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京,殿下叫你过去。”卡图在门外喊。

“好,就来。”

她利索的下床,飞快的出了门。

苏清和把一张照片伸手递给了她。

庄奈奈伸手接过,目光落在照片上的女子,“盛甜甜?”

“盛家要同我联姻。”

“这个时候,盛家向你抛来橄榄枝……”庄奈奈眼珠子一转,“其中的用意……太明显,殿下意下如何?”

“其实今天我一共接收到好几家的明示暗示,我还没有想好。”

“盛甜甜这个人……”她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你不喜欢?”

“我喜不喜欢不要紧,关键是盛家对殿下来说作用大不大,如果殿下觉得盛家可行,那殿下就按照自己的计划走,我的意见不重要。”

“那便是不喜欢了。”苏清和轻笑,“她只是一个摆设,不打紧,盛家的表面上是富商,实际上,暗地里早就渗透了国议,地位非同小可。”

“殿下,其实这事儿你不必告诉我的。”庄奈奈觉得这算是机密,“有些事儿你自己知道就好,我并不想知道的太多。”

“怕掉脑袋?”

“算是,怕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苏清和笑了,“我可舍不得你死,况且,我信你。”

“为何?像你这样的人不是那么轻易信任的。”

“的确,但对你来说,我若不信你,怕是你也不会同等的信我。”苏清和面容清俊,“再说,一个人把什么事都埋在心里,着实苦闷,说出来会好受许多,我也想听听你的意见。”

“殿下以诚待我,我能感受的到这一点,不过,殿下难道没想过找个你想疼爱的女子当妻子吗?”

苏清和一怔,释然一笑,“太难了,这要多大的缘分。”

“殿下以国家为重,这一点我自然很清楚,但我也希望你能在忙于国事的时候给自己留一点时间,这样才更快乐。”

“比国家还重要的女人,只怕是我终其一生也无法遇上了。”

“你太悲观了,是你没有打开那扇窗户。”

苏清和的手机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忙接听,听闻电话里的内容,他眉头不自觉的拧在了一起,淡淡的回,“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告诉庄奈奈,“之前对你说苏子羽在环城河秘密施工地下通道,你可知道是干什么的吗?”

“不知。”

“那条通道延伸的方向是古陵,埋葬历代总统的地方,这件事等下开会我参他一本,直接给他封禁了,让议员们来好好想想他到底要干什么。”

说着他径直往外走,庄奈奈忙跟上。

***

苏子羽现在希望自己的父亲快快醒来,局势对他越来越不利,苏清和代为执行总统的职务,如果时间一长,怕是……

但现在,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万分后悔自己把XIA成分的昏迷药物给了母亲。

让母亲帮自己一把。

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他不相信苏清和会真的让人配解药,不管能不能配成,他觉得苏清和希望父亲昏迷的时间越长越好。

幸好剂量小,苏子羽不停的在心里安慰自己,几天之后,只要父亲醒来,苏清和立马归回原位,到那时,他跟自己一样。

坐在书桌前,不停的写那该死的祖训,写的他心里烦躁无比够够的。

偏偏这个时候,通报消息的阿良小跑着进来,“殿下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苏子羽把手中的笔落下,抬头怒目圆瞪。

阿良在他耳边低声说,“我们在环城河秘密施工的工程被大殿下发现了不说,还捎带着通报到了国议上。”

“什么?!”苏子羽腾地起身,整个人气得够呛,“真的?”

“千真万确,国议上的各方首脑请你过去。”

苏子羽一掌盖在了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响,身旁的阿良立刻不敢吭声了。

“最近真是事事不顺,该死的!”

他出了书房,疾步前往召开会议的地方。

推开门进去,苏子羽刚入座,就被提问,“二殿下,请问,你在环城河秘密开工的地下通道通往古陵意欲何为?”

“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施工的?”他淡定自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没有证据自然不敢随意往二弟头上扣帽子。”苏清和笑吟吟把文档袋推给他。

苏子羽打开一看,瞬间脸就黑了,里面满满的都是证据,想抵赖都没可能。

证据确凿。

“还有何话说?”

“没话说。”

“……”

伴随着他的先抵赖后承认,就是不说要做什么,国议各部门首脑均对他露出失望之色,苏子羽心里恼火到无处发泄,时不时的瞪向苏清和。

苏清和回之一笑。

压根在故意气他。

出会议厅的时候,他压低声音同并列行走的苏清和说,“等父亲醒来,你便不威风了。”

“是的,等父亲醒来,你干的好事也没办法消除的了。”

“那又怎样。”苏子羽阴测测的说,“大哥不要以为自己帮父亲代处理公务就把自己当新上任的总统了。”

“我可没这么想,只怕二弟怕有这一天吧。”

苏子羽抿唇,“别得意,好戏在后头。”

“好啊,我也很好奇,后头的好戏到底是怎样的,不过……”苏清和话音一转,“很是令人期待。”

当初苏子羽有多希望让苏父沉睡以此想让苏清和陷入众矢之的,现在就有多希望让苏父醒来。

这一点,苏清和太清楚不过。

不过,苏子羽要失算了。

因为……

苏清和把这个答案埋在了心里,他平静的直视着前方,目光深邃阴鸷。

***

“老公,你去哪儿?”凉薄脚步顿住,回了一句,“去江源小区。”

“不能带我一起吗?”乔欢欢问,“我知道你跟沈从宴是好朋友,你从来都没带我去过他家。”

望着她的眼睛,凉薄回,“两个男人一起喝酒,你去干什么?”

“我不会吵你的,我就坐在你旁边看着。”她恳切的问,“好吗?”

“那好,一起吧。”

乔欢欢立马喜笑颜开,马上拿起包跟他一同出了门。

凉薄的婚后生活就跟结婚前交往时一样,平淡如白开水。

没有激情,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争执,像是溪水一样流畅。