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沈院长的侄子,绝对不能轻饶他!”李蝶衣也凶巴巴地道,“我妈都舍不得打我,他还想毒死我!?”

“我最惨好吧!?你们都在旁边看热闹,就我一个人,差点把那米吃了!”上官云起的反应,格外地大,心有余悸地道。

“小学弟告诉我,吃了那个什么黄蛾什么什么毒……”

“是‘碧黄蛾膏毒’。”林风出言提醒道。

在上官云起嗷嗷大叫的时候,桃夭夭、冷灵儿和王卓晨,也一一醒来,来到了客厅。

“对对对,小学弟说的对,就是这个名字!”上官云起义愤填膺地道,“吃了之后,又是断四肢,又是肿肚子、爆炸的!”

“哎呀妈呀,听着都恶心!好端端一个人,顶着蚂蚁肚子,瘫在床上……”上官云起哆嗦了一下。

“辛亏我喝醉了,还保持着一丝理智,没胃口,没吃成,我岂不是完蛋了……”

“屁吧,你个吃货。就你还保持理智?”王卓晨坐到一张凳子上,“要不是我们拖着你,你整个人,都要钻香米里面去了。”

“哈哈哈……”李蝶衣忍俊不禁。王卓晨的话,把她逗笑了。

见李蝶衣笑了,上官云起更尴尬道:“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你问问房间里的人,昨天晚上,哪个不看见你,往鼎里头钻?”王卓晨翘起了二郎腿。

上官云起尴尬地摸了摸头,争辩道:“那不能说是‘钻’,只能算是‘取米’。吃货的事情,能算钻么……”

林风抱着胳膊想了想,怎么上官云起这段话,好像上一世,在课本上读过?

……

左言堂压不住义愤填膺的人群,在爱徒们愤慨地要求下,左言堂便答应,带领他们,一起去找沈泽福。

孙青州照例,将沈足谋和牛永德,一手一个地拎起来,跟拎了两只小鸡崽一样。

左言堂带上满装毒香米的蒸鼎,众人一起离开了阁斋。

碧黄蛾膏毒放置了一夜,毒性大发,白嫩的香米,已经彻底成了乌黑的臭米。不仅香米被彻底毒化,就连做工精致的蒸鼎内部,也尽是黑色的毒痕。

沈泽福是外院院长,居住的阁斋,也不在内院里。

林风一群人却不知道,最令他们恶心的一次,讨回正义之旅,就这么开始了。

……

偌大的天水学院,显得清幽而宁静。末夏的清晨,还是有几分凉爽的,花瓣、草茎上,凝结着晶莹剔透的夜露。

天水学院内,种植着大量的树木。时直末夏,每棵树都长得翠色横流,一眼望去,整个天水学院的校园,都隐匿在绿色之中。

朦朦胧胧的清晨,万树悄无声息地喷吐,凝成白纱般的薄雾。

偶尔能看见一名,蓬头垢面的天水学院学生,匆匆忙忙往阁斋区的方向赶去。

估计是在修炼塔,或者原生态修炼环境里,修炼了一夜,想早点回去睡上一大觉,亦或是收拾收拾,准备去上课。

也时不时会撞见一名,精神抖擞的学生,从阁斋区的方向出来,呼吸着早晨极度清新、舒爽的空气,一路小跑向修炼塔。

这种是在阁斋内,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一大早赶去修炼的。

……

当林风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到沈泽福的阁斋时,沈泽福还在舒心地哼着小曲,气定神闲地遛鸟。

“咱们来这么早,沈泽福还真起来了啊!”上官云起不怀好意地道,“我还以为,他会躲着不出来呢。”

“他又不知道,自己的蠢侄子,捅了多大的窟窿,干嘛要躲着不出来?”李蝶衣冲孙青州,手里拎着的沈足谋,翻了个天大的白眼。

“像他这种,快要死了的老混球,肯定是睡眠不足的,每天都得起很早。”王卓晨道。

“估计天还没亮,他就瞪着个大眼珠子,在床上躺着发呆,等着天亮出来遛鸟。咱们来这么早,一点毛病也没有。”

……

沈泽福的院门和围墙,并未设防,甚至锁都没锁。因为没有哪个不要命的学生,会跑院长的阁斋里,来找刺激。

左言堂伸手,将门推开。

“啾啾啾啾啾啾啾……嘿嘿……”沈泽福不停地嘬着嘴,逗着他的小鸟,时不时还发出点猥琐的笑声。

沈泽福上身穿了一件红色老人衫,下半身是一条黑裤子。饶是如此,印着很多黑色圆圈,和福字的红色上衣,套在沈泽福身上,还是看起来骚乎乎的。

听见大门挪动的声音,沈泽福逗鸟的闲情逸致被打断了,他不悦地抬起头。

沈泽福刚想看看,谁一大早这么不长眼,敢打断他逗鸟,就怔住了。

内院青云组?

“沈院长,别来无恙啊?”左言堂行拱手礼,饶有深意地道,“怎么在天水学院高层会议上,没见过沈院长,这么有精神?”

“我记得,几天前,沈院长倒在躺椅上,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说话都是哑的。”

“这才没几天,沈院长就能下地走路了?沈院长恢复得够快啊?还能学起鸟叫了?”

沈泽福是万万没想到,左言堂会这么一大早,杀进他的里阁斋里。左言堂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得沈泽福涨红了脸。

“左院长,你这阴阳怪气的是何意?!前几天,老夫确实身体不好。这……这是才恢复的……”沈泽福嘴硬道。

“阴阳怪气?”左言堂摇了摇头。

“左言堂!你别跟老夫故弄玄虚!这阁斋可是私人区域,你带着青云组,强闯我这里,是想干嘛?”

“要是想杀了老夫夺天水学院大权,别看老夫人老体衰,战你个几百回合,还是没问题的!”

沈泽福跟神经错乱了一样,一通胡诌八扯。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故意装出一副恼火的样子,将鸟笼狠狠朝地上一摔。

魂皇强者手劲多大?哪怕沈泽福行将就木,随手一掷,这鸟笼也几乎被摔成了碎片。

刚才那只,深得沈泽福喜欢的小鸟,没被他摔死,也几乎被他吓死了。

“沈院长,别演戏了。我给你看两个人。”左言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