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米露,当米露说出这句“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忘记你”时,我这心便是传来一阵阵的酸痛。
“有……有必要吗?就为了忘记我?”我有些不可置信。
米露贝齿含唇,冰眸子中寒意缓缓散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受够了的灰白”。
“有必要!”
“你乱性!女人多!”
“凭什么我要把我身体交给你?凭什么?凭什么!”
米露彻底受够了折磨,那略有癫狂的模样让我着实的心疼,让我怎么都没想到的是我早就被她深深的刻在了心中,以至于现在为了忘记我折磨的她身心憔悴。
我什么也说不出,两眼死盯着眼前这个精致的女人,久久的我才能从嘴里重重的抿出一个字,“好!”
我开了车门,狠狠的摔上,转身离去,把还在哭泣的米露孤独的留在车里。
走出好远,心还是不甘于米露居然把闯学武当作她的培养对象,气的我一咬牙,唇角的血迹流了下来……
这心痛拖着我再也走不动,不甘心的我仰天咆哮,啊……
折返原路返回到米露的车前,大手砸的车盖噼里啪啦作响,我红着眼圈,嘶吼:“你特么不是想培养他吗?”
“成!”
“你去!大不了你跟他在一起!”
“如若他敢负你,如若他胆敢惹不了你的欢心!我就要他亲眼看到他的全家死在他眼前!”
我那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米露,咣咣敲着车盖,一字一顿的吼:“我要他全家死!死!死!”
米露也是如此,流泪看我,贝齿也要红的嘴唇,鲜血也是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那倔强模样心疼的我差点给她车砸了,一脚踢碎了她的车灯,转身甩臂,闷头离去。
……
我也不知道我走哪儿去了,等我抬起头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走丢了,周围通衢广陌的,交交错错的汽车有些让我眼晕,我席地而坐,掏出烟盒,点落后才发现,原来我只剩下一支烟了。
叼上那只烟,捏扁烟盒丢进我最远的地方,免得它烦着我。
这支烟刚抽下一半,手机便震动了起来,是裴婕打过来的电话。
接通后,她先是问我在哪儿,又问我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家,最后下达死令,10分钟之内回去!
这妮子担心我这么晚还在和闯凤在一起,她始终不相信那晚我碰了她的身体,所以一直让我杜绝和闯凤有过于密切的来往。
抽完剩下的最后半支烟,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帝豪酒店。
回去的时候就有些晚了,刚开门就看见裴婕已经站好了门边,一连幽怨的看着我,刚要开始埋怨我回来的有些晚时,便发现了我眼角的异常。
前一刻她还是一脸的幽怨,下一刻见我明显哭过,便连忙的凑了过来,问我,“老公,你哭了?”
我缓缓闭上双眼,深深的沉了一口气,忍着心中的酸痛,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裴婕。
裴婕听完,更担心了,拉着我的手,轻问,“你根本就没碰闯凤,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我沉头哭脸,叹了一口气,道:“这事儿还没确认,我不敢告诉她,我就怕万一……”
裴婕想了想,觉得也是,她抬头看我,欲言又止,最后只能默默的搂着我的腰,用身体安慰着我。
这晚,裴婕心疼我,准许我上楼搂着她睡,但是有一个大前提不能乱摸的大前提,而她也下了决心不再胡乱诱惑我,就是规规矩矩睡觉的那种。
月光也是作美,刚巧的从窗帘的仅有的缝隙之中射出一道笔直的光芒,映在裴婕这张凄美的俏脸上。
我搂着她,轻轻的吸着她白颈后的清香,柔声道,“谢谢你。”
裴婕极其舒适的闭着美眸,玉手轻抚过我的手臂直至我的指尖,轻道,“好了,老公,睡吧。”
……
次日,一早醒来,嘴里就是咸咸的,在没有睁开双眼的情况下我就已经知道,一定是裴婕的脚丫伸进我的嘴里,这妮子只要跟我睡觉,一晚上连滚带爬的不知去向,只要天一亮她的脚丫就会伸进我的嘴里。
而我,不厌其烦的含着,直至被那股淡淡的咸香惊醒。
睁开双眼,秋天跟一个小怨妇似得站在床前,低着眉眼,撅着嘴,小胸脯气呼呼的起浮着,那小拳头攥的紧紧的……
“大色.狼!”秋天扑了过来,张牙舞爪的朝我脸抓来,“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你凭什么要跟裴阿姨一起睡!”
