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三个字便把电话挂了。
这三个字就好像是命令一般,凉薄过了一会儿果然来了。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安心脚步后退两步,他进来关上门。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怎么不说话?”他问。
安心看着他,随后转身朝床边走去,到床边坐下,看着他说,“我们结婚吧。”
“想通了?”
“没错,我以前就想坐坐豪门少奶奶的位置,如今不废吹灰之力就能坐上了,何乐而不为呢。”安心望着他,“你说把你的财产给我一半,是真的吗?”
“你觉得我不敢给你?”他口气淡淡的,“我知道你没安全感。”
安心看着他,“你知道你给一个有别人孩子的女人这么多钱,会被人说成大傻子吗?”
“我不说,谁知道呢?安心,我不想让自己再后悔。”
“那我们先隐婚一段时间。”安心想了想,“我手上的任务结束之后再公开,你觉得行吗?”
“我说了,我可以帮你解决。”
“我自己来,这方面不需要你的帮助。”
凉薄见她固执,便说,“好,那就听你的。”
安心伸出手主动抱住了他,“在我看来,你即便时隔几年再见我,你也不会再要我,而我也不会再跟你在一起,我从没想过你会对我有感情,这是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如果你当时在电话里对我说让我等你救我,我一定会等你,因为那时的我就是如此天真,就是如此信你。”
“是我不好。”他低头看她,“你变了很多,告诉我你都经历了什么?”
“你想听吗?”
“不想听我不会问。”
安心沉吟,“现在我还不想说,等我想说的时候再说。”
“好。”
安心突然笑了,他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究竟你是傻子还是我是?”她问,“无论怎么看,我也不够格做你的妻子,无论怎么想,你也不应该做我的老公。”
“没有该不该,只有想不想。”凉薄告诉她,“我早就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但我现在才感觉我是真正的为自己活,有些人把握不住,一辈子就失去了,我不想再有那样的遗憾。”
这话说到了安心的心坎里。
***
第二天安心和凉薄领了结婚证。
她用的是自己的本来的名字,本来安心这个名字的户口还跟安母一个户口本上,凉薄打了两个电话就把户口给迁到了他的户口上。
领了证,凉薄带她去做了公证,一半的财产转到了她的名下。
她看到了他的诚意。
从结婚到给钱。
他的确带了满满的诚意。
并且他还说,“你的孩子以后可以跟我一起住,我会视若己出。”
安心挺想告诉他那就是他的孩子的,但是她现在没说的原因还说在于她需要跟他相处一段时间才可以,如果他知道了那是他的孩子,他跟她过一段时间了讨厌她了,把孩子的抚养权夺走怎么办?
安心心里的不安全感还是很严重的。
所以她必须好好考察他一段时间才行。
她现在成为了凉太太,无人可知的凉太太。
这是一个全新的身份。
让她能快速扬眉吐气的身份。
“你喜欢哪儿的房子,我们买一套做婚房。”
“买什么,你不是有不少的房子吗?随便选一套就可以了。”
“我说的是别墅,不是三居室。”他说,“三居室如果把你的孩子以及你的母亲之类的接来,不够住。”
“我母亲?”没想到他居然还想到了这一点,“我不会把我母亲接来。”
“为何?”
“她太令我失望了,我爸去世没几天就嫁给了别人,之前我们帮她离婚,她又快速嫁了另外一个人,没有很长时间再度离婚,现在嫁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她和我妹妹用一个男人。”
凉薄惊讶的看着她,“共用一个男人?”
“嗯,恶不恶心?我不会跟她们住在一起,尤其是我妹妹,令我无比恶心,年纪轻轻就这么过日子。”
“你若不选,那我就看着准备我们的婚房了。”
“好,交给你。”
凉薄按住她的后脑勺,跟她热吻了一番,“我去公司了。”
“好。”
凉薄的心情是无比的愉悦的,他这么多年了,从没有这么幸福感爆棚过。
以至于他到了公司后心情仍然久久未能平静。
他结婚了,现在是为人夫了。
他隐瞒了所有人。
和一个有孩子的女人结婚了。
当了孩子后爹。
尽管如此,他还是想跟她在一起,他不想看到她跟别人在一起。
凉薄想,没有什么比当初听到她病死的消息更让人觉得难受的了。
想的太多只会错失更多。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这么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
***
盛世打电话来的时候,这在安心的预料之中。
安心接了电话,声音带着笑意,“怎么样,盛大少爷,我说的没错吧?”
“你现在在哪儿?”
“还能在哪儿?”安心的笑声清脆,“在男人的床上。”
“你就这么开放?”
“跟你比不上啊。”
“过来。”盛世说道,“我在我家等你。”
“好。”
安心开车去了他的住处。
到的时候,盛世正在游泳,她走到游泳池边,坐在椅子上,胳膊抵在腿上,手托腮散漫的问,“盛少是要感谢我的吗?”
“可以这么说,你想要什么礼物?除了我女朋友这个身份,我都可以考虑给你作为报答。”
“真没看出来。”她的笑声如一串银铃,“盛少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我不想欠你的人情。”
“好,”安心回,“既然如此,那盛少让我做你的秘书吧。”
盛世扶着栏杆上来,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他抓起毛巾擦了擦自己头发上的水,“我的秘书?”
“对,可以吗?”
盛世正色的看着她,“你觉得我可能会同意吧?”
“如果很为难,那就算了。”她身子躺下,目光看着天空,“女朋友不行,秘书也不行,我实在是想不到可以待在你身边的办法了。”
“你这个女人还真的令人捉摸不透。”
“捉摸不透才是好的,都被你们这些男人看穿了,那还玩什么游戏?”
“除了女朋友和秘书,还有别的办法待在我身边的,可惜你不会做。”
“什么?”
“我家的佣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