仇的,想想夫人也不像与人有仇怨的,对诸葛喻的话就信了几分。

“不然,你先去问问你家夫人,就说我姓诸葛。”

“好,你先等一下。”

王妈走了,诸葛喻有些郁闷,他想见个人,何时这么麻烦过,不过是不想与这个婆子起了冲突,惊扰到她罢了。

不一会儿,那婆子就出来了,她笑脸出来,对着诸葛喻道:“这位公子请进。”

呼延暖心从屋内出来,一眼见到诸葛喻,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迎着他走过来。

“公子怎么寻到这里来了。”呼延暖心问。

诸葛喻看着挺着肚子的呼延暖心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特意看你。”诸葛喻道。

呼延暖心一愣,他说的这么直白,她始料未及。

“公子坐吧。”她伸手指指树下的石凳。

两人坐下,王妈已经端了茶过来,呼延暖心接过,“王妈你去忙吧。”

王妈点点头,将茶壶交给呼延暖心自己准备饭菜去了。

“孩子是墨流池的?”诸葛喻半天才问出来。

“嗯。”呼延暖心点点头。

“他知道吗?”

“不知道。我没告诉过他。”

诸葛喻看着呼延暖心脸上的柔光,心里无味杂陈。自己喜欢的女子,不仅嫁给了别人,而且还有了别人的孩子,这种感觉……虽然早就知道了她怀有身孕的事,但是,亲眼看到的时候,那种痛还更甚。

“公子何时将你的人撤走。”呼延暖心问。

“我只是想保护你。”诸葛喻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上次遇见,他便在她身边放了几名暗卫。

“我只是一个普通妇人,有什么危险。公子多虑了。”呼延暖心笑道。

不过诸葛喻还是从她的笑脸里看出了什么,她以为他监视着她。

“我们上次遇到是偶然的。”诸葛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