我担心伤到秋天,动作一直不敢太大,只好躲闪,几次不小心被她抓中了脸;她气的快哭了的对我不依不饶,一直将我逼近了墙角。
她站着,我半坐着,硬挺着她雨点般的抓挠。
后来,那边的裴婕揉开了慵懒的睡眼,待看清眼前的秋天后,一惊,连忙的将秋天抱了回去。
“秋天,胡闹,你看你给你马叔叔脸抓的!”裴婕嗔怪着秋天,抱着她的同时心疼的看着我的脸。
秋天不甘心的看着裴婕,气急败坏的道,“诶呀,裴阿姨,你看你老对他那么好,他就是一条大色.狼。”
秋天真的是气到了,那架子跟抓到我偷腥了一样,裴婕哄她老半天才让她的红胀的俏脸白净下来,裴婕承诺以后不许我爬她床。
秋天想了一番,觉得不稳妥,要求以后睡觉一定要亲自睡在裴婕的床上才可以。
裴婕溺爱的看着秋天,也是应了下来,连声说好,这才得以让秋天乖乖的下楼吃饭。
二人离开了房间后,我才得以松一口气,当时没有发现,过后才发现脸上传来一阵生疼,照了镜子才发现,原来我的脸上有着三条明天的红淋子。
我轻轻碰一下伤口,疼得我一咧嘴,猛吸一口凉气。
我在裴婕的柜子里翻了翻,好不容易的找到了一个家用的医疗箱,从里面翻出来一个创可贴,对着镜子轻轻贴上去才松了一口气。
不禁觉得有些委屈,我昨天晚上明明什么都没做,就是睡了一觉,起来就要被秋天走。
我叹了一口气,对着镜子里的我,道:“这孩子,真狠!”
下楼的时候,刚巧赶上秋天吃饭,那孩子连头不抬的用余光瞥了我一眼,鼻腔里轻轻的哼了一口气出来,继续吃饭。
我贴着墙边,讪讪的走了下来,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先走了。
我穿鞋子的时候,裴婕轻轻的跟秋天说了些什么,秋天点了点头,然后裴婕才找我这边走来。
她一面帮我打点这仪容仪表,一面嘱咐我说路上看着点车辆,还说下班了一定要回家,不许我跟闯凤有过多的交往。
最后,她轻轻的整理一番我的衣领后,才把目光落在我的脸上,背着秋天,轻声道,“今天秋天放寒假。”
说完,裴婕对我眨了眨眼,悄悄的往那边的高跟鞋丢了一眼,示意我买一双好看点的高跟鞋送给她。
我会意的点了点头,悄悄的看了一眼秋天,她也不小了,上了学,自然懂得了爱美,尽管高跟鞋她现在穿不了,但不代表她不喜欢。
离开了帝豪酒店,就乘坐着地铁一路赶往电台,北京的早晨是最忙碌的,高跟期的人特别的拥挤,进了地铁,就可完全的脚离地了,因为人群会带着你飘,运气好了飘得不会太远,运气差了一点就会飘到车厢的最中间。
今天我的运气就不好,被进距离车门最远的地方,在这里下车需要玩命的往出挤,一路道歉不说,还要遭到人群的白眼,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抹不开面子,车门就关了。
出了这车厢,空气就清新了许多,心情也不会那样的沉闷,赶到公司的时间正是不急不缓,准备几分钟就可以到了我直播的时间,刚巧把早间的时光充盈了个满。
其实,有些时候我挺喜欢工作的,每当我走进录音棚,拿起麦克风的时候,所有的烦恼就一消而散,和听友互动的时候更是如此,我可以轻轻松松的让他们从烦恼中走出来。
可每逢下直播的时候,我都会独自沉浸在录音棚里许久许久,抽着烟,呼出烟絮,问自己,为什么我能解决别人的烦恼,却不能解决自己的烦恼呢?
想了许久,未果,是隔音玻璃外的经理打断了我的思绪,他对我竖起大拇指,开心笑的像农村里质朴的孩子。
我笑了笑,捏灭烟头,起身整理了衣领,觉得这应该和“医者不能医自己是一个道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